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满地钱(1 / 2)

龙虎猛连忙问好,同时示意宋安平。

宋安平抱拳道:“我说的方法,是肉刑非肉刑,是心理战术非心理战术,准确来说,是刺激犯人视觉,让其崩溃求解脱的一种温和酷刑。方法很简单,不用拷打不用灌药,将犯人囚于座位,用最强光射其眼,白日黑夜不骤歇,不允闭眼不允睡觉不允少离,期间只饮不食,少则两三日,多则五六日,任他钢筋铁骨,也不得不低头认输招供。”

龙虎猛还不知厉害,“就这?这有什么厉害的,说得好像酷刑第一似的。”

县太爷嘴里咀嚼着宋安平的话,越琢磨眼睛越亮,“你的话我竟无法反驳。真有这么好用?”

“好不好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恰好牢房中有一死囚,待到秋日就会问斩,这种人油盐不进,曾玩遍七七四十九种刑法,也没能招出同案犯,用他做实验正合适。

在结果出来之前,宋安平只能耐心等待。他终于想起山上还有个兄弟,心里不由有些焦急起来。

“龙大哥,现在我也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不瞒你说,山上还有一群兄弟,等着我一起去沿海呢。可否向县老爷告罪,容我先行离开。”

“一群兄弟?”职业的敏感性让龙虎猛下意识问,“有多少个人?”

土匪横行的朝代,一群陌生面孔那是需要提高警惕的。

宋安平心里有鬼,露出有些犹豫的神情。

龙虎猛秒懂,“都是和你一样,没有户籍路引?且放宽心,耐心等两日,只要实验成功,保管有你们的好处。”

宋安平咳嗽一声,心想老子才不要好处,老子就想走人。那法子不过是仵作师傅随意一说,他又没有亲自验证过,谁知最后能不能成。

“放心吧老弟,你的难题县太爷不解决,我也能帮你解决了,就几句话儿的事。”

宋安平面上感激涕零,心里却吐槽那赶快放老子走呀,还磨蹭什么?

龙虎猛始终觉得理论不够实在,非要缠着练身手,把个神经发达的无赖操练成浑身无力的软脚虾。

宋安平的身手胜在投机取巧,认真对练起来就显得不够看了,他也不怕丢丑,练不到半天张嘴就想嚷嚷停止。

这时一衙役兴冲冲跑来,“林师傅,你真是神了!”

宋安平管他三七二十一,立马生受了,“那必须的!”

“才熬过两天一夜,他居然招了!”

“噶?”

“就是那个刚筋铜骨,棍子打断数根手脚趾反复断开重接,各种酷刑玩遍都撬不开嘴巴的死囚犯呀!”

“……”

额,真的可以呀!

龙虎猛早跳起来,却不急着去看热闹,而是催着问,“你那群兄弟都叫什么名字?”

“噶?”

“快把他们的名字报上来!”

报上去?报上去剿匪吗?

这个可以有!

赶紧将知道的名字合盘道出,不知道的就乱安狗蛋儿兔儿之类的名字,完了兴奋地准备问要上山吗,他亲自带路呀。

“老弟你忙着,我去去就回。”

走之前还冲他抛了一个媚眼,可见龙虎猛心里有多高兴。

宋安平抖抖鸡皮疙瘩,眼睛珠子四处乱转,心道这会儿没了管制,不如趁机溜走得了。

才没走几步,就有衙役恭恭敬敬上来,又是端茶递水又是嘘寒问暖,都快赶上龙队长的待遇了。

宋安平哪里得过这种待遇,人嫌狗厌差不多,何时被人礼遇过,顿时飘飘然不知自己有几两重骨头,和衙役们打得热火朝天,只差没拜把子称兄弟的。

等龙虎猛面色凝重再次出现,宋安平一激灵跳起来,暗恼糖衣炮弹害人呀,这下可怎么跑路啊。

正忐忑间,龙虎猛重重拍一下他,“老弟啊,我的亲弟弟,你真神了!你帮了大忙了,那人不但供出自己的罪状,连十年前的悬疑大案也扯了出来!”

宋安平立刻抖了起来,“小场面而已啦,我可是神机妙算妙手空……江湖把式三教九流皆是我拿手好戏。”

“总之老弟立了大功,县太爷对你所求无所不应的,”龙虎猛得意地将契书打得啪啪响,“之前我还以为要费些功夫,这不他老人家一开尊口,就什么都解决了。这是你要的东西!”

宋安平接过一看,竟是一叠户籍和路引……

他还打算怎么引兵剿匪,这都给人身份合法化啦。

妈蛋亏了呀,功劳那么大的话,赏他金银财宝啊,为何替换成几张破纸?

黑市的户籍路引少的几十多的上百两,十多个人那得多少钱啊。

一分钱拿不到,全白给别人啦!

他亏大发了!

这光长力气不长脑袋的大猩猩,做事之前能不能问问当事人的意愿啊!

宋安平气得说不出话来。

龙虎猛以为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好弟弟,身份既明,以后大胆行走便是。大人有意招你做个衙役,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宋安平磨牙,心想老子留在这吃屁,跟你争夺傻爆了的队长位置吗?

“好哥哥,山上兄弟等得急了,再不走恐怕丧信儿都要送回老家了,我走了啊。”

龙虎猛唉唉两声就停住,一山不容二虎,宋安平是亲弟弟不错,可一旦影响地位,六亲那也不认的。

反正已经传达了县太爷的意见,是宋安平自己不同意不是,这么一想也就心安理得了。

宋安平才出衙门就碰到熟面孔,诧异之余就想明白了。

“不愧是行伍出身,侦查潜伏能力不错啊。”

土匪探子被他抓住也不怕,出了城门见身后确实没有尾巴,“只要你敢动弹一下,信号立即传回,你兄弟必死无疑。”

“而你们还能全身而退是吧。”

“那是自然。”

宋安平恨不能冲对方一拳,可的确不能拿他怎么样,便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山林中,一众土匪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面对李多鱼的幽怨,宋安平回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陈同一见到他就噼里啪啦,“到底怎么回事,为何逗留几日几夜不归,不说清楚立马把你们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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