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消失的孩子16(1 / 2)

云裳前脚踏进了魏府的门,后脚高见乙就用阴森的一张脸对着魏府,之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脸来,他正捉摸着怎么能把魏叔云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去见阎王呢。他在那颗被自己剑气劈开的玉兰树前,呆楞着站了很久,一动不动,像是佛家入于禅定一般,直勾勾的,连眨眼睛的次数都没有几下,就这样站着直到夜色慢慢笼上屋檐,他才提着剑消失在黑暗之中。

要是说他就打算这么算了,那可真是冤枉的很,不过他在石原城中消失了七日。

一日颜廷茶楼的一楼大厅里,一群武林人士坐在三四张拼凑起来的桌子边喝酒闲聊天,一位身着黄色绸缎样式的少侠倚在桌角说道:“欸,大家伙儿,这都几日了?高见乙是突然想开了是怎么招?突然消停了!”

坐在这位少侠斜对角的一名男子,翘起二郎腿抖着,手里攥着一把花生米,一颗一颗往嘴里送,含含糊糊的说:“可不是嘛,我这自由生活过多了,不用躲他,倒还有点不适应了。”

坐在角落的一位矮个子男人这时声音最大,嚷道:“你就是贱皮子,自由了还不好?”

穿黄稠子衣服的少年又接腔道:“这都几日了?”边说边把手指又一根一根的按下:“得...一..二...三...诶呦,得有七日了!”

众人惊疑声哄起:“七日了?那还真是不太对劲”,“是呢,怎么都七日了?这以后也应该不会再逼着咱们了!”。

这些武林侠客们日子过得舒坦了,又开始过上喝酒吃肉切磋武艺的潇洒日子,而就在这个时候,石原城却发生了一起大案。

徐妙清这日莫名感到一阵眩晕,便赶紧告别了魏老爷,回了自己的卧房休息,一夜未曾转醒。第二日清晨,徐妙清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觉得自从来了魏家,自己就没有睡过这么安稳香甜的觉了。

但是她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她眨了两下眼睛,起身坐了起来,人有点发懵,床沿边上的木头硌的她生疼,紧接着,她惊呼出了声:“啊!”

这时云裳从门外急匆匆的走进了屋里,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小姐?”。

徐妙清看着眼前房内的布置,靠门边放着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下铺着徐妙清最喜欢的鹅绒地毯,地毯再往里的墙边处就是木桌木椅,原本应该是横着放置,但现在却是凳子围着桌子,这一套陈列摆设,分明就是徐妙清未出嫁之前徐家酒铺中自己的闺房。

徐妙清一阵纳闷,她怎么莫名在徐家酒铺中醒来,她又不可置信一般揉了两下眼睛,最后在确定了自己确实在徐家时,她才开始回想昨晚上的一整套流程,但她确定自己没出过魏府的门,她问云裳:“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云裳那丫头也一脸的糊涂相:“奴婢不知,奴婢一醒来就在小姐的门外了。”徐妙清心里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赶紧差府里的人去魏家查看一番。

此人领了吩咐,去魏府走了一遭,刚到魏府时,魏府的大门半开着,从门外看不见里面有人影,他去叩了叩门,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应,便自作主张的进了魏府。

魏府门前撒着一滩水,明显是要做洒扫的,但不知何故没人来打扫,花坛旁边摆着一只木桶,木桶把手上有一只抹布搭着,应该是下人们用来擦擦抹抹的,一般大户人家里除了早上会看见有这种木桶上搭着抹布的倒是正常,因为都是早上起来开始打扫,扫去前日一整日的灰尘,但现在可是晌午了,木桶摆在这儿就不对劲了。此人站在魏府大院正中心的空地上越想越不对劲,便不禁在正午的太阳下打了一个冷颤,随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魏府,朝徐家酒铺疾步快走,回去复命去了。

从魏府回来之后,这名小厮显出了一脸的莫名其妙,他回禀徐娘子:“小姐,魏府.....人去楼空!”

徐娘子皱着她那漂亮的眉毛,疑问:“什么叫人去楼空?”

仆从回答:“府内所有生活用具一应俱全,没有任何打包的痕迹,就连院子里那几坛野雏菊也是刚刚浇过水的样子,只是不见有人在,魏府空无一人,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徐娘子不断发出惊叹的声音,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会有如此怪事.....”他的脸色突然由惊疑变成了担忧,又细细问道:“你可曾有发现其他异样?就比如....血迹,或者不属于魏府的东西?”

仆从肯定的回道:“回小姐,未曾。”

徐娘子急切的问:“最近市面上有没有高见乙的消息?”

仆从依旧回道:“回小姐,未曾有高公子的消息。”

徐娘子:“任何消息都没有?喝多了酒或者跟谁打了架这种消息都没有?”

仆从:“是的小姐。确实不曾有高公子的任何消息。”

徐娘子泄气一般呆坐在徐府院中的石桌子上,双手无意识的耷拉下来,她看不出此事跟高见乙有任何关联,但她就是笃定这件事情跟他有关,她此刻最担心高见乙再做出别的什么傻事来,她全不在意魏府上下几十号人的安危,但让他如此担心的高见乙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这一消失,就是好多年。

程宅。

高见乙身上伤处的痛感越来越明显,酒劲儿还没上头,这疼痛感就把高见乙的思绪从多年前拉回了现在,他脸上的落寞之情多了几分,胡图酒入喉之后的忧愁感也深了几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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