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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瀚东反应稍稍缓了一线,偷袭者在他臂膀上留下了一条血痕,幸而只伤及到皮肉,未触及筋骨。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偷袭者刺、劈、削、点、撩连番上阵,攻势迅猛,虞瀚东硬着头皮应付,虽有些手忙脚乱,但却没有给对方一丝一毫的机会。

十数招已过,偷袭者见不能伤其分毫,又见同伙已死伤大半,遂收剑道:“后会有期。”正想遁走。虞瀚东岂是易与之辈,追上缠斗,偏不让他走。偷袭者无奈转身与虞瀚东又斗了十多剑,见周围情形不妙,左手一抖,数十枚银晃晃的银针甩了出来。虞瀚东舞动剑花砸落一片,剩下的被他闪身躲过。身后同时传来闷哼声,是黄志为了保护郦照熙,背上中了两枚银针。虞瀚东见偷袭者已跑远,只能收剑去看黄志的伤势,所幸针上没毒,伤得也并不算严重。

此番遇袭死了四名护卫一名官员,幸好掌管宗庙礼仪的李大人没事。另外还伤了七人,刘元毅伤得最严重,只能躺到郦照熙的马车里。

放置祭肉的马车侧翻,幸而李良心细多准备了一份。众人连忙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搬出来,换到另一辆马车上。

埋葬完死者、处理好伤员后,天色已经不早,虞瀚东提议在附近找处地方露营一晚,众人均无异议。于是在附近的山坳处安营住了下来。

在草草吃了些干粮后,郦照熙、虞瀚东、黄志、潘大牛四人围坐在火堆旁,聊起了之前遇袭的事。

黄志道:“我见那歹徒最后洒出一把银针,是否就是之前偷袭我们的人?”

虞瀚东点头道:“之前我还有些不敢确定,如今我可以肯定此人就是伊桧。”

郦照熙惊呼一声,道:“如何能肯定是他的?”

虞瀚东好整以暇道:“前次天太黑看不清楚,但隐约感觉是他,今次他虽然还蒙着面,我却可以肯定是他。”见郦照熙等人都好奇地看着自己,他揭晓答案道:“你们不觉得那歹徒头特别大吗?”

郦照熙等人恍然大悟,他们都见过伊桧,此人确实头颅特大。

潘大牛顿时笑道:“亏他还出来当刺客,也不怕被人揭穿。”

郦照熙、黄志跟着笑了笑。

虞瀚东则不以为然道:“我猜测非是他不自知,而是他所行刺的人应该都死了。”

三人这才收敛笑容。

沉默半晌,黄志开口道:“既然伊桧出现了,那么就是说三殿下他们要对殿下不利了?”最后他看向了郦照熙。

郦照熙神色微变,又很快镇定下来。

虞瀚东看在眼里,起身道:“今后我们需加倍小心,不可有丝毫懈怠。”

黄志、潘大牛跟着起身应诺。

虞瀚东分派人手值夜警戒,其他人各自休息。

一夜无事,次日继续赶路。

至午时回到博饶,郦照熙与李良捧着装在漆木盒里的祭肉往王宫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守在宫门外的虞瀚东看到郦照熙神色茫然地走了出来,他上前询问道:“殿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郦照熙摇了摇头,径直回到马车上。

回到府内,更衣后,郦照熙将虞瀚东叫到了他的书斋内,他的神色还是有些不对劲,待虞瀚东坐下,他直言道:“刚才在宫里确实感觉不对劲?”

虞瀚东知道他向来观察力敏锐,便道:“愿闻其详。”

郦照熙沉吟片刻后道:“今日进宫,刚入宫门,便来了两名内侍,其中一人将李大人叫走了,另一名内侍让我跟他走,于是我捧着盒子一路随他来到显庆殿旁的一间偏殿,殿内有一名较年长的内侍早已等候在那,他说了奉了父王的旨意,让我将盒子交给他就行了。当时虽有疑惑,但我还是将盒子交给了他。”

虞瀚东随即问道:“殿下的疑惑何来?”

郦照熙皱眉道:“祭祖事宜是王族大事,父王向来重视。若不是这次父王身体有恙,五王兄忙于政务,脱不开身,是轮不到我来做的。就像祭肉这么重要的供品,父王应亲自接收,再不济也应让高监来取,而不是随便派一名内侍来拿走的。”

虞瀚东将他所说的话细细斟酌了一番,抬头道:“我记得李大人是多备了一份祭肉的?”

郦照熙点头道:“确有此事。师父是不是发觉哪里不对了?”

虞瀚东站起身道:“事不宜迟,殿下速速带着那份祭肉进趟宫,这次一定要将祭肉送交到大王手中。”

郦照熙脸现惊骇之色,骇然道:“这是为何?”

虞瀚东将他扶起来,边拽着他走,边道:“祭肉如果被人动过手脚的话,殿下就说不清楚了。现在只有咬死说之前那份不是你送去的。”

郦照熙大惊,立刻随虞瀚东出门去了。

两人在膳房找到正准备将祭肉重新烹制的潘大牛,立刻收起祭肉,装进原先那只摔坏了的漆木盒里,匆匆出府,往宫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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