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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说来听听。”

“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让她说,”奈杰勒斯打断了德拉科的话,“我已经厌倦了和你对话。小姑娘,你来说。”

“您知道斯内普把格兰芬多宝剑放在哪吗?”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偷偷地把德拉科的手握的更紧了。

大半夜的校长室我一秒都不想多呆。

“噢?”他挑起眉,双手抱胸,“你找宝剑做什么?”

“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说,“这关系到学生们的安全问题。而您曾是这所学校的校长。所以,能否提供给我们一点帮助?”

“你们找到魂器了吗?”他又问。

“您怎么知道‘魂器’?”我看向德拉科,“是你告诉他的?”

“我没有。”他摇摇头,也是一脸惊讶,“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这件事的。”

“孩子们,不用这么惊讶。我是霍格沃茨史上最富有智慧的校长,没有什么事能瞒过我的眼睛。”他笑吟吟的说道,脸上写满了骄傲。

事实上,他是霍格沃茨历史上最不受欢迎的校长。

不过鉴于我已经见过太多喜欢自吹自擂的老头子了(比如斯拉格霍恩教授,虽然他人不错),我已经可以非常自然的附和顺便吹上一波。

“回答我的问题,孩子。”他说,“你们找到哪件魂器了?”

“拉文克劳的冠冕。”

“好样的,”他笑的眯起了眼,“西弗勒斯说的不错,你们都是很有潜力的孩子。”

“那您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宝剑在哪了吗?”

“恐怕暂时还不行。”奈杰勒斯朝德拉科调皮的眨了眨眼,“你可以贿赂我,像你之前那样做。”

“你之前做了什么”

“没什么,柏妮丝。”德拉科的语气有一丢丢的不自然,“我不过是答应他在马尔福庄园放一副他的画像。这样他就可以随时来我家找我的祖父们聊天了。”

“你知道的,像我这种老人家都怕寂寞。在这儿待腻了就换一个画框。”奈杰勒斯依旧笑眯眯的补充道,可惜他仍旧不愿告诉我们宝剑的位置。

“不如我们秘密换秘密吧。”我提议道,“我手上有一个绝对能让你震惊的消息。”

“说来听听。”他说,“如果我被震惊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的。”

“好。”我点点头,可是一想到德拉科还不知道,又莫名有点担心。

德拉科看出了我的迟疑。

“如果你不想我知道,我可以回避。”他说着轻轻松开我的手,自觉地向一边走去。

“没关系的。”我赶紧拉住了他。“我不想向你隐瞒任何事。”

“我完全信任于你,德拉科。”我诚恳的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俯在我耳边轻声说。

比起爱与信任这种俗气的誓言,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他的大脑封闭术非常好。

即便告诉他也不会给我带来任何麻烦。反而能增进我们之间的感情。

何乐而不为呢?

“噢——我就说你们是来校长室谈恋爱的。”奈杰勒斯揶揄道,他几乎要把身子探出画框了。

“告诉我,小姑娘。让我大吃一惊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布莱克家族没有绝后。”

奈杰勒斯瞬间睁大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他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小天狼星还活着。”我补充道。

“感谢梅林!我就知道!我们布莱克家族是最顽强的!”他的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惊扰了周围的画像。

各位昔日的老校长们纷纷被吵醒,向光亮处张望。

“小点声——”我能理解他的激动之情,但不得不说,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我偷偷看了德拉科一眼,他皱着眉一脸嫌弃地看着奈杰勒斯。

意料之外地,他并不惊讶于他的舅舅没有死。

是感情太淡还是另有原因?

我很难不去深究。

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拿到格兰芬多宝剑,不是吗?

“我的曾曾孙子没有死!布莱克家族后继有人了!”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

“恭喜恭喜,他真幸运。”旁边一个画像睡眼惺忪的说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过了近十分钟,奈杰勒斯才终于冷静下来。

他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状态完全不像一个老年人。

“这消息确实很惊喜。”他难掩兴奋之情,“我现在就兑现承诺。”他说。“真的宝剑在空肖像后面的洞里。”

“空肖像?”

“就是那个。”奈杰勒斯指了指办公桌后面那面墙正中央的位置。它被一面酒红色天鹅绒布覆盖着。不过隐约能看出画框的轮廓——比校长室墙上任何一副画像都要大。

“宝剑就在它后面。”

我和德拉科走了过去。

“我来拿吧。”他说,伸出手摘掉了绒布。

一个巨幅的画框出现在我们面前。

只不过里面什么都没画。

我特意看了眼画框下方,并没有任何文字。

画像的主人是谁呢?

“柏妮丝,帮我拿一下魔杖。”德拉科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接过他的魔杖尽可能举高一些,这样他会看的清楚些。

画框背后有一个小柜子。庆幸的是,它没有上锁。德拉科将整个手臂都伸了进去,似乎是在摸索着。

我举着魔杖一动不敢动,屏息凝神地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终于,德拉科缩回了手臂,而宝剑就握在他的手上。

“我拿到了!”他露出了笑容,向我展示手里的格兰芬多宝剑。

“干的漂亮!”我象征性的摸了摸宝剑。冷冰冰的,红宝石在微弱的光亮下倒是很耀眼。

“谢谢你,布莱克先生。”德拉科将绒布重新罩上,朝菲尼亚斯·奈杰勒斯鞠了一躬,然后牵起了我的手。

“我想我们应该走了。”他说。

“好主意。”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出了校长室。

隐约能听到身后传来奈杰勒斯和其他画像高谈阔论的声音。

我和德拉科再度熄灭了魔杖的光亮,轻手轻脚地行走在黑暗中。

这次行动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我们本应该在黑暗中偷偷的带走宝剑,而不是在历任校长们的注视下撬开柜子。

这太尴尬了。不是吗?

我心不在焉的走着,突然失去平衡差点摔倒。

德拉科手疾眼快揽住了我的腰。

“注意台阶。”他轻声说,然后把我的手握的更紧了。

“你累了吗?”他又问。

“没有。”我摇摇头,“不过是因为手受了伤,没站稳。”

“我伤到手的时候可没像你这样。”他打趣道,“你就是平衡能力不好。”

“胡说。”我小声反驳道,“我的探戈跳的那么棒。”

“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邀请你跳一曲华尔兹。”然后他转移了话题,“冠冕现在在哪?”

“我的房间。”我说,“我们最好速战速决,今晚就销毁它。”

于是几分钟后,我们回到了我位于五楼的房间。

“冠冕在梳妆台上。”我说着点亮了蜡烛。

德拉科把宝剑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取来了冠冕。

他把冠冕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会说道,“看上去真漂亮,可惜它是个魂器。很危险。”

他低下头看了看冠冕又重复了一遍“危险”这个单词,突然抬起头看向我。

“你戴过它,就在昨天。”德拉科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你头疼是不是因为它?”

“其实也没多疼。”我不太想谈这个。

“魂器这种东西不要再碰了。”他说,“我父亲说过的,那是一种极其可怕的东西。能蛊惑并激发出人心底的欲望和阴暗——就和神秘人本人一样。”

“怪不得……原来是冠冕的问题。”我小声嘀咕着。

“钻心剜骨”这个恶咒我就从来没有成功过。“阿瓦达索命”更不用说,我活了两辈子就用过一次。

幸亏我摔倒了,否则我很难原谅自己。

就算高尔和克拉布无恶不作,我也没办法接受自己亲手杀人的行为。

“对了,高尔和克拉布他们俩的记忆……”

“完全没有问题。”德拉科无奈的笑了,“你还是对你男朋友缺乏信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斟酌了一下,“谨慎些总没错。对吧,亲爱的?”

“当然。他们不过是两个蠢货。”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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