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137（2 / 2）

林丹汗躺在病床上，整个人显得很是萎靡，而且还在发烧，而且皮肤上还长出了不少的小痘痘。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耳边传来了下面人的对话。美妇人面色惨白，在林丹汗的身边低声说了一遍。

“不行。没有了大部队，我们根本无法在这片高地上生存下去。他们根本不可能帮助我们。”

这个时候再去搬救兵，那就是自寻死路，只会加速察哈尔部落的灭亡。林丹巴图尔深知这一点，当年科尔沁之战，就有在内喀尔喀部落乘隙而入。现在察哈尔部已经没有什么力量了，剩下的鄂托克部落也都是些老人，哪里还有谈判的余地。

“那可汗，要不要把金币也降低一些？”

林丹汗无力地摇摇头，说道：“那个汉人说的没错，我们与后金势不两立，就算暂时结盟，也会被他们吞并，到时候，蒙古就会被他们吞并。”

他的脑袋在轰鸣，非常疲倦。

“苏泰，我似乎听到了草原上传来的马蹄声，难道是我们的祖先？”林丹汗望着帐篷顶部，问道。

“可汗，你一定要撑住。美妇人拉着岳阳的手臂，低声啜泣起来。林丹汗都快掉下来了：“是吗？”他眯着双眼，缓缓合上了双眼。

这一回，不仅是美妇人，就是帐篷里的所有人，都能听见外面传来的马蹄声，就像是暴雨中传来的声音。林丹汗流着泪，叹了口气，说道：“肯定是别的部族的人来了，我们察哈尔部族，怕是要完了。”

“可汗，他们，他们回来了！”

察哈尔部落的少年们，在大雨和雾气之中，一个个跳下马来，在帐篷外面跪下，向国王请罪。

“帮我一把。”

美妇人点了点头，将林丹汗抱了起来，他还在发烧，还在昏迷中，慢慢地向王帐口行去。林丹汗看着察哈尔部落的年轻一辈，一个个跪倒在毡帐之中，为自己的背叛和罪行而后悔，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沉声道：“都免礼。察哈尔部落永远不会灭亡！”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瘫倒在地。正在哭泣的美丽女子吓了一跳，惊呼出声：“可汗，可汗！”

这一次的大雨，持续了很长时间。远方，僧一竹看着返回的羊群和牛群，双手合十，喃喃自语：“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刘成并没有太多的感激，也没有太多的感激，反而问道：“你说的‘善良’，到底是什么？”

“弃暗投明，岂非是好？”

“他们害怕，害怕遭到天谴，害怕没有首领，所以回到这里，寻求安慰，哪里有什么善良？”

僧一竹闭上眼睛，若有所思。

“恐惧，也是一种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