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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弱者的鄙视一一我叫它英雄气概。你对哈利的轻鄙看法一一我只当作可笑而已。

我曾紧紧地抓住你,企图挽救我自己。但我终于不得不把你放弃。

你只有一个性格,德拉科,成功第一。这个性格在你身上是如此地强烈,以至于把你其他的性格一齐淹没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这么说。以后不会了。”

“我们真的不能……”

这时德拉科背后休息室的门开了,我看见斯内普举着魔杖阴着脸走了出来。

“我不会在同一个人身上犯两次错误。”我打断了他的话,“好了,斯内普教授会带你回去的。”

说完这句话,我就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我一边走一边想,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个转身一定帅呆了。

查尔娅,你做的没错,就用这么态度对他。

我这么告诉自己。

如果狠不下心,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

德拉科就像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带着高尔克拉布往返于休息室和八楼之间。有时候遇到他,他连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给我——总是抿着他薄薄的嘴唇目不斜视的和我擦肩而过。

我很怀疑那句“我错了”是我的幻听。

他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依旧在有求必应屋里策划着什么。

哈利第二天就找过我,询问有求必应屋的情况。

“我很遗憾没能把握住机会。”我只能这么说。“他在我眼皮底下溜走了。”

我不会告诉他太多,否则他会对我更失望。

不过我觉得就算是他在场,他也会先关心一个同学的身体而不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哈利不甘心的又跟踪了德拉科几次,但似乎都失败了。而且他有很多作业要写,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蹲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外。

“你有大把的时间,或许你可以再试试。”哈利委婉的说过,甚至愿意把隐身衣和活点地图借给我。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我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

我再也不想和德拉科有任何纠葛。在他的事情上,我总是无法理性的去思考。

我知道自己狠不下心,所以只能对他敬而远之。

当然,哈利显然不会明白我的意思,他只当我有重要的魔药需要研究。因为我曾经好几次捧着六年级的课本向他请教。

与此同时,那位被施了恶咒伤害的名叫凯蒂的格兰芬多姑娘回到了学生当中。

麦格教授直接把她叫到了办公室。虽然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德拉科并没有被叫去问话。

不难推测,凯蒂提供不了那个项链主人的信息。

我松了口气。

或许是庆幸德拉科躲过一劫,或许只是……

明明这件事和他逃不了干系,但我还是私心希望他不会有事。

我一定是疯了。

要不等放假去找个麻瓜心理医生看看吧。

我甚至产生了这种想法。

我急需一个人来疏导我,否则这种复杂的情感会把自己折磨疯。

和煦的五月天轻轻溜走。一眨眼,大半个学期过去了。

本赛季最后一场魁地奇比赛在即,全校对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球赛的兴趣极其高涨,尤其是比赛的前几天,这种情绪简直到达了极点。无论走到哪,都能听到大家谈论这个。

我没兴趣也不打算去看比赛,一心只想熬制福灵剂。

当我得知哈利喝了福灵剂便从斯拉格霍恩那得到了想要的记忆的时候,我有种说不出来的羡慕。

福灵剂这种神奇的东西简直满足了我的所有幻想。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试。要知道,我最近一段时间已经够倒霉的了,我也想小小的幸运一下。

为此我准备了很久,甚至还“骚扰”了斯内普教授几次。

在我第十二遍非常流畅的背诵完福灵剂的全部步骤后,斯内普教授终于允许我尝试制作这种魔药。不过他把我赶到了六楼的女盥洗室里。理由是不想我炸掉任何一间教室。而他会在一旁监督我的每个步骤来保证盥洗室的安全。

所有的药材都准备好了。我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斯内普教授,深吸一口气,开始往坩埚里添加Ashwinder蛋大锅,然后加入了辣根和热。

顺便把搅拌好的汁一虾蛄灯泡倒了进去。

正当我把anemone-like增长的Murtlap切成一片片的时候,斯内普突然站起身,一言不发匆匆走了出去。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熬制福灵剂还是跟出去看看。

正当我犹豫不定的时候,隐约听到女人的尖叫声。

我立马放下手里的药材,冲了出去。

我听着声音一路跑到了楼上,眼看着斯内普的袍子边角消失在不远处,我赶紧追了过去。

这里是七楼的男盥洗室。

我本来还想确认一下为什么男盥洗室里会传来女人的尖叫,但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杀人啦!盥洗室里杀人啦!杀人啦!”

容不得多想,我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斯内普背对着我蹲在地上,而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我只能看见他金色的脑袋。

哈利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哭泣的桃金娘也在——刚才尖叫的人就是她。

我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就像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不一定是他……还有很多人也是金发……怎么可能……这个时候他应该呆在有求必应屋里呢……

我的心怦怦直跳,快步走了过去,却没注意地上的积水。脚下一滑差点摔在地上,赶紧用手肘支撑身体站起来,发现袖子上竟然染上了鲜红。低头一看,地上的污水夹杂着血丝慢慢蔓延开来。

我突然就没了走过去的勇气,只站在不远处望着斯内普的背影,耳畔环绕着他念咒语的声音还有桃金娘的抽泣声。

我几乎已经停止了思考直到斯内普回过头看向我。

“卡尔,你过来。”他的表情很严肃,“把他扶起来。”

虽然我刚刚做了心理准备,但是当我看见德拉科沾满血污苍白的脸的时候,还是呼吸一滞。

我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和斯内普一起把他扶了起来。

“带他去校医院。如果及时的话……”斯内普后面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德拉科身上。

虽然经过斯内普教授刚才的救治出血量已经少了很多,但他被鲜血浸透的白衬衫还是看得我触目惊心。

“你还愣着干什么?卡尔——”

我这才反应过来,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把德拉科送到医疗翼。

可是他现在高我太多,我背也不是,抱也不是,更不能把他拖在地上。而且还害怕自己的动作幅度太大导致他伤口继续往外喷血。

“他暂时死不了。”斯内普脸色铁青,“不过你再这么拖延下去会更糟糕。”

我本来就已经很慌了,被斯内普这么一说紧张的快哭出来了。

“教授,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斯内普用魔杖让德拉科慢慢漂浮起来。

“告诉庞费雷夫人准备些白鲜。”他说,然后转身向哈利走去。

我赶紧掏出魔杖,操控着德拉科向门外飘去。

身后斯内普愤怒的声音越来越远。

一路上听着德拉科痛苦的呻|吟声,我恨不得直接带着他幻影移形,但在城堡里可行不通。

这样太慢了。

我急得不行,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让他在半空中一点点移动。

直到我走进医疗翼的大门,把他扶到靠门的病床上后才松了口气。

庞费雷女士立刻赶了过来,小小的惊呼了一声然后开始检查他的伤口。

“斯内普教授说需要白鲜。”

“白鲜?”她思考了片刻,“确实是个好办法,我这就去拿,亲爱的。”说完就匆匆向她的房间走去。

我站在床边,尽量不去看他胸口骇人的血迹。

“我就要死了……”他慢慢睁开眼,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着。

“你不会有事的。”我故作镇定的说道,“庞费雷女士会治好你的。”

“死亡也不是太糟糕的事……”德拉科抽动了嘴角,似乎笑了一下,“我只希望你能原谅我……”他嚅动着苍白的嘴唇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是认真的……我马上就要死了……”

“胡说什么呢?孩子。”这时庞费雷女士走了回来,拿着一个小罐子,上面的标签是“白鲜”。

“他的伤很重吗?”

“别担心,亲爱的。”她回答道,“最糟糕也只是留疤而已。”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庞费雷女士开始给德拉科上药。或许是因为我在场,他紧抿着唇,偶尔忍不住发出几声呻丨吟也会把声音压的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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