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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大方方拉开那扇开了闭、闭了又开的阳台门,夹着手机往身上套羽绒服,说:“瓜瓜没粮了。”

  “嗯?”徐思叙没听懂,她的视线从楼下穿上来望向来年所在的位置,疑惑发问。

  栏杆旁的人拉链都没拉,转身拔腿就跑,边跑边补充一句:“那天嘱咐你买猫粮了,带来了吗?”

  徐思叙一顿,下意识偏头,她透过车窗看车后座的快递包裹,轻抬眉梢,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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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要紧的那季药引是她。◎

  「那晚一直像是我病重时做的一个沉坠的梦,一样的狸猫,一样的夜风,一样的月光,一样的星斗,一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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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年那晚可骄矜了,她端着教学老师和本校学生的架子,攥住徐思叙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到了宿舍园区用来与外界相隔的高墙边,手里还拎着身后这人买的猫粮。

  到地儿后来年把刚才顺手从桌上拉下来的垫子铺在冰凉台阶上,指挥道:“你坐。”

  “你干嘛去?”

  她不回话,走远两步后朝着竹林“喵喵”叫了两声,转眼便有一只灰棕色的三花蹬着后腿急匆匆跑出来,踩着小脚丫往来年脚边蹭。

  如愿召唤来小猫的人站起来,她径直走向徐思叙,回头向瓜瓜招手指引它,“来,到姐姐这儿来,坐我腿上暖和点。”

  后边人好笑地看她,觉得这小姑娘身上真是带着某种如春笋般破土而出的天真。

  徐思叙拆了猫粮袋子,从里面掏出店家送的猫条,撕开包装后递给她。

  来年坐稳接过,伸出手臂,折着四指晃两下。

  瓜瓜站在台阶下斟酌了几秒,看看面前熟悉的“学妹”,又偏头打量几眼陌生的女人,最后还是没能抗住冻,悠哉游哉地蹦上台阶,它将前爪扒上来年的腿面,在她扶着它屁股的帮助下成功趴进熟悉的“小窝”,抻着脖子舔猫条,开始恰夜宵。

  徐思叙可能是嫌脏,不肯上手摸,问她:“你经常抱它?”

  来年将金枪鱼肉再挤一些出来,点点头:“秋冬会多些,猫怕冷,宿管阿姨又不允许它进宿舍,我就经常在没课的晚上来陪它睡觉。”

  “我们年年心这么善啊?”

  旁边人连头都没抬,经过今夜的一系列事情,她对徐思叙少了点苦苦端着的生分的恭敬,一举一动也缺失讨好,反而敢于在她面前做自己了。

  她平静地答:“好好讲话,这种语气会让我以为你在故意阴阳我。”

  徐思叙愣住,半晌后哭笑不得地替自己解释:“没阴阳,真心夸你呢。”

  冬夜寒凉,吹起两人散在肩上的发,发丝在风中纠缠,连她们的衣摆都相碰,在棉柔的垫子上悄悄试探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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