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责任(1 / 2)

低处渡己,高处渡人。自渡者,方可渡众生。

程度刚去电梯,耳机里传来一个声音:老大,兄弟们都就位了,你小心点。

“这么快?”

程度很诧异的问道。

“你早上的交通事故很离奇,我们就查了一下朱爱萍的资料,发现很多人来到清水找她,所以在楼下待命,刚才屠玲他们上去,我们发信息给你你没回。知道你没有危险就放心了,独孤言大队人马在你九点钟方向,不过他们还在查孟云朵的下落。”

“谁是孟云朵?”

程度问道。

“孟云朵是一个孤儿,现在叫孟美玲,你认识的。”

“美玲?”

程度抓抓头问道:

“他们是什么关系?”

“再查,你稍等!”

程度看着九点钟方向的火锅城。脑袋里飞快的搜索孟美玲……

孟美玲不能把程度送回家,绝对不能,所以她得找个地方把这个男人扔掉才行。

反正他是敌人,不值得同情与照顾。

“司机师傅,就在这里停吧。”

在酒吧的公园旁,孟美玲从车上把程度给扛了下来,在司机师傅疑窦丛生的眼神中,孟美玲拖着程度近一米七的个子向公园里拖人。

程度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几乎要把她给压垮掉了,好几次孟美玲都想把他直接扔到地上,但鉴于她心中仅存的一点点人道主义,孟美玲还是奋力将人扔到了公园的椅子上。

“终于搞定了,累、累死我了。”

气喘吁吁的双手叉腰,孟美玲已经筋疲力尽了。

程度倒在椅子上,英俊的脸倚靠在修长的手臂上,闭着眼睛一脸无害。

孟美玲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

“程少爷?”

程度毫无知觉,孟美玲挑眉,凑近他又推了他一下:

“喂,程少爷。”

程度还是没有反应,依然昏迷不醒。

孟美玲见他确实是毫无知觉,有些放心了,这样昏迷不醒应该不会知道自己把他扔在这里。明天他要是打电话来问,就告诉他是他自己走出去吹风透气,然后就不见了。

嗯,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孟美玲转身向着公园外匆匆走去。一边走孟美玲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她明明没做什么坏事,总不比程度做的过分吧,但是心里为什么就像是做贼心虚一样,老觉得慌张。

走到马路上,孟美玲抬起手拦了出租车坐上去。车子发动起来,孟美琳回眸看身后,酒吧门前醉酒的人晃晃悠悠的走着,大街上穿着一身黑衣的男子抽着烟。

霓虹闪烁中这个城市的喧嚣都在她身后,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孟美玲攥紧手,心里开始忐忑,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程度一个人在那边没事吧,他穿的很贵气,会被乞丐抢走衣服吗?虽然这是夏天,但是天还是挺冷的。

他手上戴着很昂贵的手表,万一有人起了歹念杀了他怎么办,这些年命案不少。

他长得那么帅,万一遇见女流氓怎么办,绑回家拴在地下室里。

清水市最金贵的人就是程度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整个清水市都要为之动荡吧。

“小姐,小姐你还好吧。”

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她问道。

“啊?啊,我怎么了?”

孟美玲听见司机叫她,心神不宁的抬起头来。

司机道:

“你流了很多汗,是不是生病了。”

孟美玲急忙抬起手擦,摸到了一手的汗。孟美琳看着手心里的汗,有些崩溃的长长叹了口气。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啊。”

抬起头看着司机,孟美玲道:

“师傅回去吧,回刚才那个公园,我要接一个人。”

司机愣愣的点头,掉头开了回去。车一停在公园,孟美玲就从车上冲下来,脱掉高跟鞋赤脚飞奔向刚才扔下程度的躺椅。

一路狂奔过去,孟美玲气喘吁吁的停在长椅前。长椅上的程度闭着眼睛,安静的靠着自己的肩膀睡着,平静的脸庞被月色笼罩,安详美好。

孟美玲提着鞋喘着粗气蹲下来,心里那口悬着的气总算是顺下去了。

“你、你倒好了,就知道睡。”

抱怨了一句,孟美玲走上前去,把程度沉重的身体驮在了身上,拼尽全身力气把人给扛了起来。

把程度带回自己家,又把他扔到沙发上,孟美玲整个人都瘫软了。

她觉得有不要向程度收取巨额搬运费。这人沉的像块大石头一样。偏偏她这么辛苦,程大总裁却睡的和死猪一样,任凭她怎么拖拽,撞在墙上门上,愣是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瘫在地上好一会儿,孟美玲才起身去冲澡,随便给程度扔了一条被子,孟美玲就回房间睡觉了。

程度看着床单上淡淡的血迹,惯于计算的大脑如一台精密的仪器,迅速开始运转。

这女人对他有意思,千防万防,还是让她得手了!当然,不管怎样,错都在他。但事已至此,考虑对错已经没有意义,关键问题是,这个错的代价有多大?

昨晚究竟怎么回事?大概孟美琳是要负主要责任的。

程度不胜酒力,两杯五十三度茅台下去头晕眼花,往桌上一趴,很快就睡着了。

孟美玲喝得微醺,原本对他就有好感,又见他浓眉长目,挺鼻薄唇,睫毛乖巧地覆着,心思不由狠狠动了一动。

有重要客人在,江海洋不便离席,孟美玲就说她送程度回家。

江海洋自然满口道谢:程度一个大男人还能让女人占了便宜?

孟美琳叫来服务员,一起扶程度去搭电梯。

程度一八几的大个子,看着瘦,其实挺沉,孟美玲一个人扶不住。

可她临时又想到,醉酒的人自己待着很危险,万一吐了,可能会呛死。

不久前,马小玲告诉她,一个老乡半夜醉倒在外面,不知怎么就死了,同桌吃饭的朋友各赔了十万。

想到这里,一阵唏嘘。倒不是心疼那十万块钱,毕竟程度一条人命在那里。

她把门关上,预备在房里坐会儿,等他睡着再走。

程度虽然醉了,也不忘把自己收拾干净。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扯领带,踢皮鞋,扒衣裤,一气呵成。做完这些,旁若无人地进了浴室,拧开花洒冲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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