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笑 惑国乱（陆）（2 / 2）

“我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幽王他觉得斩草要除根，总不能留个祸害在身边吧。估计追杀的人已经快追到宜臼了，不知道一路上那些护卫们能不能抵得过一批又一批的杀手，把他们的小公子送回到老申侯的手里呢？不过，我倒是可以发发慈悲，拦住追杀的旨意，就是不知道王后您愿不愿意配不配合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

“王后生病了，自然要乖乖吃药，我这里恰好有一瓶，助王后早登极乐世界。”姜侞转头看着褒姒的眼睛，褒姒目光薄凉，好似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为什么？我自认从来没有害过你。你却从进宫一来处处与我为难，之前或许是我的位置妨碍了你，可是，现在你已经是后宫之主，你的儿子也是太子了，为什么还要如此呢？”

“我高兴这么做，我是疯子，你懂吗？你，还是你儿子的命，你选吧。”褒姒说完从衣袖里掏出一道圣旨，递给姜侞。姜侞打开，上面只写了短短十一个字：逆子宜臼，犯上逃匿，杀无赦。褒姒开口：“你知道的，只有我，可以拦住这道圣旨，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是你儿子？我只容得下一个人的命。”伸手递过去一个白瓷的小瓶。

姜侞盯着她的眼睛：“你说话算数？我死，宜臼他就可以活着？”

“你死了，你儿子自然会活的很好，我向你保证！你喝下去，我可以当着你的面烧了这道旨意。”褒姒从袖口掏出一个火折子，在姜侞的面前晃了晃。

“记住你说的，褒姒。”姜侞拔开瓶塞，仰头饮尽瓶里的液体，然后盯着褒姒把圣旨点燃，一点一点烧成灰烬。“褒姒，你可以恨我，不要恨宜臼，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只希望他做一个平凡的人，平安的长大。”说完，姜侞闭上了眼，毒药药性很烈，却不痛苦，姜侞仿佛睡着了，嘴角微微上翘，不知道临死的时候她想起了什么。

“姜侞，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就是恨你这么笑，凭什么，明明都是被爱人抛弃的女人，你还可以笑得这么安然，我却无时无刻都在痛苦着，憎恨着。每一次，姬宫湦碰我，我都要强忍着恶心。你放心，你的儿子会好好的活着，他会知道他的父王杀了他的母后，他会为你报仇的，想着如何夷平这个让人恶心的宫殿。”不知道这番话是说给死去的姜侞听，还是说给她自己。

“姜侞，凭什么你可以活得这般淡然，死又死得这般潇洒。我看见你的笑就嫉妒，就想狠狠的踩在脚下。你看，你都死了，还有什么值得你笑的呢？有什么值得你这般笑呢？”褒姒的眼神有些空洞，她杀了姜侞，当了王后，还是不快乐，可是，又有什么值得她快乐的事呢？

褒姒，不爱那个男人，哪怕他倾尽国力，耗尽心思，一掷千金也换不回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