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委屈的胜利（2 / 2）

面具接触到脸的瞬间，落肉生根，一股暖流向全身蔓延，所有气息被凝聚一起，拧成了一股不可遏制的力量。王浩感觉身轻体健，耳聪目明，纵身一跳，上了红楼外的一棵大树。

王浩举目观望，世界变了：五彩的世界变成了三维形态的黑白线条，但他不再受距离远近限制；心念所到，能看到一切、听到一切，但不再有色彩和感情。

王浩看到了陌玉：他在一片树林练功，一根棍子舞得风雨不透。

王浩猴子一样弹跳过去......

王浩跳下大树，悄无声息地到了陌玉身边。王浩抓住猛烈挥动的棍子，手一抖，把棍子连同陌玉一起扔了出去。陌玉身在半空，腰部发力，要稳住身体。但王浩用力极大，陌玉没有成功，摔在地上，满身是土。

“叽叽……”王浩不由得笑了出来，陌生的笑声就像地狱里的恶鬼，“叽叽……”

氛围诡异起来。风吹过大树的声音，也像鬼怪嚎叫。

陌玉瞪了王浩一眼，腰一挺，站了起来。他双手握住棍子，做出一个防守姿势，“你是谁......王浩？”

王浩更开心了，笑声更加癫狂。“叽叽……”

“去死！”陌玉一棍直击王浩胸口。

陌玉含怒而发，一棍石破天惊。但在王浩眼中，陌玉的速度太慢了，攻击路线也太简单了。王浩身体一闪，绕到陌玉身后，一脚踢在腿弯。陌玉身体一晃，跪下了，棍子失去准头，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陌玉反手又是一棍。王浩不动，任由一棍打在身上，好像一阵微风扫过。陌玉一击没有效果，在地上打个滚，躲了过去。

“混蛋！”陌玉一棍砸断一棵大树，棍子一刺，刺进正在倒下的大树的中心。他像飞车一样舞动起大树，向王浩逼过来。大树有千斤重，挥舞起来像一柄巨大的铁锤。他挥动的速度很快，密不透风。

王浩在缝隙间躲闪。

陌玉以为找到了克制王浩的方法，脸上露出了笑容，把大树舞得更快了。

时间持续了一分钟，陌玉由微笑变成了放松。

这时，王浩看准大树来的方向，一拳打出。

“轰”一声，大树四分五裂。

“叽叽......”王浩从心里笑了出来。

陌玉一跃而起，准备逃了！

王浩飞身抓住陌玉脚腕，狠狠摔在地上。王浩这一下用力很足，陌玉摔在地上，断了一条胳膊。陌玉在地上翻个身，艰难地爬到一棵树前，倚着坐了起来。

王浩远远看着陌玉，声音也空洞、陌生起来，“我没有偷你的玉佩，你不该羞辱我。我打断你一条胳膊，算是惩罚。我希望你知错能改。”

“知错能改？”陌玉直视王浩，“呵呵”笑了。他的牙上都是血，但他慢慢地伸出另一支胳膊，伸得笔直。“来！”

王浩明白了：陌玉宁愿再断一条胳膊，也不会承认自己错了。陌玉不是单纯用武力可以征服的人。

“哈哈......”陌玉笑声更大了，像金属相互摩擦一样刺耳。

王浩转身就走。

“哈哈......”陌玉的笑声在树林里震荡，充满了倔强与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