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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园子里传来数声鸦鸣,郦照熙靠在窗前,望着笼罩在黑暗中的园子,怔怔出神。此刻他毫无睡意,所有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了,以至于没有时间考虑对策。他叹了口气,论心机手段,他确实不及自己的五王兄。他不怕输,只怕输了站不起来,更没机会反击,就像这次,万一五王兄狠下心来铲除自己,那就一切休提了。

正想着出神,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难道五王兄真的要在今夜除掉自己?

府内的护卫很快被驱散了,五王子郦照茂率领城守军涌入前厅。

郦照熙在刘元毅的陪同下,步入前厅。

现在郦照熙仍旧是黎国的储君,并未被黎王废黜,郦照茂只能虚应故事躬身道:“见过储君!”

郦照熙淡淡道:“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做甚?”

郦照茂若无其事道:“外面不安全,想请储君回王宫居住。”

郦照熙心中一惊,强自镇定后道:“现在外面有城守军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又怎么不安全了?我看还是不用劳烦王兄了,我在这里住的很好。”

郦照茂微笑道:“自九弟当上储君后,口才越发了得了。”随即冷下脸来,冷冷道:“你是要自己回王宫,还是我找人送你回王宫?”

郦照熙手足微颤,死撑着道:“你难道想挟持我吗?”

郦照茂显然没有什么耐心,他朝身后的随从做了个手势。

一帮人随即上前,准备将郦照熙强行带走。

刘元毅拔剑出鞘,挡在郦照熙身前,道:“谁敢谋害储君?”

郦照茂朝随从使了个眼色。

随从纷纷拔刀相向。

就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之时,忽有人冲了进来,跑到郦照茂身前,跪禀道:“穆···穆氏族长带着所有穆家子弟强行闯进来了。”

这回轮到郦照茂吃惊了,他立刻回身望去,只见穆氏的族长穆泽佚带着全族男女老少正迎面走来。

穆泽佚带着族人来到郦照熙这一边,向郦照熙躬身施礼,恭敬道:“听闻储君有危险,穆某带全部族人前来护卫储君。”

郦照熙在最危难的时候,能得到穆氏一族的支持,犹如暗室逢灯、绝渡逢舟,一时感激的说不出话来,唯有扶起穆泽佚,道一声:“多谢穆卿。”

郦照茂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呆立不动。

穆氏一族十几辈人浸泡在军里,为国御敌开疆,为黎王尽忠,不知死了多少,已故的武安君穆泽修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至今黎国军里还对他奉若神明。与穆泽佚同来的武安君遗孤抚安侯穆骕更是无人敢得罪,他若伤了分毫,势必会被军方的人千刀万剐了。

穆泽佚面向郦照茂,肃容道:“储君乃天选之人,望殿下手下留情,不要做得太绝。”

郦照茂哑然无语,最后只能悻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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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位于城西南景渎坊的相国府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相国阎漪看到名帖,不由得微皱眉头,岳麓君甚少与他交往,今日为何亲自上门?带着疑惑,他在前厅接待了这位知名的闲散王亲。

岳麓君在两名家将的陪同下进入前厅。

两人客套一番后,分宾主而坐。

阎漪见岳麓君身后两名家将竟不知退下,感觉怪异,却也没追究。

这时,岳麓君反而道:“本君有事与阎相商议,可否屏退左右?”

阎漪随即让服侍一旁的管家、婢女全都下去,却见岳麓君身后的两名家将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得心生怒气,他暗讽道:“贵府的随从好大的架子。”

岳麓君微笑道:“他们若走了,谁与你说话?”

正当阎漪不明其意时,岳麓君身后的一名家将卸下乔装的面具,露出了真容。

阎漪顿时惊呼道:“公主殿下!”

郦若泱神色从容道:“见过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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