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月蚀酒吧129(1 / 2)

“有意思,这么说你还是一个大人物咯?”艾伦问道。

“再大的人物不也还是被您收拾了嘛,我也只不过是一头愚蠢的狼人,您大人有大量,可否饶我一条贱命?”马修讨好道。

“你杀过几个人?”艾伦问道。

“杀?”马修仔细揣摩着这个字:

“要说杀,我还真没杀过几个人,因为我不像芬里尔·格雷伯克那样不咬人不舒服,我有时候也许会给别人一点教训,立立威,但若是说杀人,我这二十年的狼人生涯,只杀过三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

艾伦不知道马修是不是在扯淡,因为如果他没有出手救人的话,马修的杀人履历上就会再多一个人。

这怎么看都不可能。艾伦也不是一个天真无邪的人,他当然知道马修肯定掩盖了自己的罪行,但是艾伦没有戳破那些谎话,因为他迫切地需要一点势力。

“很好,看起来你是一个遵守规矩的狼人嘛!”艾伦笑道。

马修立刻露出小狗讨好主人的神情。

“不好意思,你能把舌头收回去吗?我觉得非常恶心。”艾伦冷着脸说道。

“是的。”马修紧闭着嘴。

“你有多少手下?”

“大概五六十个,但是他们普遍分散在伦敦的角落里,除非是重大会议,否则平时只能见到三两个,伦敦以外的地方,也有我的人,但是他们不怎么靠谱。”

“你的窝点在哪儿?”

“破釜酒吧隔壁的街道上,一家叫做月蚀酒吧的店铺里,我们有探子监视着魔法部前往对角巷的一举一动。”

“哼,好大的胆,你们不怕傲罗发现你们的踪迹吗?”

“不怕,大不了收拾铺盖走人,魔法部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因为,您知道的,到处都是不会魔法的麻瓜。”

“你的手下对你忠心耿耿吗?”

“至少在伦敦,我没有嗅到反叛的味道。”

艾伦站起身,走近了马修,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尤其是肩膀和大腿上的,伤势骇人。

“我想,”艾伦用戏谑的表情说道:

“当你拖着这些伤口回到窝点后,你的忠实手下应该会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像孝顺的后代照顾老人那样,直到你恢复健康吧?然后让你重新发号施令,一点变化都不会有,对不对?”

马修没有说话,他黯然神伤。

“说吧,如果我不杀你,你会怎么做?”艾伦问道。

“我会……我会先找一个山洞躲藏起来,等我的伤好后,再回到……回到他们中间……”马修吭吭吐吐地说道。

“届时恐怕首领就是一个更年轻,更结实的狼人了吧?”艾伦冷冷地说。

“您说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废了,什么都不是了,我的手脚孱弱,根本不可能再领导他们了,我会跑到国外去,是的,到国外去,也许我还能当一个砌墙工呢!”马修喃喃说道。

艾伦注视着狼人的脸庞,对他说道: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还是首领的机会,而且你会恢复如初,一点损害都没有,但是条件是你要听命于我,懂了吗?”

马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凶光,虽然只有极短极短的一息,但还是被艾伦敏锐地捕捉到了,艾伦没有说什么,只当没看到,心中却另有计划。

“当然,当然,我当然愿意,何乐而不为呢?您叫什么名字?您就是我的老大了,就像格雷伯克和伏地魔那样,嘿嘿……”马修满心欢喜。

艾伦并不喜欢那个比喻,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伸出魔杖开始医治马修的伤口。

智慧卷轴里的咒语确实非同凡响,那些手腕大小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那些肌肉筋腱都复原了,破损的细胞重生,血液开始缓缓流淌。

“真是奇妙的咒语啊!我已经忘记魔杖是什么感觉了,我的魔杖被一个傲罗给撅断了,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握过魔杖。”

马修咧开嘴,肆意地笑着。

“是吗?那你一定很怀念魔杖吧?”艾伦天真地微笑着,一点邪念都没有。

“对,我觉得你的魔杖就挺不错的,给我耍耍,怎么样?”

马修突然张大了牙齿,在没有变成狼人的情况下,他居然也拥有了极其尖利的牙齿,对准艾伦扑过来,他的伤口已经好地差不多了,因此他想要直接跳跃到艾伦身上,将他吃干抹净。

“蠢货。”

艾伦的一声怒喝让马修从美梦中惊醒,两条腿上立刻产生剧烈到深入骨髓的疼痛,腿像面条一样发不了力,马修摔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吼叫着。

“蠢货,你以为我不会留后手吗?你以为我像你们狼人一样愚蠢吗?当我医治你的时候,我就释放了一个恶咒在你的身体里,只要你不服从我的旨意,你的性命就危在旦夕!”艾伦高声叫道,压过了马修的吼叫。

这是一种经由血脉发挥作用的诅咒,拉文克劳在卷轴里说,用它来惩治那些不屈服于律法的邪恶巫师。

一旦艾伦用意念催动咒语,留在血液里的诅咒就会发作,起初是简单的疼痛,后来就是火焰焚烧一般的苦难,到最后,你甚至感觉有人在用刀一片片地削下你的肌肉,直到极度的痛苦中死去。

狼人应该也不能忍受这些痛苦吧?

艾伦面无表情地看着马修在地上翻腾,大约十秒以后,马修用凄厉的声音喊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饶了我吧!啊!”

“什么事?你说的是什么事?”艾伦明知故问。

“企图伤害您,那是我最大的罪过!”马修喊道。

“我是你的什么?”艾伦问道。

马修疼地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停歇,几乎每一块皮肤都扭曲着,爆发出超乎想象的痛苦:

“我……我……您……是我的……头……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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