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回不去（1 / 2）

冰箱里只剩土豆和瘦肉了，周晨把饭煮上后，站在垃圾桶前给土豆削皮，楼上的霍念瓷哭了半天，见没人哄，就一抹眼睛下楼了，她在这个陌生的家里转来转去，对什么都不满意，都什么都嫌弃，蜘蛛网嫌弃，柴火嫌弃，熏得黑乎乎的厨房也嫌弃。

霍念瓷一转进厨房，周晨就围着垃圾桶换了个方向，改成背对她，霍念瓷走过去，在他对面站定，问：“我们晚上就吃土豆吗？我吃饭最少三菜一汤的。”

周晨头都没抬：“我可以给你做汤。”

“那我要喝玉米排骨汤。”

周晨没说话，他把削好的土豆放到碗里，洗手去拿了个新的菜碗，先往里头搁了一小勺盐，又拿着开水壶兑了大半碗水，最后他拿勺子搅和一下，对霍念瓷说：“你的汤。”

霍念瓷震惊的看着他：“你就给我吃这种东西？你有没有礼貌？”

“有啊，”周晨当着她的面将“汤”倒掉，坐实对她的羞辱，“我的礼貌就是我在给你做土豆丝炒肉，你要是不吃，就出去。”

霍念瓷鼻子又开始泛酸，眼泪一下子就漫出来了，她小小声抱怨：“我要回家。”

周晨一向耳朵灵敏，他不咸不淡的接了句：“要不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我家，我再帮你一起回家？”

霍念瓷吸吸鼻子，抹抹眼睛：“我为什么要你帮我回家？有病。”

刀工已经很熟练了，周晨将土豆片成粗细均匀的丝儿，回答她：“因为你看上去回不了家。”

霍念瓷就不再哭了，也不再和周晨说话了，转身出了厨房，闷闷地在堂屋里的吊扇下坐着，就连周晨做好饭菜，叫她来吃，她也一动不动，周晨惯的她，爱吃不吃，他自己吃完刷完自己的碗，就上二楼客厅去看电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