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战前184（2 / 2）

巨鲨公爵从宝库中找到了一把海族用的匕首，重量大大小于长剑，而且尺寸符合艾伦的身体，他将匕首赏赐给了艾伦。

匕首金灿灿的，海水并没有腐蚀它，艾伦用力将它抬起来，还好，不算太重。

艾伦翻动匕首，只看到匕首侧面写着一行字：

“第二十五任国王之物，曾经用它刺死过一条巨沙虫。”

“好匕首！”艾伦欣喜地观摩着自己的武器。

“你的体格太弱了，一把小匕首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但是你也要上战场，也要杀敌！”巨鲨公爵说道，身形逐渐变小，到最后与艾伦一般大小。

“鬼魂也能杀死吗？”艾伦问道。

“它们不是真正的的鬼魂，确切地说，它们是执念，是回声，当利剑刺入它们的身体时，它们不会感到痛苦，物质无法杀死它们！”公爵从架子上抽出一把长剑：

“但是魔法，可以摧毁它们的构造，让它们彻底灰飞烟灭，所以从这个角度说，我们是在杀灭祖宗！”

“公爵大人，这些武器上，有魔法？”艾伦仔细观察，没有感知到魔法的脉动。

“那不是你们人类巫师的魔法。”公爵左右摆动着剑，熟悉着握剑的感觉：

“那是来历不明，但是强大无比又不可复制的魔法，如今制作它们的技艺已然失传。”

艾伦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匕首，听到了悦耳的清脆声响：

“二十五任国王，他是谁？”

“我的祖先，一位高贵的女王，她乐此不疲地追杀巨海虫，她的王座上，摆满了战利品！此匕首名为拉文戴尔。在我们海族的古语中，是永不退却的意思。”公爵娓娓道来：

“孱弱者，你有资格支配她的匕首吗？”

艾伦说道：

“我不确定，因为从前……”

“看剑！”公爵当先出手。

长剑在空中化作白弧，闪到了艾伦跟前，艾伦仓皇阻挡，只听得“铛”的一声，匕首脱手坠落在地。

“呃。”艾伦的手腕上传来了剧烈的阵痛。

“孱弱者，拿起匕首！你不能让它沾上了污点！它曾经斩杀过肉山一般的海虫！”公爵严厉地吼道。

公爵突然发起了攻击，挥舞长剑砍向了艾伦，艾伦只好在地上翻滚，顺势拿起了匕首。

“看着我的剑，盯着它，看着它每一次移动，如何周转，如何腾挪，如何进退！”公爵说道：

“你的左方！”

公爵马上从艾伦的左边刺来，艾伦探出匕首格挡，又是剧痛传来，险些让他再度失去匕首，还好公爵刻意压住了自己的力量。

“右方！”公爵根本不给艾伦喘息的机会，旋即进攻，长剑刺向了艾伦的右边腋下。

这一次格挡几乎用尽了艾伦的力气，匕首在他手上一直震动，带动着一条胳膊都在颤抖，两个人绕着场地转圈，艾伦按照吩咐盯住了长剑。

公爵找到了自己昔日披盔戴甲，执剑杀敌的岁月，他随意地转动手腕，剑身如月华一样流转。

“劈！”

伴随着公爵的声音，长剑从上劈向了艾伦。

艾伦直接放弃了抵挡，转而在地上打滚，险而又险地躲过了攻击。

“刺！”

公爵身子朝前一顶，剑端刺向艾伦胸膛。

艾伦试图用匕首去别长剑，匕首一碰到剑尖，霎时间火花漫散，而后匕首被击上了高空，艾伦两手一空，剑身已经横到了艾伦的脖子上。

公爵收身回剑时，匕首才落到了地面，艾伦连忙将它捡起来。

“掌握进攻和防守的技巧，这是你上阵杀敌的底气！否则一旦开战，我护不了你的安全！”公爵说道。

“我长得小，他们未必会注意到我。”艾伦说道。

公爵没有回应，而是挥舞长剑，长剑如疾风骤雨般从各个方向击向了艾伦，同一次进攻不再拘泥于招式，而是随心变化，让人眼花缭乱。

“你确实弱小到可以被忽视，可是交战的余波也足以杀死你！”公爵收回剑，将剑一抛，那剑稳稳地落在了架子上。

巨鲨公爵朝回走去，每走一步就变大一些，等他走到城头时，已经高大一如往常，浑身散发着灿烂的光芒，巍峨不可攀。

艾伦低头看向自己双手，两只手通红，到处都是勒痕，连皮都磨破了。

“我绝不会玷污了拉文戴尔！”艾伦紧紧地握住了匕首，刺骨的疼痛让他眼睛里流出泪水。

艾伦不知道波赛多尼亚的时间是如何规定的，不过他看着越来越多的海族士兵汇聚在城口，一直排到了很远的地方。

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五千名海族骑兵严阵以待，在雄关前摆好了阵型，海马嘶鸣着，长枪在骑士的手中直指敌方。

当艾伦爬上城头时，听到了巨鲨公爵的喃喃自语：

“电鳗公爵一吹响号角，冲锋就要开始了。”

时间在这里的流逝与外面不一样，艾伦静静地等待着，当雄关中都忍耐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这情绪即将爆发的时候，艾伦望见了一道明亮的光在歌莉娅峡谷百里外的地方闪耀。

紧接着，号角吹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