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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等晚上回去了,就跟自己老公告状!

保镖没进门,将轮椅抬进去后就退出去关上房门。

宁时乐主动上前,推着郑也走到宁母面前。

“伯母好,”郑也微微颔首,他从自己身后拿了盒燕窝,“来的匆忙,还请见谅。”

宁母平时对宁时乐的交际圈也并不多问,这次倒是第一次看见宁时乐把朋友带回家里来,有些新奇。

“哎呦,来就来吧,怎么还拿东西?”宁母接过燕窝,看着郑也的脸看了半晌,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便问:“你是?”

“郑也。”郑也淡笑回答。

宁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自己好像在哪听过,又有些想不起来。

倒是一旁的二伯母愣了一下,随后瞪大眼睛:“你是郑也!?”

她像是不可置信那般上下打量着男人。

男人五官过分好看,身形外貌说是男模也不为过,他虽眼神柔和,挂着微笑,可气势却是实打实的上位者模样。

深色的衬衫衬得他沉稳又大方,浑身上下无一不是顶奢。

“郑也?”宁母瞪大眼睛,差点把燕窝弄掉,“您就是,郑家那位少爷?”

“是的,”郑也微微颔首,“您叫我小也就行。”

宁母深吸了口气,脸都憋红了。

他儿子跟郑也有联系?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二伯母愣了几秒,看看宁时乐又看看郑也,脸上瞬间红了大片。

她刚刚还用自己儿子,认识一位郑氏部门经理来炫耀。

却没想到,宁时乐这会把郑氏继承人都带回家了。

她干笑了几声,想要把话题圆回来:“哎呦,怎么乐乐认识郑家少爷也不说一声?”

“我这都没准备呢。”

“不需要准备,”郑也回过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客气道:“我是来看伯母的,和外人没关系。”

二伯母闻声哽住,也听出了郑也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这是点她是个外人呢。

可她哪里敢反驳,要是得罪郑家她还怎么在帝都混?

“您说的是,您说的是。”二伯母干笑了几声,低眉顺眼地连声应答。

刚刚那只高傲的孔雀,瞬间变成了被拔光了毛的野鸡。

宁时乐这会得意地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二人从宁家出来后,宁时乐还在问:“也哥,你怎么上来了?”

他心情不错,问题也一个接着一个,“是不是等太久了,着急了?”

随后思维又跳到别处:“也哥,你刚刚太帅了!”

郑也看见宁时乐高兴,心里也觉得开心。

他希望宁时乐能一直这么高兴。

“没有等很久,”郑也对他的问题一一作答,“只是看你一直不回消息,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上楼看一下。”

郑也道:“顺便替你撑腰。”

宁时乐闻声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我有什么好撑腰的。”话虽是这么说着,嘴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

正说着,司机将车停到二人面前,电动挡板滑下来,保镖推着郑也坐到车上。

等郑也坐好了,宁时乐才迈腿上去,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当年那位保姆家,”郑也并不打算隐瞒,“我查到点东西。”

正在系安全带的宁时乐眼神微动,看向郑也。

郑也对于很多情感表现都不太敏感,但对于宁时乐,他总能第一时间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不同的情绪。

或是开心,或是难过,还有现在的期待。

宁时乐没想到郑也真的会去帮他查,心里暖暖的,“谢谢你。”

郑也抬起手,没忍住在他头顶揉了一把:“走吧。”

二人按照查到的地址,摸了过去。

这是老式小区,房子有些破旧,水泥砖瓦式的楼房,看起来灰扑扑的。

找到保姆时,她正跟邻居们围坐在健身器材旁边,有说有笑。

对方也有六七十了,穿着红色长衫,黑色内衬,头发是理发店盘的阿姨头,整整齐齐一点碎发都没有。

她看到郑也和宁时乐的时候先是挑着眉,打量了二人一眼:“你们就是联系我的?”

“是。”郑也点头。

保姆站起身,声音低了点:“去家里说。”

说完保姆便慢悠悠地晃进楼道,抬腿上楼,拿钥匙开门:“你没在电话里骗我吧?我说出当年的真相就给我五百万?”

五百万?

宁时乐蹙了下眉,这么多?

郑也点头:“你不是已经收到二百万了。”

“是啊,”保姆应了句,推开门,“进去吧。”

二人进屋,家里扑面而来的是劣质香的味道,刺鼻又呛。

宁时乐环视了一眼,才发现客厅里供奉了尊神像。

“我也问我儿子了,说当年的事已经过了二十年,早就过了追诉期了,”保姆说着,自顾自地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而后坐在沙发上看着二人,“也就是说现在就算知道凶手是谁,也没办法告,你们知道吧?”

对方给宁时乐的观感很不好,尤其是她说话时,那种不屑的模样。

“知道,”郑也依旧礼貌待人,“您请说。”

保姆看了眼郑也,放下茶杯,眼皮子一翻:“是我推的。”

宁时乐眼瞳微睁,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种谋杀老人的事情,对方就这么云淡风轻地承认了?

“当年我是看上了老太太的镯子,本来想趁着家里没人给拿走的,可结果被发现了,”保姆好像再说一件别人的事情似的,脸不红心不跳,连一点愧疚都没有,“我当时着急,就推了她一把,谁知道人怎么就滚下去了。”

推了把。

宁时乐抓着轮椅的手指尖泛白,一股怒气堵在喉间。

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么轻飘飘地说出自己恶行的?

“可这也不能怪我啊,”保姆说,“我当时吓了一跳,准备叫救护车,结果他们家那个老二回来了。”

宁时乐蹙眉。

“老二看见之后,说让我别管,还给我钱让我走,”说到这,保姆还笑了声,摇着头唏嘘:“你说这种有钱人家,就是人心淡漠!自己亲娘都不在乎!”

“他们宁家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叫什么时晏,还有个小不点。”

“本来那个小不点挺不受待见的,耐不住老太太喜欢他啊,慢慢地老爷子也放下成见了,”保姆说,“这个时候老二就有危机感了,他怕小不点抢他们时晏的家产,就索性斩草除根,借着这个事让小不点跟老爷子闹了矛盾。”

宁时乐听她说完,只觉得怒火憋在胸口。

奶奶对保姆也不薄,当初保姆丈夫欠了高利贷,还是奶奶出面帮她摆平的。

可她呢?为了个镯子,就能痛下杀手?

甚至还将过错完全推到别的人身上,完全忘掉了她才是推老人下楼的罪魁祸首!

“我说完了,你可得给我钱啊,”保姆看着郑也,伸了伸手指头,“五百万,一个子都不能少。”

她这不要脸的样子,可算是把宁时乐彻底点燃了:“五百万?你一个杀人凶手也配要五——!”

“乐乐。”话还没说完,郑也便开口制止,不让他再说下去。

保姆浑然不觉的自己错了,“是我想杀的吗?”

“我当时都打算报警了,”保姆梗着脖子,瞪着宁时乐,“是那个宁家儿子有问题!”

“这些年,你就是靠这句话自我洗脑的?”宁时乐攥紧拳头,“你就不怕遭报应?”

“什、什么自我洗脑?我说的不对吗?”保姆依旧梗着脖子,跟宁时乐辩驳。

她也看明白了,坐在轮椅上那个才是当家的,说话的这个就是个打杂的!

保姆也不怕宁时乐,嗤道:“要怪就怪那个老太婆该死!是她命数已尽!”

听到这句话,宁时乐只觉得怒火叫嚣翻涌着席卷上来:“该死?你知不知道你——!”

身后的郑也语气加重:“乐乐!”

“......”宁时乐拳头攥的直响,胸口气的上下起伏,转头看着郑也,似乎有些不解。

愤怒至极又不得不将情绪压下去。

像是被欺负的小朋友,偏偏还没人站在他身边那般。

郑也万般心疼,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宁时乐深呼吸了几次,也没将情绪压下去:“也哥......我......”

“我知道,”郑也再次朝他招手,“听话。”

宁时乐咬紧后槽,合上眼睛,在原地站了半分钟,才迈腿走过去。

保姆见宁时乐气成那样也不敢动她,更是得意了:“五百万,一个子不能少啊!”

宁时乐拧眉。

郑也拉住宁时乐,而后朝保姆淡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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