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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线居然称得上冷静:现在冷吗?我手冰吗?

  顺手掐一下侧方的柔嫩,溢出一手的软肉。她语气疑惑,是演出来的懊恼:“不对,我们年年不是让我好好追一追她么?现在这样,不合适吧。”

  来年为自己当下的姿态感到羞耻,心想她果然还在生北城那晚的气。

  却实在没有力气反驳解释,她在颠簸的浪中频频摇头,啜泣声从唇缝漏出来,带着颤抖。

  天空爬满细纹,像块石黄的大理石,闪光的水面倒映出粼粼波光。

  徐思叙看了眼将亮的天光,眼底稍暗,而后解放头顶那双手,将手臂从来年微抬的脑下伸过,搂住她的肩膀,倾身吻上去。

  越来越急促的哭声被含下,来年迫切地抱住她。

  徐思叙了然,手挪着捏住小姑娘脆弱的脖颈,掌住她的后脑勺,亲一下、分心安慰一下:“别怕,年年,别怕。”

  来年呜咽着攀住她的肩膀,齿间用力过后,经历了如流星般绚烂的一瞬。

  她似痛苦似愉悦的最后一声是哑在喉咙的。

  眼前一切皆是昏茫,不知是不是失了焦的缘故,那样的朦胧,令人心慌。

  小腿一寸、一寸地垂下去,凌乱的长发挡住视线,将身上人的脸庞和天花板分割成块状,身体像是掉进沼泽,无一处有实感。

  她觉得自己的一部分,也被留在了这个荒唐的清晨。

  徐思叙侧身抱住来年,身子紧紧贴住她,又勾起薄被罩住两人,防止热度散去身体失温后感冒。

  她抽了几张纸,随意揉了两下擦手,然后紧紧隔着被子抱住怀里的人,温声哄,“好了,好了,我们年年真乖,”又吻了一下她带层薄汗的额头,“好了,这下好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那是她最为温柔的时刻。

  良久,来年吸了吸鼻子,眼眶中有生理性的泪流。

  徐思叙抬手要帮她擦,不想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她勾勾唇:“嫌脏?我没进去。”

  来年蹙眉摇头,伸手从床最边的地方捞自己的衣服,身子钻下去被胡乱套上,嗡嗡道:“我要洗澡。”

  徐思叙起身靠坐在床头,想摸烟,“打火机和烟在外面,你帮——”

  “我不。”

  小姑娘背影看着还挺倔强,她拎着从衣帽间抽出来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出卧室。

  两分钟后,来年瘪着嘴,重新推开卧室门,趿着双略湿的拖鞋走进来,手里握着她要的东西。

  徐思叙笑一下,胸.前的头发便随着她的动作抖动,漏出几个红痕。

  来年站在床头瞥一眼,伸手摁了其中一个,听到一声轻嘶后跳远,摇曳着身姿再次跨出去。

  “把窗打开再抽。”她告诫道。

  *

  于是好不容易因忙碌研学而养好的生物钟彻底乱掉,来年从浴室回来后,房间里没什么烟味,徐思叙没点烟,是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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