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一根银针能治病101(1 / 2)

这天正准备进行第四次针灸,刚刚进入他家的那个小院儿,一个穿着非常干净利索的老头,拎了一把菜刀冲出来。

一边问候着我们的祖宗八代,一边挥动菜刀把我们两个给吓出来了。

“滚蛋!给我滚蛋!你们两个小王八羔子。别想动我的儿子。”

“你们两个无证行医。再不滚蛋!我就到卫生局去告你们去。滚!”

这个老头说的话确实把我们俩吓住了。我们俩确实是无证行医。

本来我和巴图尔制定的治疗方案,是针灸和药物双管齐下。

但是最后我们讨论的结果是把药物放弃,只用针灸治疗。

这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没有处方权。如果敢给他开药那就是真正的无证行医了。

对他进行针灸治疗的话还能打点擦边球。

好歹我是通过了针灸考试。已经有了初级针灸师的资格,虽然还没拿到本。

认真的计较的话,我不能算无证针灸。

我们被赶出这个小院子的时候,我还能听到“啊啊啊”在屋里大哭。

“爸爸呀!爸爸!放我出去。他们是好人,他们真能治病,让我恢复过来,求求你了爸爸!放我出去!”

虽然我们再进行上三五次的治疗。“啊啊啊”就能恢复到比较理想的状态。

如果认真的进行康复训练的话,半年之后他就跟正常人差不了太多了。

可现在人家老爹不愿意让我们给治疗。我们有什么办法。

如果人家真的医疗系统去告我们的状,我们俩弄不好得被学校开除了。

半个月之后。巴图尔成功的通过了针灸考试。

我们俩个非常高兴的出去大吃了一顿。当然是巴图尔请客。

我们俩谁都没有提那个“啊啊啊”的事情。

医不扣门,这个可是老祖宗们留下的规矩,实际上是非常有道理的。

我们两个实际上已经违反这条原则,从街上找了个病人,就给人治病,如果有问题,我们两个人吃不了兜着走,就算没问题,把病给人治好了,碰上那不讲理的,恩将仇报的,照样让我俩痛不欲生。

虽然“啊啊啊”的治疗还没有结束就被他父亲强行终止。但是他的身体状态已经恢复了不少。至少走路要比原来快多了。

如果注意进行手指力量和灵活性的训练。也就是我教给他的点钱训练法。

他的右手至少一个月之后是能够拿筷子吃饭的。

不过没过十天的时间。这个“啊啊啊”又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最后这个“啊啊啊”,给我们俩带来了一系列的麻烦。

当然不能算是“啊啊啊”给我们找麻烦,而是这个“啊啊啊”的父亲,给我们找麻烦。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听说过不少的坑爹的孩子,坑孩子的爹娘,但是不希望自己子女恢复健康的父母还没见过,只见过子女不舍得花钱给老人看病的。

那回拎着菜刀把我们赶出来的那个老头,我们并不记恨他。

谁让我们是两个医学生,人家不相信我们也是有理有据的,万一把人家的的活蹦乱跳的瘸腿儿哑巴儿子,搞出更大的毛病来,咋办?

但实际上那个“啊啊啊”的父亲,根本就不是担心我们俩的医疗水平的问题。

他担心的是他儿子能享受的残疾补助问题。

他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人轰走?因为他非常担心我们把他这个缺儿子治好之后。居委会就会撤销他儿子能享受的残疾补助。

这些乱七八糟的加在一起一个月能拿到2000块钱,而这笔钱并不能到“啊啊啊”的手里。

因为“啊啊啊”是一个部分丧失行为能力的个体,所以他的父亲就成为了他的监护人。

每个月打到他的银行账户的这笔钱,也理所应当的由他的父亲管理。

这可不算一笔小数目了。他的退休工资才3000多块钱。一个丧失劳动能力的残疾人就能拿到2000出头。

所以这个父亲是非常不愿意丧失这2000多块钱的收入。

这个逻辑上是非常明白的。一个残疾人什么都不能干就有每个月2000块钱的收入。

而一个健全人,出去打工,每个月都不敢说能挣到3000块钱。

所以我们把这个残疾人治成一个健全人了。他的残疾补助没有了。他出去工作都不一定能给他拿回来2000块钱的收入。

更关键的一点。这个“啊啊啊”就是能够自己挣钱了。工资肯定就自己拿着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就拿不到这笔钱了。

所以为了这笔稳定的收入,他这个父亲根本就不想让这个儿子恢复健康。

他这样的想法是非常对的。当然是站在他的立场上。

不过他的儿子可不是不是这么想的。他做梦都想恢复健康,能够正常的走路,能够正常的说话,能够去谈恋爱。

所以在我们被赶走之后,两三天这后。他就跑到我们学校大门口去找我们了。

但问题是我和巴图尔都是好学生,每天绝不逃课,没什么事情也不出校门。

所以他在门口蹲着我们,好几天也没蹲着。

不过他看过我们的学生证,记得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于是他拆了两个纸箱子。在硬纸板上写上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他举着两个带名字的纸板,蹲在我们学校门口,还没有过两天。就有同学把信息告诉了我们。

“老巴,门口有个人举着你的名字。在学校门口有好几天了。身材和你很像。是不是你年轻的时候留下的风流债,现在债主要债来了。”

“滚犊子,别瞎说!”

我俩一听就知道肯定是那个“啊啊啊”。刚给他剃的大光头,右腿还是个瘸的,很好认。

我们两个跑出校门。看到浑身脏兮兮的“啊啊啊”,傻乎乎的举着一张硬纸壳,看那张纸上写的歪歪扭扭的两个名字,就知道他的右手恢复的不错了。

现在看这几个字儿,只是写的比较丑,但是笔画已经比较流畅了。

他看到我们之后,那张胖脸洋溢出灿烂的笑容。

“大夫!我又来了。”

治好一个病人,看到这个病人健健康康的离开,是对一个医生的最大的鼓舞。

医者仁心,有的时候医生宁可自己掏钱,也要把病人给治好。

我们虽然是被这个病人的父亲用菜刀给赶出来的。

但是看到了这个病人,看到这个“啊啊啊”的笑脸,我们心里的怨气也就都没有了。

虽然我们已经对这个“啊啊啊”没意见了。但是必要的防范措施还是要有。

我俩带着这个病人,直接跑到学校的附属医院用医保卡给他挂了号。

像他这种残疾人,医保卡的报销比例很高。基本上也就是花个挂号费。如果不用什么进口的要自费的药。每次看病,自己花的钱可能也就是个位数的。

特别是针灸治疗,论次收钱。不管给你扎多少针,反正就收你一次的钱。

针灸治疗起来成本很低。可是这个“啊啊啊”在碰到我们之前。根本就没有来我们医院进行治疗。

并不是他没有钱。他每天捡破烂的钱攒一攒。两天的收入也够他看一次病。

主要是他根本就不太相信中医,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中医能够对他进行治疗。

他的潜意识当中,还是觉得脑袋上要去再做一次手术,才能把自己做好了。

如果他能够早一点儿来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让我们学校的那些专业针灸老师修理一下。

估计他的残疾证都拿不到。

我和巴图尔领着这个病人挂了针灸科的号,然后来到针灸室。

里面接诊的大夫,就是给我们进行针灸考试的一群老师当中的一个。

这位老师显然对巴图尔这种特殊的体型比较关注,这种体重一个能顶你两个的巨人总能让人印象深刻。

而且他还考了两次,所以老师一眼就把他给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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