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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不是参加斯内普葬礼的吧。”我用了肯定的语气。因为他在葬礼结束后才出现,显然不是为了悼念斯内普。

“噢,我是去接哈利的。随便……”小天狼星迟疑了一下,语气有些不自然。

“顺便看看那小子。”

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

“连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真是的。”

我不知道小天狼星是在埋怨克利切的疏忽还是在埋怨自己时隔十五年后才真正认识自己的弟弟。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的情绪明显低落了几分。

“你弟弟是当之无愧的无名英雄。他自己一人保护了整个家族,如今这重任落到你身上。你看,你是不是应该稍稍……”我感觉这话多少有些不妥,赶紧闭上了嘴巴。

小天狼星看了我一眼,抿起嘴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自知刚才的话说的重了些,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补救。

好在克利切及时出现打破了我们之间沉闷的气氛。

“主人——午餐好了——”

小天狼星头都没抬一下,明显没有搭理克利切的意思,我只好开口道,“放这儿吧。”

克利切将丰盛的午餐摆满了桌子便“嘭”的一声消失了。

客厅里再度安静下来。

看小天狼星兴致不高,我打算借此机会溜走。

“那我就不打扰了。”我站起身准备告辞。

“留下吃午饭吧。”他低声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讪笑着重新坐下。

我们用餐的时候谁也没说话。可以说是各怀心思。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不可否认我说的都是实话。小天狼星有时候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还做着儿时的冒险梦。

殊不知他自由不羁的灵魂背后是他口中一向“愚蠢白痴”的弟弟在坚守着家族最后的荣耀。

我不禁感慨:什么时候小天狼星才能醒悟过来,肩负起振兴家族的重任呢?

饭吃的差不多了,小天狼星忽然开口。

“我想出去走走。”

“去哪?”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抬眼环顾四周道,“家里太闷了。我感觉很压抑。”

我产生了一种负罪感。毕竟是我把人搞的这么伤感的。反正他也不能立刻回归到家族建设中,我索性就陪他玩玩好了。

“麻瓜的世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我们走吧。”

小天狼星的眼里重新迸发出光彩。午餐结束后便和我一同离开了格里莫广场12号。我们都使用了邓布利多留下的咒语,变换成普通麻瓜的模样。

这个下午我带他去了伦敦市中心的游乐园、伦敦眼还逛了商场。傍晚时分我们去唐人街的中餐馆品尝了一顿地道的中国美食。小天狼星对“北京烤鸭”的评价很高。

我们从餐馆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新上映电影的宣传海报——正巧是以我和小天狼星为原型打造的那部。

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于是我无比热情地拉着小天狼星直接买票走进了电影院。

没想到前来观看这部电影的人还真不少。看来主角双恶人的设定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

我和小天狼星买了爆米花和可口可乐,像所有的麻瓜观众一样坐在座位上欣赏起这部电影来。

如果忽略掉人物原型问题(这个是噱头),整部影片的质感还不错。尤其是结尾的反转让人眼前一亮。

男主从不是什么穷凶恶极的杀人犯。他只是个喜欢幻想的失意青年。而女主则是他想象出来的虚拟人物。男主伙同女主抢劫银行,引爆炸丨弹的行为也只是他整日无所事事写在笔记本上的故事罢了。

这样的结局立刻引发了现场大部分观众的不满。在之前的宣传中,导演宣称他会在影片中披露一些关于这两个“通缉犯”不为人知的警方内幕消息。

结果搞出这么一个结局,观众的愤怒可想而知。

黑暗中,Pillock,Mardy等国骂声响成一片。

好不容易挨到电影散场,我和小天狼星随着人群走出影院来到街上。

即便我们中间又施了两次咒语,伪装也褪的差不多了。不过今晚天很黑,没什么人会注意。

我们并肩走出了繁华的街区,喧嚣声渐渐听不见了。

绕过左边的拐角,有一条狭窄无人的小巷。这里很适合作为我们今晚分别的地点。

“今天玩的还开心吗?”我问。

“很开心。”小天狼星点点头,脸上浮现出笑意。

“谢谢你,查尔娅。”

我权当他感谢的是我陪他的时间还有我出的票钱便回道。

“不客气,就当我请你的。”

“谢谢你带我来看这场电影。你的用意我明白了。”

什么用意?

我怎么不知道?

我不过是图个好玩才拉他来看的。

什么时候连恶趣味都有用意了?

当然,这些不过是我犯嘀咕时的心里话。若是莽然询问岂不是给人难堪?

“你懂了就好。”我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说的对。”小天狼星的表情难得如此严肃而认真,声音里却多了丝怅然。

“这么多年我都一直活在梦里。这梦啊,也是时候醒了。”

“麻瓜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他随即以一种轻快的口吻补充道。

小天狼星还表示,恋爱结婚这种事于他而言还是太遥远了。不过他会收敛起自己酷爱冒险的心思,着手打理家族的事务。首先,第一步是先翻新宅子。(虽然我觉得第一步应该是先适应和克利切进行语言沟通)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我感到很是欣慰,甚至开始期待格里莫广场12号焕然一新的模样了。

回到家已是深夜。母亲告诉我德拉科下午的时候送来了一副我要的画像。我看了看时间,确实不在礼貌的拜访范围之内,只好作罢。于是抬着那副表面被天鹅绒遮罩的画像上了楼,把它暂时存放在自己的房间内。

我脱掉外套,换上贴身的睡衣躺在松软舒服的床上。

今天的出行让我感到疲惫,不过一种名为“歪打正着”的满足感盈满了我的胸腔。

麻瓜的电影简直太棒了!

第二天上午我就带着画好的画像来到了斯内普的住处。

斯内普给我开了门,然后踱步到桌边,慢悠悠地喝着新煮好的咖啡。

“你的黑眼圈可真重。”他打量我片刻说道,“真不知道麻瓜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值得你不睡觉。”

“并没有,教授。”我勉强一笑,搬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他不置可否地“噢”了一声又继续喝他的咖啡去了。

既然他不问(他一向没什么好奇心),我也不会告诉他我梦到了什么。

或许是白天受了布莱克夫人的影响,昨晚斯内普出现在了我的梦里。还是以画像的形式。他怪声怪气地责骂我为何要把死生水和跳跳根放在一起。还扬言要给我三大筐待处理的鼻涕虫。而梦里的我则手忙脚乱应付着这糟糕的局面——实在是过于可怜!

“这是画像?”斯内普的声音将我从那个可怕的噩梦中唤醒。

“是的,”我慌忙点头,“您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就先放您这儿了。”

斯内普拿过画像揭开绒布,低头端详了一会。因为我坐在他对面,所以并不清楚画上的内容。

“还可以。”他抬起头,面色平静,“你还要看看吗?”

“不必了,教授。”

眼前这个斯内普就够了,我一点也不想看画像上的那个。它很可能会影响到我今晚的睡眠质量。

“记得多和它沟通。”

“知道了。”斯内普干巴巴的说,然后将我“请”出了屋子。

我回到家,母亲已经出门和大卫约会去了。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我,她本该搬过去和她的新婚丈夫住在一块的。

今天是难得的晴天。我用魔法打扫完卫生去屋后的小花园里晒了会太阳。脑海里浮现出德拉科的身影。

如果我昨天没有和小天狼星出门是不是就能见他一面?

我不免感到有些遗憾和小小的失落。

可他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阳光似乎比刚才要强烈了些,我抬手遮住了眼睛。

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名字突然闪现在脑海里。

我的记忆力确实不好,却会在一些小事上斤斤计较。很显然,我潜意识里还是很在意这个家族。尤其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和阿斯托里亚·格林格拉斯两位年轻的未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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