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炸出几匹瘦马77(1 / 2)

我们这边刚把大营的范围确定好,火炮就已经开火了。

负责指挥火炮的军官专业素质比我强多了,他能够用我教给的大拇指,双眼测距法,精准的测出和城墙的距离。

而我只知道这个方法,但基本上没测准过。

而且他对清军的火炮射程非常了解,布置炮位恰巧是在清军火炮射程之外一点点。

然后十门火炮一次齐射,把正面的城楼砸了个稀巴烂。

后来知道这个城楼上当时有一群的官员,正在观察和讨论我们这支队伍的情况。

没想到的是,我们的火炮发射速度这么快,而且威力这么大,被砸的有一半垮塌的这个城楼,让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受伤。

有几个倒霉的,直接就报销了。

还没等城楼外面的那些随从们把砸倒在地的那些官员们扒拉出来,对准城楼第二轮炮弹又来了。

等到这个城楼被砸的千疮百孔,我们这位军官觉得去攻击一下更有价值的目标,更好一些。

于是就瞄准了城门继续开火。

后来我们得到的情报,如果我们的负责火炮指挥的军官能够再把那个城楼打的再烂一点,广州城基本所有的高层军官和文官就都被我们干掉了。

甚至尚之信都有可能就死在这座城楼里。

根据我们抓到的比较高级的俘虏供述,当时我们的第一阵火炮轰上去的时候,尚之信被身边的几名护卫就给摁在身下了。

所以他并没有受什么伤,但是保护他的那些护卫基本都被砸着了。

等到外面的护卫冲进来,把压在尚之信身上的那些护卫拖开,底下的那位平南王已经快被压断气了。

还没等护卫们拖着他们的平南王跑出去,第二阵炮火又轰到了城楼上。

听到火炮的箫鸣声之后,一群护卫又把尚之信摁倒在地上,这次尚之信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被一名扑上来的亲卫压断了一只胳膊。

当然他得感谢这名舍身扑他的亲卫。

如果不是这名亲卫用后背替他挡住了一块碗口大的石头,那他至少得肋骨断裂。

因为他的这位亲卫穿着铁甲还是被砸的吐血了。

而尚之信可是没有穿铁甲,只穿了一身便装,同样的力度砸上去,平南王弄不好,直接就内出血死掉了。

所有还活着的城楼内的官员都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万幸的是,第三轮火炮没有再轰过来,总算是让被压在城楼下面的那些官员一点喘息之机。

最终,20发炮弹报销了至少四五十名清军的官员,还有差不多同样数量的伤员。

广州城内的指挥体系和文官体系直接就缺额将近一半。

关键是整个广州城内的士气大受影响,刚一开火,这边的当官的就死伤了一半,这让下边的那些中低级军官和士兵怎么想?

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广州城内被20个炮弹搞得这么狼狈,我们那边立了大功的火炮指挥官,还兴致勃勃的研究,怎么能在这么远的距离把炮弹打到城门洞里?

广州城已经算是我见到的第二大的城市了,我见到的第一大城市是南京城,守备是非常森严的。

广州城的守备也是相当严密的,有相当宽的护城河,虽然护城河上修筑了一个桥梁,但是是木制的完全可以快速的焚毁。

而且这个广州城的城门和南京城的城门很相似。

有内外两道门,城门洞里面还有千斤闸之类的玩意儿,所以光是把外城门的城门打烂你还是没法进城。

当这名军官发现这个门洞确实不好打,于是就把目标又对准了城头,开始去敲城墙上的那些疑似的火炮炮位。

一直打到天色发暗,视野不明,差点把炮管都打红的,十门火炮才算撤了回来。

还有那些射程比较近的弗朗机火炮,也在天色变暗之后,偷偷的靠近清军的城墙,迅速的发射了一阵。

把炮车上的五个子铳都打完了,这才迅速的撤退。

一个晚上没什么事情发生,但是早晨太阳刚出来没多久,就有一位鬼鬼祟祟的商人,在几名家丁的护送下,来到我们大营的外面。

我本来还以为是广州地区,我们的谍报人员也就是内应过来找我们来了。

就这些年,清朝和我们明郑双方互相派间谍,还想尽办法的策反对方的官员军官,这已经是常规操作了。

所以在广州地区,我们的内应会来和我联系也是很正常的。

等到把这名花白胡子的老头请进了我的帅帐,发现他不是我们的谍报人员,更不是内应,竟然是城里派出来和我们谈判的。

当然,他只是负责传个话,想问问我到底是来攻城的,还是来抢劫的?

我不禁笑了起来,“我们都用火炮轰击你们的城楼了,你说我们是来抢劫啊还是攻城啊?”

显然,这个花白胡子老头是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心理素质也是比较高的。

“将军,您如果真是来攻城的话,就不会带这么点人。我们广东虽然不敢说是大城市,但好歹也有十几万人。”

“城里的兵不敢多说少说也有两三万人。您这营盘,我们多给您算,有那么六七千?”

“所以说我们怎么看也不觉得您能把广州城攻下来,就算您本事大,把广州城攻下来了,你也守不住。”

我不禁笑了,没想到我的心思被人家给猜出来一部分。

这老头见我一笑,赶紧又给跪下。

“大人,小人在这里斗胆说上一句,你与其和城里的清军兵戎相见,不如捞点好处就回去,这样双方损失都小,老百姓也能少受点罪。”

“来都来了,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走了?不管怎么说也得跟清军过过招才行吧!”

这小老头嫣然一笑,用非常诡异的眼神看了一眼我,“大人,您放心,你需要多少斩获,我给您准备好。”

“脑袋绝对是正经的清妖的脑袋,腰牌、兵甲,还有衣服肯定都是从清兵营里给你找正牌的,绝不给您掺假。”

我真是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这算是报应吗?当年我还是七品官的时候就是查斩获造假然后升的官。

今天这造假的直接跑到我面前来向我兜售假脑袋了。

“你们这脑袋到底从哪来的?”

“大人,您放心,来路绝对正,不会杀良冒功。”

“不瞒您,大人,小老儿做这买卖也得有好几年了,要是靠杀人砍脑袋,我早就被人撕成碎块。”

“我们搞到的脑袋都是死人的脑袋,一是监狱里的死刑犯,那些没人收尸的,我们替他收了尸,埋了,顺便挣点辛苦钱。”

“一年才砍多少个脑袋,这数量太少了吧?”

“大人,您是不知道这满人对咱们这汉人可下手狠着呢,每年被砍掉脑袋的都得七八百。还有犯了重罪的,最后死在监狱里的也得小1000。”

“那好多贫困人家,连尸首都没钱收敛,我们也算是做好事,帮着把尸首埋了。”

我还想继续逗逗他,于是就问:“那你这脑袋是多少钱一个呀?”

“十两,只要十两银子就够,毕竟我们得走通关系,花的人力也不少啊,腰牌,还有清军的军装也得花钱去买的。”

“不过您不用掏钱,先给您准备了500个,其他的您容我们筹措几天,不过您放心,脑袋是有了,现在是缺衣服跟腰牌,您来一趟,怎么也给您凑够1000呢?”

我非常疑惑的看着他,按他的价钱一个脑袋十两,他折腾了1000个也就是一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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