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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佥摇头苦笑。

潘大牛艰难地站起身来,向台下走去。

冷佥也摇晃着身躯,一步一步跟着走下高台。

就这样,两人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穆骅、虞瀚东不断移动,寻隙进攻。

观战的黎国君主都不免暗暗着急,如果合两人之力还不能拿下冉峤,势必会让外人以为黎国无人了。

此刻身在局中的冉峤额头已经隐现汗渍,这是他自出道以来最凶险的一仗,面对两名最为杰出的年轻高手,他不敢大意半分,只要稍有疏忽,必定会饮恨剑下。

三人你来我往,一时谁都奈何不了谁。

“啪!”的一声,石板铺就的高台上扬起了一阵白灰。穆骅决意一搏,趁冉峤还没来得及收回长鞭,他迅速上前踩住了鞭尾,此刻就看虞瀚东能否抓住时机了。

虞瀚东与穆骅心意相通,他挥舞殊越剑同时攻向冉峤。“当当当”急促的兵刃交击声,两人瞬间斗了数招。冉峤竟能左手持剑应对他的全力进攻,虞瀚东不由得心生佩服。

冉峤奋力收回长鞭,又使一招“金丝缠腕”卷向穆骅。穆骅顺势而为,以剑相交。长鞭在剑身上缠绕了数圈,穆骅再次将长鞭制住了。

虞瀚东清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剑刺去,剑势一往无前。

冉峤也跟着挺剑刺去。

一息之间,又犹如沧海桑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黎王在高监的搀扶下,也来到了平台边缘。高监不断轻呼:“大王小心!大王小心!”

待众人看清底下高台上静止的三人后,都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虞瀚东的剑尖抵住了冉峤的咽喉。冉峤手中的短剑直指虞瀚东的心脏,但由于剑短的缘故,剑尖并没有触及到虞瀚东。

冉峤微微一笑,脸上丝毫没有生出两人合击自己的怨气。

虞瀚东不由得为其心折,他主动收剑道:“胜之不武,冉兄莫怪。”

冉峤轻轻摇头,欣然道:“痛快!真是痛快!好久没有如此痛快过了。”

穆骅松开长鞭。

冉峤收鞭缠在腰间,跟着向两人抱拳道:“此次东都之行必将让我终生难忘。”

穆骅还礼,并客套了两句。

虞瀚东拱手还礼,悄悄地说道:“阁下的真实姓名是否应唤作壤驷峤?”

冉峤微笑不语,转身离开高台。

“虞兄!该轮到我们一决高下了。”

虞瀚东缓缓转身,望向岿然而立的穆骅。

穆骅举起手中长剑,轻拂剑身,傲然道:“此剑名为寒霜,乃取自北海寒铁所铸。”伸指轻弹剑身,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剑身覆有霜纹,并自带寒气。此剑之坚利,远胜殊越剑数筹。虞兄!你可要小心了。”

虞瀚东郑重道:“谢过穆兄提醒。”

十去其八,现在就剩下最后两人了,谁又能笑到最后?

脚下的这块高台,对于普天之下的人来说,象征着无上的荣耀,如能赢得最终的胜利便能一朝成名天下知,这也是许许多多的人所渴望的。然而对虞瀚东而言,他想要的是为兄弟们谋得一个好的前程,不用再过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至于自己,他其实只想当一只闲云野鹤。

来参加会武比试的选手都想着能一举夺魁,由此进入黎国的军界,然后建功立业,封妻荫子。这些对穆骅而言,都是唾手可得的。他参赛的目的只是一个,就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强者,一个穆氏家族完美的传承人。

现在虞瀚东与穆骅这两个怀着不同目的的年轻高手即将展开最后的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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