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回 小苹花似乎是去过皇宫的马17(1 / 2)

不知不觉,已经从果林回到了农场中。思想开了小差,身体可一点都没偷懒,不停歇的拉了一路的车,自然出了些汗,但这都不算什么大事,用蹄子简单擦擦就行了。

所有马车被整齐并排排成了一排。苹果杰克抬头望天,说:

“天色也不早了,分苹果的工作留到明天再做,大家先回房休息吧。”

我仍思考着有关的问题,心中很乱,全无睡意。我回答:

“我还不是很困,想一匹马在外面静一静,你们先回去吧。”

“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毕竟忙了一下午。”大麦克回答。

苹果杰克走近了我,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你可小心点,黑晶王是潜藏在黑暗中的,现在这环境对他十分有利,想袭击你简直易如反掌!”

“他应当找不到这里,而且...”我晃了晃右蹄的骑士枪,“这东西可不是摆设,我认为我还是有跟黑晶王一搏的实力的。”

“但愿吧,”苹果杰克似乎还在担心,但见我如此自信——其实我心里同样忐忑——便不再多说什么,总结性的说:

“我的房间在三楼的右侧、正数第三间,要休息时就去那里吧。”

“嗯。”我点头轻声回应。

大麦克这时喊了一句:

“妹妹!该上楼休息了,熬夜对身体是很不好的。”

“知道啦,哥!”苹果杰克转头看向了大麦克,吐了下舌头。而后便跟着他一起走入了主楼。

唉!我的妹妹...此时正做什么呢?小时候,我又何尝不是如此照顾她的呢?一想起这些,我不禁顿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无论对手多么强大,归途多么险恶,我都一定要努力克服;我,必须回到我的世界去!

我准备去休息了,现在外面确实非常危险,而且如大麦克所言:熬夜对身体很不好,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才能更有干劲儿去克服将遇的难题;我不打算再思考什么自身之变化了,那都是次要的,我所需要做的最正当的事,当是破邪恶之势,然后回到人类世界。

进入了主楼,大厅的灯正亮着。这使我非常奇怪,大麦克和苹果杰克进入主楼时,我透过大门露出的缝隙向楼内瞥过,并不见大厅的灯开着,这分明是后来被别马打开的!

主楼的一层,即现在我之所在,是一个大厅,另有四扇门在通往二楼的楼梯旁的墙上,这四扇门在大厅左右的墙上立着,左侧靠主楼大门这边的房间门开着,从中射出了那房间内的灯光。我握紧了骑士枪,悄悄靠近过去;仔细端详地上映出的影子,并不见有马的迹象,难道是已经离去了?

我从门的边缘悄悄探出了一点脑袋,向屋内望去,这个房间是一个厨房,在墙角处有一个木筐,里面存积着一些苹果,而这木筐前正站着一匹小马——之所以用“小”来形容,是因为从身形上看便知,是一匹幼驹——不知在做些什么;这小马正好站在了另一个大筐之后、处在两个木筐之间,我不能清晰的认出他是谁,不过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应当不是苹果家族的马。于是,我轻轻走过去,将骑士枪抵到了她的后颈上,低声问他:

“别动,你是谁?”

那小马听后却很快向下一趴,转过头来回应道:

“别这么紧张嘛,姐夫。是我啦!”

这下,那小马的脸完全朗照在灯光下了,我认出了她:小苹花。我收回了骑士枪,正欲问她些什么,她却抢先问道:

“你怎么还没回我姐的房间去?在这里做什么?”

“我正要去...”刚说出这四个字,我便打住了,她是匹幼驹,这么晚了还不睡却在这不知做些什么,应当是我问她才对,怎么她反倒盘问起我来了?于是,我改口道:

“你这么晚了,在这做什么?”

小苹花听后吐了下舌头,向我靠近,离开了她原本站立的地方;这时我才发现两个木筐之间,有一些被啃的很干净的、基本不剩果肉的苹果核,原来她在偷吃!

我苦笑着问:

“你这是怎么,晚上没有吃饭?”

“吃了...但没有吃饱!婆婆说吃太多派不好,所以...我才吃了三个,一点都不够我填肚子的,”小苹花说着,又从筐中取出一个苹果,将它对着我摇了摇,“只好吃点夜宵喽。”

既然是这样,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但留她一匹幼驹在这多少也有些顾虑,所以我决定跟她一起回去。我问她:

“吃的够多了吧?回去睡觉吧。”

“不行!我还得再吃几个。”小苹花一边嚼着苹果,一边回答。

“还不够?”我心中默数了一下地上的果核数,她已经吃了六个苹果了,这还不算她蹄中的这个,再加上晚饭时的三个派,换做我早就撑的不能动了,她竟然还没吃饱。

“那派是多大的?”我问。

“唔...那边的桌上还剩着几个,你看一下就知道了。”小苹花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桌子。

我走了过去,见到了她口中说的“派”:那哪是一个派?简直是一张大号的饼!仅看尺寸,就已使尚未吃饭的我感到腹部有些胀痛;走近了,会发现整张饼...不,是整个派的大小已经超过了我的脸的大小——这可一点都不夸张,如果它足够柔软,我甚至可以将它当枕头用;这派是放在一个铁质盘子中的,我很好奇它的重量会是怎样,于是,我用右蹄去端那盘子。

“呵!”我咬紧了牙关,费了好大力,才将那盘派单蹄托了起来,看来,这派可不是“纸老虎”,皮薄馅足!而且,重量也完全可以当哑铃用来锻炼肌肉。说实话,连我这纯金属制的骑士枪提起来都不觉得这么费劲。我这么托着,将身子转向小苹花,问:

“这不会是你说的派吧...?”

小苹花还美滋滋地吃着苹果,听到我问她时,才将目光看向了我,说:

“对,没错。”

但她紧接着又说了一句令我心惊的话:

“你竟能单蹄举起这个派?看来错不了了,你果然是宫里的马。”

这话着实使我一惊,险些让我蹄中的派掉到地上。我急忙将它放回到桌上,免得它落到地上发出巨响。小苹花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猜出我的真实身份了?可...没道理啊,这骑士枪一直在我身边未曾离蹄,我也没有透漏任何线索,仅凭推理是不可能猜出来的啊。

这种尴尬的时候,我只能选择装傻:

“什...什么宫里?你是什么意思?”

“嘿嘿...”小苹花笑了笑,“别装了,你就是来自皇宫的马,如果猜的不错的话,还是匹士兵马呢!”

“哦?”听到她说是猜的,我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也因此来了兴致:“说说吧,你是怎么得出这一结论的呢?”

小苹花见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便将蹄中的苹果放了下,十分得意地说:

“怎么样,果真被我说中了吧,我小苹花的功力可不是盖的。(这时我附和着点了点头)其实,我能做出如此推断,有三个依据。”

这样说着,她瞄了瞄我,我已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单蹄托着头,表现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见此状,她将头仰了起来,同一名将军教导一名士兵一样神气,接着说:

“第一,是因为初次见你便能作出第一判断的——你这支骑士枪。”她将蹄子向着这枪扬了扬,“一般的浪马因防身而随身带一个武器是无可厚非的——谁都有危机的时刻,一个武器就像一个贴身护卫——但骑士枪,太重了,没有哪匹浪马有这种单蹄握持的力气,况且看你这枪的材质是纯金属的,一般马就更难搬到了;但你可一直在面不改色的拎着,不能不令马怀疑,进而揣测你的来历。”小苹花正了正她的蝴蝶结——正如苹果杰克正了正她的牛仔帽——又补了一句:“皇家士兵却有此能力,而且你这骑士枪的样式也同皇家士兵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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