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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晚餐的时候我和母亲提到了后天要参加宴会的事。

母亲显得有些不高兴,大卫将手伸到桌子底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腿。

“查尔娅想去就去吧。”

“可是后天……”

“海伦斯,听我说。”大卫凑到母亲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母亲这才松了口。

“记得早点回家。”她说。

“我会的。”我用力点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大卫聊起了他接手的一起离婚案,也正是这个案子导致他无暇和母亲度蜜月。

一对夫妻在打离婚官司。但因为妻子用于起诉丈夫的出轨证据是非法取得的。所以不具有证明效力。法院也不能因此判定丈夫出轨。

说到这,大卫不免有些无奈。明明证据确凿,却不得不放弃,另寻思路。

不过以他多年的律师生涯来看,比这更棘手的案子也有很多,相信他作为女方代理律师可以胜诉。

其实离婚出轨的民事案件非常常见。可今天听他们谈起总觉得怪怪的。我甚至产生了一种他们在给我隐晦暗示的错觉。

我本来还想问问麻瓜法律中的缓刑是怎么个判法,但现在的我只想尽快逃离这张餐桌。

“我吃饱了。”我站起身,端起盘子就要走。

“你怎么吃的这么少?”母亲盯着我盘里还剩下的大半盘培根卷,不由得皱起眉。

“我……这不少吃点嘛,后天还有宴会呢。”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怏怏不乐地躲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我思来想去,只能把自己今天的反常归结于太过敏感。同时我也为自己的猜疑和胡思乱想感到羞愧。

信任。我需要信任。

我对自己说,最后抱着那本《与神对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我去了市中心的商场挑选了一件还算称心的晚礼服。毕竟对角巷的几家成衣店都暂时性的歇业了。麻瓜的衣服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其实麻瓜和巫师在礼服方面没什么区别。对于很多纯血家族出身的小姐,只要裙子漂亮就好。不过她们也会在上面施一些小咒语好让自己看上去与众不同些。

我买好了新裙子就再次埋头于整理斯内普留下的手稿。直到生日当天午饭过后我才开始打扮。

我承认自己潜意识里已经把格林格拉斯家族的两位小姑娘当作假想敌(就算不是,我也想要拿出马尔福家族新任女主人的气势)。不然我也不会在可耻的虚荣心作祟下放弃了拥有柔和色彩的拖地长裙,转头选择了一条要相对保守一点的裙子。

这是一条极为普通的黑色一字肩蕾丝长裙。除了手臂,全身上下都被轻薄的布料包裹的严严实实。唯一的安慰就是它贴合着我的身体,身体的曲线能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为了配合这件风格庄严冷峻的礼服,我将自己的金发盘成一个髻。然而头发松松垮垮的,立不起来。

我用遍了自己能想到的咒语,发髻却始终无法变成令我满意的形状。

于是我把头发披散下来,用了麻瓜的办法,喷上了些许盐水,这才使头发看上去更具质感,勉强算是成功。

鬓角的头发都被梳了上去,我拿起木梳挑下来几

缕将它们别在耳根后,任由头发丝随意披散在肩上。正好显露出我修长的脖颈。

这回优雅的气质是有了,但说实话,这个造型有点显老。

而且如此保守的款式和我这张极其美艳的脸也不搭。美则美,但总感觉怪怪的。

至于配饰方面,我放弃了德拉科送我的那一整套蓝宝石首饰。如果把它们都带在身上岂不是显得太过招摇?

当我下楼向母亲借耳环的时候,她皱着眉打量了我这身装扮半天最后吐出一句。

“你要去参加角色派对吗?扮演一名老妇人?”

“妈,你觉得我看上去成熟端庄吗?”我在她面前转了两圈,迫切地需要得到母亲的认可。

“还好吧。”她摇摇头,“宝贝,小性|感风更适合你。你还年轻,应该多穿一些颜色艳丽的衣服。”

“十七八的小女孩才喜欢那种小公主似的蓬蓬裙呢。我觉得这件就还不错。”

虽然我也觉得这件裙子没有突出我的优势,但毕竟是自己选的。为了那点可怜的面子,我选择了继续嘴硬。

“你才十九岁。”母亲无奈地笑笑。

“算了,你喜欢就好。跟我来,我给你选耳环。”然后带我来到她的卧室。

本来我想要借一副珍珠耳环的,但母亲执意给我挑了一副镶有碎钻的流苏耳环。用她的话来说,我的年龄本来就压不住这身黑色晚礼服。更不适合珍珠做点缀。

等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做最后的检查的时候,门铃正好响了。我赶紧把魔杖绑在小腿上然后拿起手包,踩着高跟鞋下了楼。

然而当我满心欢喜,带着小小的雀跃走进客厅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等待我的并不是德拉科。

“怎么是你?”我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德拉科呢?”

“他拜托我来接你的。而且他很忙,没有空。”布雷斯.扎比尼语气生硬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目光一直黏在我的脸上。这让我很不自在。

“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吧。”我瞥了一眼坐在餐厅里的母亲,率先推门进了后花园。

布雷斯.扎比尼跟在我身后。他停下脚步仍盯着我看。

“盯着一位女士看太久可不是绅士该做的事。”我提醒道。心里则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们长得这么像。怪不得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德拉科。”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把我当成了从前那个喜欢招蜂引蝶,风评很差的查尔娅.温亚德。

但不可否认,无论哪一个都是我。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对扎比尼的态度产生不满。

“放尊重点,扎比尼先生。”我说,“还轮不到你对我评头论足。”

“斯内普葬礼那天陪在他身边的女人是你吧,”他自顾自地说下去,“真是好手段。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

“我们很熟吗?”我打断了他的话。

扎比尼下意识摇了摇头。

“那就请您闭上嘴。”我冷了脸,厉声道。

我以我的人格发誓,就算我以前再怎么喜欢玩弄追求者,享受他们对我大献殷勤的模样,我都从没和扎比尼有过多接触(不过是有时身处一间教室上课而已)。更别提在感情方面如何伤害过他。也不知道他对我哪来那么大的敌意。

“你不要太得意。德拉科他喜欢的是卡尔教授,你只是长得像她而已。”扎比尼轻蔑一笑,语气变得轻快。

“其实他也没多重视你。否则怎么会让我过来接你呢?”

“哟,替那个女人抱不平呢?”我将双手抱在胸前,勾起一丝冷笑。

德拉科今天没来亲自接我,我已经很不舒服了。现在反倒有人愿意往枪口上撞。那就不怪我不客气了。

“怎么?看样子你对她的评价很高啊?”

“卡尔教授是个好老师。”

“如果当初虏获她芳心的人是我,那现在兴旺发达的就是我们家族!”他恶狠狠地说道。

害,搞了半天,眼前的小屁孩不过是嫉妒德拉科罢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扎比尼的脸色难看起来。

“没想到你比德拉科还幼稚。”这回轮到我语调轻快地反驳他了。

“你有什么不服气的?扎比尼先生。”我说,“你连大战都没有参与,又有什么资格嫉妒呢?就算有人劝你加入邓布利多的阵营,你又会听取几分?”

不过是短短几句话,肉眼可见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于是我继续苦口婆心地对扎比尼同学进行思想教育。

“给自己留条后路这话谁都会说。问题是你得能把事办明白才成。你看看人家德拉科。一边上课一边研究消失柜。虽然他也是为了自保才和邓布利多合作,但至少他配合完成了计划。不是我说,这任务要是交给你小子,能做到吗?”

我的话针针见血,打碎了他的幻想。

“承认吧。不是人人都能把握住光宗耀祖的机会。”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扎比尼动了动嘴唇,不发一言。看他这副模样,我气也消了一半。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笑眯眯地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随即补充道。

“不管以何种身份,我想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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