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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六点钟,也是在那顿有高汤的饭桌上,爸爸妈妈答应了她的请求,前提是不可以不允许他们去探望。

  “爸爸妈妈把你一个人送去西城已经很自责,那样远的接近西北的地方,你一呆就是四年,大病小病我们都没有办法照顾,当初你妈妈单位调人去西部支教,她报名表都交上去了但临时查出一点小病爸爸才拦住,此后几年爸爸也不再往上走,妈妈也从一线退下来转去行政岗,空余时间一抓一大把,天天操心你的饮食起居,就这样我们还时常觉得亏欠你。现在我们接受了你的选择,但你也必须答应我们时常去探望的请求,就当是让我们安心。不可以像之前在西城那样子,你再出一次车祸,爸爸…爸爸妈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来年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听到这番话时的心情,也开始怀疑高考志愿的那个阴差阳错到底值不值得。

  她握着勺子,点头说:“当然可以,爸爸妈妈我也很爱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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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来年一切顺利。◎

  「那种疼痛是热辣辣带着快意的,我接受的不是慢吞吞的、对方带着答案询问的问题,而是一种漫长的、从开始持续到当下,并且要覆盖我一生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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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末,徐思叙有去当初那套loft里找过房东,那仅是一次鬼迷心窍的巧合。

  下班太早,她的车开着开着就去了熟悉的小区,明明她只是在里面度过了一个春天,却仿佛将一生中最美好的光阴都耗费在其中。

  徐思叙顺从天意停好车进单元楼,出电梯之后,她看见那套小居室的门敞开着,有工人在里面作业,一位穿长裙的阿姨忙活着给他们倒水。

  她走上前问了句:“您好,您是房东吗?”

  阿姨回头看了一眼疑惑地问:“是啊,怎么了?”

  徐思叙捏着手里的包,抿了抿唇,最后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

  然后转身离开。

  之后的那个短暂秋天,她还真像某个女孩在离开这座城时希冀的那样,安安稳稳地过着,上班下班日复一日,偶尔去趟ING,半月回一次老宅,甚至还多了一项——她开始定期陪徐荟去心理医生那里做治疗。

  徐荟在褚华茹不告而别后又开始疯疯癫癫地闹腾家里所有人,徐定德彻底不觉得这个女儿可以提的起来系,转头将这个棘手的问题交给了外孙女。

  徐思叙当然不能不管她,只是去了几次后发现这人心理可能真出了点问题,便发消息问沈归春可不可以帮一下忙。

  【心理医生从不给熟人看病。】

  徐思叙放下手里签文件的水笔,回:【我知道,所以请你推荐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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