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一52(1 / 2)

距离凯瑟尔进入萨普拉,已经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

在这两年中,凯瑟尔持续征伐,历经四次大仗:收复大安洛川、扫清希尔斯鲁峡、奇袭因莫雷道、摧毁又重组了勒克拉法镇(详情可见番外篇《战争》)。外加数十次中小型战役,剿灭无数敌人,纵横范围跨越整个帝国边境,终于把周边部落城镇一一征服。

这些部落原先都是梅沙帝国的版图,氏族首领趁着骨印军队崩溃之际,脱离了控制,纷纷举旗自立。成为了割据势力。

凯瑟尔因此只能立刻马不停蹄地引兵讨伐,经过这一年时间的四方征战,终于将这些怀有异心的村落、部族、城镇全部降服。

把这些原本属于本国的疆域,再次并入版图。维护了新建立国家的统一和边界的稳定。

在这段时间内,还发生了几件重要之事。

根据瓦涅米的提议,梅沙帝国更名为梅沙贝永帝国。根据古立希族人的语言,梅沙是伟大的意思,贝永则是不朽的含义。

根据瓦涅米提出的议案,为新建的帝国重新修建了完善的律法,并制定了一系列的运行机构。

忠心耿耿,被凯瑟尔视为父辈的老仆希莫.恩克因年老命终,病逝于扬克亚克。凯瑟尔在外征战不能去参加葬礼,委托岳父迪克森按照公爵礼仪将其下葬。

希娜为凯瑟尔生下一名男婴,瓦涅米为其取名为兰斯顿。

根据凯瑟尔的指示,瓦涅米的七名弟子被派遣到各个主城,成为那里的执政官。凯瑟尔延续了以往军政分管的制度,但无论是内政司还是驻军部,在权力和职责上,都有一套严格的相互监督制约体系。

凯瑟尔和嘉芙丽艾尔在经过了两年多的征战后,如今终于能得胜归来,很早就有大批的民众在城门外迎接凯瑟尔的归来。

凯瑟尔率领部队缓缓迈近萨普拉。

经过两年的磨练和胜利的洗礼,现在这只部队更加坚韧蓬勃。当进入王城时,各只队伍排列齐整,旗帜鲜明,铠甲明亮,各式武器森严嚣张。

队伍前排,两名骑兵举着两面旗帜引领方向,一面是贝洛缇家族的云峰图案旗帜,另一面是梅沙贝永王朝的四剑图案旗帜。

旗帜下,走在队伍最前头的,是一只深褐色的庞大巨兽拉格,这只巨兽三角小眼,大嘴裂开,小臂粗的利齿让人看的心寒。

巨兽粗壮的四肢裹着轻皮护具,黑色的鞍座架在宽厚的脊背上,稳稳托住了骑在背上的梅沙贝永亲王-凯瑟尔.贝洛缇。

凯瑟尔凯旋归来,昂扬的头颅上带着亲王盔,繁重的甲胄已经取下,衣裤着装都是简便的皮衣和皮裤,双脚一双长靴,紧紧夹在拉格肥厚的肚腹上。

可后面杀气昂然的部队比起来,凯瑟尔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镇定和从容。

看到这位重新荡平四海、使得整个国家重新一统的队伍和主将,民众迫不及地地发出阵阵欢呼声。

他们大声呼喊着凯瑟尔的名字,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围观群众又开始呼叫国王的称号,声浪一层高过一层。

凯瑟尔是用实际行动征服了民众的心。在这一年的征讨中,胜利的消息伴随着凯瑟尔神勇的表现传到民众耳中,民众心里早已将他视为国王。

梅沙贝永帝国才刚刚开始恢复性建设,距离昔日的繁华和强盛还有很长的距离。可经过这段时间不断的收复失地以及持续到习惯的捷报,凯瑟尔彪炳的战绩给民众心理注入了奋发鼓舞的情绪。

古立希人民宁肯自己的生活条件过的贫苦一些,但国家在军事上的强势,永远是心里最期盼最渴求,最能引以为豪的愿望。

凯瑟尔听着四周不绝于耳的国王声,坐在拉格背上,微笑地向民众们招手致意。

这段时间的军旅生涯,极大的磨练的了他的心智。他身形也更加宽厚挺拔,面上的胡须也逐渐浓密。

他心里当然渴望着国王这个称呼,但要真正坐上这个位置,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办。

托尼贝普王宫,这在古立希族语中为一个世界意思。可凯瑟尔一直对这座宏伟的宫殿缺少归属感,在他内心深处,托尼贝普宫殿不是他的世界,也不是他的家。

下了坐骑,阔步进入这座由巨大原木搭建,兽骨作为装饰的古老宫殿内,希娜早已在宫殿门口等候自己的丈夫。

凯瑟尔牵着爱妻,快步向寝宫走去,他上一次见到希娜,还是在三个月前,当时希娜刚刚从产后休养中恢复过来,从达尔科莫斯来到萨普拉,和自己的丈夫渡过了短暂又激情的一晚。

希娜在凯瑟尔拖拽下几乎要小跑起来,她当然知道凯瑟尔的心思,不住抱怨道:“慢点,你慢点,我...不能跑太快...”

凯瑟尔刚刚被民众国王的欢呼声激动的有些行为奔放,加上这几个月在军营里的艰苦生活,哪顾得上希娜的抱怨,一把抱起妻子冲进寝宫。

把希娜扶上床,自己就迫不及待的去脱上衣。

希娜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对凯瑟尔说:“不行,今天不行,这段时间都不行。”

凯瑟尔没有停下脱衣的动作,热辣辣地问到:“为什么不行?现在哪里还有我不行的事?”

希娜笑了笑说:“这次就是不行,我...又怀孕了...”

凯瑟尔的动作立即僵住,整个人像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他不甘心地问:“又...怀上了?就是上次我回来那次,就又怀上啦?”

希娜羞涩的点点头:“嗯,就是上次你回来...”

凯瑟尔满心的欲火化为惊喜,虽然不能和妻子温存一番,但他抱住希娜不住的亲吻起来。

夫妻二人紧挨着坐下来,找到些别的话题闲聊起来,没说几句就聊到了长子兰斯顿身上。

凯瑟尔抱怨起来:“我这次获胜归来,这小子也不知道来迎接我。他老子我在外拼命,谁见了不敬仰?就他躲着我,嗨...”

希娜笑着说到:“你自己算算,这几年你和孩子见过几次?你在外面回不来,孩子当然跟你生分了。”

“走,现在就去看看他。”凯瑟尔揽住希娜,两人穿过宫殿中的走廊,来到后花园。

一路上凯瑟尔又问到:“这座托尼贝普王宫,还住的习惯吗?”

希娜笑着点点头:“习惯啊,都两年多了。这宫殿看着比较粗犷,但住下来,发现这里面还有讲究。我才来那会,好多东西都不清楚,都是那些仆人侍从教我的。”

凯瑟尔重重地哼了一声:“你怎么高兴就怎么来,还要这些人来教?我一想到骨印军队那个变态畸形的国王在这里面祸害那些女子,我就感到恶心,要不是这里是国王加冕的地方,我早一把火烧了这宫殿。”

希娜看到凯瑟尔生气,不敢再往下说,改口问:“你回来时候,我都听到周围民众叫你国王啦,那请问,我的夫君什么时候加冕为凯瑟尔国王啊?”

凯瑟尔听到希娜和自己调笑,也开心起来,他嘟哝着回答:“哪那么容易当国王,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处理呢。”

希娜连忙换了个话题:“你看啊,达尔科莫斯我住过,首都我也住过。什么时候带我去你的家乡哈克堡也住两天啊?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你见过了,夫君小时候成长的地方,也该带我去看看啊?”

夫妻二人说说笑笑,在这难得的温馨气氛下,来到了后花园。

小兰斯顿拿着小小的木剑和木盾正在玩耍,凯瑟尔一片宁静地微笑着,看着儿子。

虽然还不到三岁,但长的虎头虎脑,头发也淡淡闪烁着金色。

“快过来,兰斯顿,你父亲回来了。”希娜连连招手,把兰斯顿叫到跟前:“快叫爸爸。”

兰斯顿用怯生生的眼光看着眼前巨大的身影,脑子不断回忆着这个人的印象,嘴唇微微一抖,轻轻地叫出:“爸爸”。

凯瑟尔的笑容再也无法掩饰,常年征战的疲劳在这一声血缘至亲的称呼中全部消除,心里又满满地充满了干劲。

刚想抱起儿子,可看到自己双手的老茧和裂口,他又忍住了,转而拿起兰斯顿手中的木剑,做到一旁,用小刀开始打磨。

“武器呢,要以锋利为主,在对敌的时候,这代表着你破敌的杀意...”凯瑟尔把木剑的剑刃削薄,嘴里还在讲述着自己对敌的经验。

希娜连忙阻止:“诶呀,你干嘛。小孩子玩耍的东西,你怎么弄的那么锋利?”

凯瑟尔满不在乎地说到:“我在他那么大的时候,都摸过真家伙了。这么轻的木剑,怕什么啊?”

一家三口正有说有笑,有侍从禀告,国防司来见。

凯瑟尔无奈地起身,伸手轻轻摸了摸兰斯顿的头,来到宫殿前部的会客厅。

梅赫林,这个永远能给凯瑟尔带来安全感的人,正在等着他。

两人一见面,没有一句多余的寒暄,梅赫林就禀告到:“亲王阁下,骨印氏族的余孽经过这一波的清理,已经没剩下几个了。现在也给他们下了新的规定,不准他们以任何形式任何理由聚会。同时,我也让因格洛盯紧了他们,任何人出城都要提前报备。”

凯瑟尔一点头,赞赏到:“好,我这两年在外征战,多亏了你,才稳定住了后方。”

梅赫林没有一丝欢悦,补充到:“亲王阁下之前立足未稳,那些骨印余孽还想过冲击王宫。幸好芬酷尔殿下曾整理出一份这群人的名单,按照名单上的名字进行监控,不可能瞒过我搞小动作。”

“芬酷尔啊...”凯瑟尔略略有些走神。

梅赫林从随身的皮包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凯瑟尔说到:“这是芬酷尔殿下从哈克堡寄来的信,这是您的家信。”

“噢?”凯瑟尔结果信件,看到信封的云峰花纹,这是贝洛缇家族的内部信件。

现在能给凯瑟尔寄内部信件的,只有他的弟弟芬酷尔。

随着梅沙贝永的局势逐渐稳固,凯瑟尔在心里也渐渐原谅了弟弟。加上芬酷尔在哈克堡就任商行司大臣以来,表现的十分出色,和内政司配合得当,把故乡哈克堡乃至整个维辛格经营的蒸蒸日上,领先于其他两个地区。

凯瑟尔重视弟弟的才华,也曾考虑过要不要让弟弟回来帮自己的忙。但因为这段战事匆忙,心里一直没有正式决定。

凯瑟尔拆开信件,一向少言的梅赫林突然在没人问他的时候,在旁边说到:“芬酷尔殿下虽然在哈克堡,但他依旧为稳定后方做着重要贡献。也多亏了芬酷尔殿下巧计百出,把库恩的部队困在拓甲国进退维艰。当年我们大家在一起时候,仰仗着两位帝国双雄,无论多么强大的敌人都能战胜。现在全新的王朝要进入新的征程,还是应该...”

“梅赫林!”凯瑟尔突然打断到:“芬酷尔想要和歌音要结婚,你不知道?”

芬酷尔的来信内容,除了向哥哥检讨自己的过失、表明自己的功绩、奉劝哥哥进位国王外,还有一条请求批准的要求,就是让自己娶歌音为妻。

歌音虽然和凯瑟尔兄弟二人以兄妹相称,但她是义父的女儿,芬酷尔和她的结合不仅合情合理,还是亲上加亲的好事。

但这一请求,却触动凯瑟尔另一件心事,他猛抬起头询问到。

梅赫林也是一愣,眨了眨眼睛,没搞清楚凯瑟尔这一幅带着苛责和警戒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小时候你看他们两个有成为夫妻的样子吗?”凯瑟尔没有任何缓和,紧盯着梅赫林问到。

“啊...呃...”梅赫林一时难以回答,只能猜测到:“有...有吧...”

凯瑟尔重新折好信件,“啪”一声按到了桌子上,半晌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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