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他手指轻轻划弄着她胸前流泻着的秀发说:“一万个一天跟过一天重复一万天,你倾向于哪一种?”

她说:“这个词汇听过,很新颖。不知谁提出来的,挺有创意。这句话我想所表达的大致上无外乎‘甘于平庸跟勇于追逐梦想’两个概念。这个细想只能是在某个角落站住脚,却不适用于广义上的实际意义。重点是这揭示了什么呢?”

他想了想说:“应该是选择吧,可是,选择的条件呢?呵,还是条件,条件如何创造呢?依然摆脱不了条件,我不知这是不是个悖论。想多了头痛,天地不仁,莫若守于中。”

她有些迷茫的说:“很少有人会注意时光的流速,以为、期想着一切。但你若是光子呢?以光子的眼光看世界会怎样?如果,梦想是人生的一块基石,当我们最初踏上着这块石头上路的时候,那第一步迈出去的时候是否有充足的心理准备?”

他说:“在光子眼里我们就是永恒吧。嗯…你说的梦想,我想,或许这一脚踏出梦想会更加清晰一些,也许下巴上会磕出个疤痕也未可知,但你总得迈步走下去,而且每一步都是为下一步的所需积累着经验。”

她握紧他手宁静而恳挚望着他说,你不是要去SZ开创自己的事业吗?带我走吧。“他说:”等我二年,最多三年回来带你去好吗?“她眼前的他有些模糊了,眼睑上的那滴清泪滚落下来后她说:”来不及的。“她不想隐瞒他什么,说出了一切。

他据木然的低头不语,不知过了多久,他让她先回去,他需要冷静一下。家境的差异、她的美好未来,轮流的折磨着他许久以后,最终,他的自尊无奈告诉他其实他并没有选择的权力,不过他觉得还是有一线希望的光线照亮着他。

次日从酒店总台人员口中得知,她在酒店门口站了约有40多分钟才离去。

那天,她拿着一串香蕉过来看他,她知道他最近喝酒多,肠胃消化不好。他变了,变得有些竭斯底里的说粗话,把香蕉扔在了门外,让她马上消失,他说她太认真了,他只是为以后换个合心意的恋爱对象操练了一把。她捉住他的胳膊肘儿哭喊着问他怎么了,几近乞求的语气说:”别这样,我爱你。“他说:”记得我给你说过雨中那一对夫妻的事吗?我觉得你以后还不如那个女人,这不是我想要的。“说时,挣脱她的手把她向门外推去,趔趄的她正好踩在那一串香蕉上面,仰面向楼梯上倒了下去,医生说她是幸运的,她对那串香蕉有种莫名的谢意,她觉得有他温心的陪伴那是得的。出院的那天,他没来接她,她去了他的住处,门上留了便条,去了SZ市。

人们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如果,有如果。如果,真的有平行宇宙,他情愿,只若初见,而相忘于江湖;他情愿用半生流离,换取她一世安稳;他情愿,那晚抱着她再也不醒来;生而为人,他很遗憾。

几年后,他在SZ的的商海里有了栖身的小船,但这浩瀚领域附来的渺小仍令他有种‘惧不敢回头’之感。妹妹寄转来法国巴黎的信,他一直没有勇气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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