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1 / 2)

武泰六年九月二十五,扶风城,廷尉府。

刚刚目睹惨案的三人回到廷尉府,就见守门的廷尉在向承安耳边低语了几声,只见向承安面色有些动容,随后先让李沧东带他们三人回到内府稍坐,他与那廷尉去到一边详谈。

回到内府的向承安亲自沏了一壶上好的青茶,右手四指并拢做出一个‘请’势,示意三人坐下,一旁的李沧东见状连忙给在场的诸位各斟了一杯茶。

“三位初来廷尉府,便逢此命案,令三位受惊了。”向承安面带苦笑,心想自己还真是命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呵呵,多谢向大人惦记,这是我三人的拜帖,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权当请大人与下面的兄弟喝茶了。”萧子虚笑呵呵的从怀里拿出一份修书递于他。

向承安看向萧子虚手里厚鼓鼓的修书,看样子里面应是夹带了不少银票,眼前顿时一亮,心想这南蛮看起来狂妄,却颇熟络北越朝堂,却又碍于面子,连忙推迟,“萧监令客气了,你此番上任是大理寺卿亲自修书,何用萧监令再破费。”

“大理寺卿有大理寺卿的公事,子虚有子虚的情分,还望向大人不要推脱。”

夏伯阳看着萧子虚手里的修书,伸手抚了抚他的手臂,其实他自己也备了一份夹带银票的修书,同样是三人份的,他怕两人初来北越,不懂朝堂规矩,再起冲突就不好了。

“大人,萧监令此举全为凝聚我廷尉府,大人不收岂不是把萧监令当作外人了?况且来日方长,以后大家相处时间还很长呀。”一旁李沧东连忙帮场道。

“那,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说着赞赏的看了看李沧东,手里却把厚厚的信封放进怀内。

“另外此番命案向大人也说说吧,你不说清楚我们也帮不了你。”萧子虚话锋一转,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向承安,他见向承安回到廷尉府也并无做任何查案部署,就知道此事必有蹊跷。

“想必萧监令也知道死者的身份了吧?”

“有所了解,女子是青玉斋的花魁许青儿,男子是北越八大商会之一烈远商会的少会长魏文竹,刚才在青玉斋门口的黑衣男人应该就是魏文竹的父亲魏烈钧,也是烈远商会如今的会长。”

“不错,正是因为他的身份,才令此案变得如此棘手。”向承安右手扶在眉头,似是有些疲倦。

“临走之前他说你知道是谁指使,那人是谁?”

“魏烈钧说的应该是威远商会的会长金承煜。”坐在一旁的夏伯阳突然开口,他一直都在静静的听着。

“小侯爷说的没错。”向承安见夏伯阳顿时眼前一亮。

“嗯?”萧子虚转头看向身旁的夏伯阳。

“六公子不必如此看我,我与那金承煜并不熟,只是金承煜夫人的哥哥就是当今的北越鸿胪卿顾洵,鸿胪卿与我父亲交好,曾带他来侯府拜谒,与他在侯府见过几面而已。而金承煜的父亲是人称‘快斧手’的金威远,下棋精于绞杀,曾自创‘西金屠龙术’,也是有名的棋手,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夏伯阳脸色有些羞赧。

“这也是魏烈钧口中所说向大人不敢动他的原因吧。”

“萧监令说笑了,承安分内之事必不敢懈怠,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公然冒犯有伤和气。”向承安一脸正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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