第十章 各怀鬼胎(1 / 2)
问话的地方,在会客厅,秦晋先是单独见了冯迎秋。
“两位上官,我家老爷死得蹊跷,还请替民女做主。”
一进房,冯迎秋便梨花带雨,做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秦晋与杜渊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鄙夷。
“冯迎秋,我来问你,王庆死之前,可有与什么人结过怨?”
时间紧迫,秦晋也顾不得用上套话,问话直指重点。
“结怨?”冯迎秋一愣,随后美眉微蹙。
过得片刻,她突然目光一凝。
“还真有。”
“谁?”
“徐记的东家,徐从义。”
“徐从义?”秦晋带着一脸疑惑看向杜渊。
后者立即解释道:“徐从义也是长安的富商,主营香料生意。”
听完杜渊的叙述,秦晋转头看向冯迎秋。“如何结的怨?”
“约莫半月前,我听老爷说,他看中胡人手里的一批香料,而且已经谈好价格,就等付钱交货,哪知徐从义半路杀出,截走了那批香料,老爷愤怒不已,扬言...扬言...”
说到此,冯迎秋止住话头,眼神闪烁。
“王庆说了什么?”秦晋逼问。
冯迎秋低下头,小声回道:“老爷说,要找人杀了徐从义,以泄心头之恨。”
“王庆要杀徐从义?”秦晋眼睛一眯。
“不,贱妾想来,老爷当时只是气话而已,身为商人,以和为贵,断不会做出杀人这等举动,况且现在徐从义也平安无事,反倒是老爷他...”
说到这里,冯迎秋再度低声抽泣。
秦晋不予理会,径自问道:“王庆平日里待你如何?”
“贱妾与老爷,相守十五年,一直相敬如宾,未曾有过面红耳赤,如今老爷出了意外,贱妾恨不得随之而去。”
说着,冯迎秋纵声哭泣,哭声逐渐凄厉,让秦晋有些心烦。
“夫人节哀。”无奈,他只能强忍心中反感,出言宽慰。
“多谢上官。”
而后,秦晋再问:“王庆死的那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冯迎秋止住哭声,皱眉思索。
片刻后,她答道:“并没什么异常,那日是老爷寿诞,宾客有近百人,寿宴从未时(13-15点)开始,直至暮鼓开始敲响,宾客方才逐渐散去,老爷高兴,似乎喝多了,我记得大概酉时(17点左右)前后,他独自一人回了书房,说还有事情,我记得当时还劝他先休息,老爷却说事情紧急,必须马上处理,我只好吩咐后厨做了醒酒汤,命侍妾送过去...”
“侍妾?哪个侍妾?”秦晋立即打断她的话。
“就是老爷纳的妾,名叫甄屏。”
“那另一位妾室?”秦晋顺便问道。
“另一位是偏房,名叫曲容音。”
偏房和侍妾都是妾,只是偏房比侍妾地位更高,前者只需要服侍王庆,后者不仅要服侍王庆,还要伺候冯迎秋,还得负责传宗接代。
偏房和侍妾都得诞生子嗣,才能入得了族谱。
秦晋暗暗记下,随后道:“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