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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见他白皙的脸上有一处红肿的印记,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嘴角然后缓缓转移了视线看向格兰芬多长桌的某个地方。

纳威似乎注意到我幽怨的眼神,抬起头弱弱的向我招招手,笑了一下。

我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内心却完全不似表面那么淡定。

纳威,有话好好说,答应我,下次别打脸了好不好?

如果不是晚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没头的尼克飘进来和学生们打招呼,我都差点忘了还没从格雷女士嘴里问出些什么呢。

于是晚餐结束后我再次爬上了拉文克劳的塔楼。

“你好多天没来了。”格雷女士站在窗边,面色平静的望向我。

“噢?想我了吗?”我笑嘻嘻的打趣道。

我知道,幽灵是没有感情的。

却没想到她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

“我承认,几天没见到你……确实有些失落。”

她的语气有点不自然,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没听错吧?

几天没来,格雷女士竟然想我了!

我半天才回过神来,可也不知道该表达些什么。

谢谢她记得我?

还是对自己几日不来而道歉?

我想了一会只能干巴巴的说道,“这是好事。至少能说明我们的友谊更进一步。”

“这样不好。”她摇摇头。

“哪里出问题了?”

“我不该有这种感觉。”她瞥了我一眼又快速把头转回去,“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难道因为这点小事就不允许我来这里?你也太霸道了吧!”

“你不懂,”格雷打断我的话,“幽灵不需要陪伴。我们是最孤独的存在。一旦我产生了某种想念和牵挂的情绪,这会毁了我自己。”

“如果你只是担心没人来陪你,那没关系。我会经常来看你的。”我诚恳的说道,“无关目的,其实你人挺好的。”

“我不需要,亲爱的。”她笑了一下,目光却略显哀伤,“我是永存的,但你不是。”

“所以我不需要朋友。”她如是说。

看着我困惑的表情,格雷女士接着说道,“拥有的越少越快乐。这样就不存在失去的痛苦了。”

“如果你不再保守冠冕的秘密,是不是也会轻松一点?”

格雷女士似乎被我问到了。她抿起嘴半天没说话。

我不禁在心里为自己的举一反三能力鼓掌。

“好吧,亲爱的。我决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她向我飘过来,“然后你就不要再来了。”

“真的?”这回轮到我吃惊了。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妥协。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我的话似乎引起了她的误解。格雷女士的表情仿佛受到什么屈辱一般。

“我从来不骗人。”她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你懂的……这一切太快了。”我不停的用手比划着希望她能理解我的激动。

就在我已经准备洗耳恭听的时候,格雷又说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我希望你能让我再见里德尔一面——”

“哪个里德尔?”

“汤姆.里德尔。”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想都不要想。”我昂起头给了她一个假笑然后向门口走去。

“我只是开个玩笑——”格雷从身后绕到我的面前,摊摊手,“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亲爱的?”

“我一点都不生气。”我说。

可我心里确实不是这么想的。如果格雷想说,她应该快点告诉我而不是戏弄我浪费时间。

这样事情结束后我可以去解决我和男朋友之间的问题。我会坦诚的告诉他以前发生的事。如果他还生气的话,或许可以给他一个吻……

“拜托,我们聊天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想马尔福家的孩子?”格雷女士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

“我没有想他。”

“你的话可没什么说服力。”她笑了,“我能看穿你的灵魂。”

“是么?那你说说看。”

“你和他吵架了。似乎是因为新来的阿米库斯·卡罗。噢,我看到了,是斯拉格霍恩那个臭小子给你的建议吧……”她突然咯咯的笑起来。

这可和她一贯的淑女形象不符。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没什么,亲爱的。”她笑着说道,“别听斯拉格霍恩的,他小子坏的很,总是希望别人按他的意愿来。可是很多时候爱情不是别人配对就可以的。”

“他觉得马尔福家的孩子配不上你。”

“那他真是不了解我。”我撇撇嘴。

“当然了,他确实高估了你。你和马尔福家的孩子简直绝配。”格雷笑眯眯的说道。

这句话我倒希望她是真心的。

“你似乎不用道歉了,他已经原谅你了。不过他和他父亲一个模样,嫉妒心太重。”格雷似乎想起什么,皱起了眉,“我还记得他父亲打晕了好几个邀请他母亲的家伙,让他们错过了舞会。”

“是嘛。”我干咳两声。

没想到卢修斯年轻的时候那么……嗯,原谅我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他。

不过下次和纳西莎见面的时候我会非常小心的。

“好了,我不会再浪费你的时间了。”格雷收敛了脸上的笑。

“如果你能找来一个和里德尔相似的人,我会告诉你更多。”

和神秘人相似的人?

我困惑极了。

“这有什么原因吗?”

“仪式感。”她说。

去你*的仪式感。

我心想。

“别这样,亲爱的。生活需要一点仪式感。”她眯起眼笑了一下,又恢复了一贯高傲的模样。

“好吧,我试试看。”我算是妥协了。

好歹她松了口,一切还是有希望的。

“那就再见咯。”她飘回窗边,冲我挥了挥手。

“再见,晚安。”我说完走出了拉文克劳的休息室。

我回到房间,从抽屉里取出一小罐特制的药膏——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轻松去除脸上的印记或是疤痕。

可是我怎么才能把药膏送到德拉科手里呢?

如果是前段时间,我会托斯拉格霍恩办事。可我刚刚从格雷口中得知了他的想法,自然是不能把药膏交到他手上的。

鬼知道他会不会把它给德拉科?

要不自己去?

顺便坦诚的和他谈谈?

算了吧,休息室那么多人,我可不想成为八卦的焦点。

目前斯莱特林和德拉科有些交情的学生我都不大放心。他们的父母或多或少都和食死徒脱不了干系。

万一他们在药膏里掺杂些什么,我可说不清。

虽然我潜意识里觉得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干不出这种事,但谨慎点总没错。

那就只剩最后一种可能了。

我心一横,走出房间来到校长室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有了回应,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后正写着什么。见我来了,他放下羽毛笔抬起头。

“什么事?”

“麻烦您把这个给德拉科。”我小心翼翼的把装有药膏的小瓶放在桌子上。

“还有别的事吗?”他扫了一眼瓶子低下头接着写他的东西去了。

“没了。”我摇摇头。

“你可真是好样的,卡尔。”斯内普用他一向挖苦人的调调说道,“你是把我当成送信的猫头鹰还是扮成爱神的小精灵了?”

“您在我心里是非常棒的校长。英俊,潇洒,知识渊博。”我不卑不亢的胡说八道。

我知道这不会让斯内普感到太受用,不过吹吹他总没错。

墙上的画像听到我的话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小姑娘,你这个玩笑真有趣哈哈哈。”一个白胡子的老头笑的直不起腰。

“哈哈西弗勒斯,你得洗洗你的头了。要不怎么称得上‘英俊’呢?”另一个画像说。

斯内普抬起头,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闭嘴。”他转过头看向墙上的画像。

“或许只有静音咒才能让你们安静?”他低声说。

画像纷纷闭嘴不再说话。

我站在他面前一动不敢动。

他看了我一眼,不满的哼了一声。

“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谢谢教授,教授晚安。”我说完就在斯内普能杀人的目光中赶紧走出了校长室,差点忘记关门。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开始思考格雷留给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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