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 / 2)

虽然我不知道邓布利多的老朋友是谁,但是能住在城堡里的必定是什么大人物。

“准确来说,他是被关押在那里的——”邓布利多接着说道,“盖勒特.格林德沃。”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您、您在开玩笑吧?他可是本世纪嘴最邪恶的黑巫师之一!”我结结巴巴的说。

“我没糊涂。”邓布利多耸耸肩,“我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现在要去见他?何况……”

邓布利多的身体远不如从前,更重要的是魔杖也不在身边。

“我说过了,柏妮丝。”他的神情似乎有点不耐烦还有些倦怠,“他是我曾经的朋友。我想见他。”

“好、好吧。”

既然邓布利多教授决心前往,我也只能满足他的愿望。

“可是教授,奥地利也太远了吧。我们要怎么去?”

骑扫帚肯定行不通。要横跨英吉利海峡,可能得累死。(我说的是可怜的扫帚)

壁炉和门钥匙我不太确定是否可以跨国使用。

这么看来,能选择的出行方式真是太有限了。

“教授,我们不会要用幻影移形吧?”这话实在没什么底气。

我的水平只能小范围移动,去奥地利这么远的地方根本没把握。

“本来福克斯可以带我去的。”他提起“福克斯”的名字有些惆怅,“不过它受伤了,很虚弱。”

“它现在在哪?”我只知道计划完成后它就消失不见了。

“在这呢。”邓布利多轻声说,指了指后面卧室的方向。“它替我挡下了索命咒。”

怪不得哈利坚信邓布利多已经死了。

看来是在计划上下了功夫的。

真够逼真的。

“麻瓜的飞机怎么样?”邓布利多眼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抹狡黠,他起身从身后的木柜子里翻出一本护照。

“您准备的真充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深谋远虑。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他说。

“每周五都有一趟去奥地利的航班。”多亏了前段时间我追的本土电视剧—— 一个麻瓜空姐和空少的狗血爱情故事。

正因为这部剧我才知道这个常识。

“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明天就出发怎么样?”

“明天?”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出发,不免有点惊讶。

“请你原谅一个老人的心急。”邓布利多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歉意。

“好吧,教授。我的护照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我四年级的假期和我母亲去过法国一趟。正常来说,护照还没失效。(未成年人护照五年期限)

“只有我们两个人吗?”我对这次仓促的旅行充满了困惑。

邓布利多点点头,“我不想给西弗勒斯他们添乱。他们需要操心的已经够多的了。”

临走前我又问了他一个我最关心的问题。

“老魔杖的事都有谁知道?”

“你和我,嗯……就这样。”邓布利多犹豫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我悄悄松了口气。

至少,目前为止,德拉科是安全的。不过等我结束旅行后一定要想办法告诉他。

我们很快就明天的旅行达成了一致。

“晚安,教授。”我说着走出了房子。

邓布利多依在门口的柱子旁,冲我挥了挥手。

我点点头,握紧了那枚门钥匙。下一秒眩晕感再度袭来,等我摇摇晃晃的降落后,我发现自己正站在自家的厨房里。

真有趣。

怪不得谁来我家都从厨房里出来。

现在已经很晚了,窗外漆黑一片。

我回到房间,小心翼翼的把门钥匙放进抽屉里,然后熄灭了台灯。

我集中精力,一阵眩晕后我发现自己站在一处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现在天还没亮,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

我警惕的四处张望,确认没有任何危险后向不远处的盖特威克机场走去。

机场的灯还亮着,透过玻璃能看见里面空荡荡的候机厅。

我快步走了进去。

“我要买一张去奥地利的机票。”我说着从包里掏出证件。

“我也一样。”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我回过头,一个又高又瘦的中年男人冲我眨了下眼睛。

我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但是他给我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

“教授,是你吗?”趁着机场工作人员办手续的功夫我低声问道。

“说真的,对于一个老年人来说,起早还是有点困难的。”邓布利多笑着说。

“不过早点来还是有好处的。”我接过机票看了看座位号,“至少有位置坐。”

过了一会邓布利多也取来了机票,我们并排坐在候机厅里。

唯一的遗憾便是我们的座位并不是连号的。

我吸了吸鼻子却没闻到任何复方汤剂的味道,不禁皱起了眉。

邓布利多显然注意到了我的举动,他笑呵呵的说道,“有时候一个实用的小咒语要比复方汤剂方便很多。”

“真好,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实用的咒语。”我不禁小声感慨道。

“有空教你。”他小声说。

天慢慢亮起来,机场的灯熄掉了。候机厅的旅客也越来越多。离我们要出发的时间更近了些。

趁着这段时间,我靠在行李箱上眯了一会。

邓布利多倒是一副精神焕发的样子。至少在我困的闭上眼睛之前他看上去还是一个充满活力的中年男子。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邓布利多把我叫醒的。

“我们该登机了。”

我迷迷糊糊的拎起行李和他过了安检,上了飞机。

找到座位后,我靠在座位上再度闭上了眼。

不知睡了多久,我听到一声尖叫。

“他病了!有医生吗?来人啊!”我回头看去,一个短发女人正拼命摇着铃。

坐在她身边的赫然是邓布利多!

我慌忙走了过去。

邓布利多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他紧锁着眉头,身体微微发抖。

“我是他的女儿。我爸爸怎么样了?”

“我的上帝!他刚才一直在抽搐……”女人似乎受到了惊吓,她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带药了吗?”

我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你父亲有没有病史吗?”

“抱歉,我不知道。”

女人丢给我一个略显责备的眼神。

就在我快编不下的时候,几位空姐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他病了,需要医生。”女人又指了指我,“这是他的女儿。”

“我们知道,”空姐点了点头,看向我,“女士,请你回到座位上。”

“不,麻烦让我再呆一会。”

我顾不上周围旅客探究的眼神,绕到邓布利多身边蹲下,握住他发抖的手轻声问,“教授,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还好。”他嚅动着嘴唇。

这时空姐带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匆匆走了过来。

“你父亲得了什么病?”

“我不知道……”我站起身给他让位置,但是目光还是放在邓布利多身上,紧张的完全不知道该编些什么。

“不需要……”邓布利多突然说道,虽然他依旧痛苦的紧闭着眼,但是看上去比刚才好多了。

“再等等。”我赶紧拉住了医生,讪笑道,“我父亲他、他脾气比较倔。我想或许,你可以理解……”

“我是医生还你是医生?”男人脸色不快的甩开我的手,蹲下身准备给邓布利多做检查。

邓布利多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别动。”他低声说。

说来也神奇,那个医生就像是被操控了一般站起身一言不发走到一边去了。

又过了一会,邓布利多渐渐平静下来。

他缓缓睁开了眼,“我没什么事。”他说,“麻烦你了,年轻人。”

“好、好吧。既然你执意这样。”那位医生耸耸肩离开了。

“很抱歉打扰你,衷心希望你能享受剩下的旅程。”邓布利多又对坐在他身旁的女人说道。

“没关系,祝您身体安好。”女人似乎也松了口气,“或许我应该把时间留给你们父女。毕竟,她连你的身体状况都不了解。”

我惭愧的低下头,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对父亲不管不问的坏女儿。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