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结局(1 / 2)

  付屿的手扣的很紧,声音很低,也很干涩。他吻过贺厘的耳边:“是因为你把勇气借给了我,是因为你把温柔给了别人,所以你才这么难过。”

  贺厘眨了眨眼,眼泪砸在付屿的肩膀上。

  他们像两只相互取暖的猫,互相沾染上彼此的气息。

  贺厘听见付屿说:“贺厘,你要高兴起来。”

  付屿用手帮贺厘轻轻抚开她蹙起的眉。

  他的眸子沉沉的,看着贺厘,目光却是温柔的:“你想要的,我都会想办法帮你实现的。”

  贺厘终于有勇气直面过去的事情,他声音断断续续又哽咽,讲的时候偶尔会停下来抽泣几秒,又继续说。

  付屿想让她别说了,贺厘却抓着付屿的手摇了下头。

  时隔很多很多年,贺厘终于把这段她永远都不知道谁是谁非的过去讲给了另一个人。

  故事很长,长到贯穿贺厘的话一整个青春。让那个所有人嘴里难忘的、永远缅怀的时光在贺厘这里只是一把刀,每次去碰,都会轻轻割开一道伤。

  流着血,让贺厘不敢去碰去回忆。

  故事很长,长到让所有的美好全被覆盖掉,只剩下一片荒原。野花掩藏在杂草下,不见天日。

  故事又那么短。

  贺厘只用只言片语就能概括完那一段时光,甚至不超过两个小时。

  她的手发着麻,握着付屿的手,却像是握紧了余生所有的勇气。

  “那只是一个玩笑。”

  贺厘说,眼泪却滚下来:“他们觉得我春天穿着羽绒服做深蹲像个毛茸茸的猩猩,给我起了个外号。”

  尽管掉着眼泪,她的语气却很平静,又像是从旁观者的角度重新回顾这一段过往。

  贺厘没说她嘴里的他们是谁,但是付屿却心知肚明,他不自觉地握紧了一点贺厘的手。

  “他们叫了我一个多月,我都没有发现他们在叫我。”

  贺厘看着付屿,她的眼泪像掉不完一样往下滚,流出眼眶,顺着脸颊流下去,最终落进睡意领口。

  贺厘的腿曲着,靠着付屿,她的脚在被子里,却还是冰冷的。

  贺厘侧着头,看着付屿的眼睛,语气带着刻意营造的轻松和一点内心深处的自讽:“那么久没发现,我是不是很笨?”

  付屿去亲她的眼泪,喉结滚动着,他垂下眸,不让贺厘看见他眼睛里的情绪,只是一边吻她一边说:“不笨的。”

  付屿从来没感觉过自己的语言系统可以这么匮乏,匮乏到他恨自己不能想出合适的话来告诉贺厘。

  贺厘眨了下眼,略过了一些细节,继续说:“后来我发现了。”

  她的声音发着抖,带着哽咽,神情那么无措,像是得知这件事情的那一天一样无措。

  贺厘紧紧握着付屿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讲:“我当时特别特别害怕,又难过又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发着抖去上课,看到他们笑着的脸我好想吐。我趴在桌子上,胃从来没那么难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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