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 / 2)

  “可是什么可是!”李源将头重新埋进莲儿的胸脯里,嗡声嗡气吼道,“还不快点儿给我滚出去!”

  下一瞬便换了音色,笑嘻嘻说着:“莲儿,我们继续……”

  “梧鹊街!”阿四见状,只得硬着头皮打断李源的动作。

  他的声音如惊雷一般,轰地落在李源耳边,直接震的他浑身一僵——

  “梧鹊街的夫人遇刺了!”

  第十章

  梧鹊街,正房内。

  岑鸢正坐在床边给钟毓擦她脸上被溅的血。

  他右手臂被刀划的不深,只是有些破皮,方才他已扯了块手帕,草草给自己包扎了。

  钟毓一边由着岑鸢给自己擦脸,一边静静地看着他右臂上一直蜿蜒而下的干涸血迹。

  眼前的岑鸢将沾了血迹的手帕浸在一旁的热水盆里,轻轻揉搓着洗净,随后拧了拧,重新摊平。

  看着他十分娴熟的动作,钟毓莫名想起昨日自己从客栈床上醒来的时候,也看到床边放着一盆已经凉透了的水。

  他昨日也像如此这般给自己擦脸吗?

  钟毓视线从岑鸢受伤的手臂转而挪到他脸上。

  二人的目光猝不及防相遇,彼此之间都愣了一下。

  “谢谢你。”钟毓忽然开口说道。

  “谢我什么?”岑鸢给她擦脸的动作突然顿了顿,然后抬头望着她。

  “谢谢你方才救了我,也谢谢你说我……”钟毓慢慢眨了眨眼,“说我还未沐浴。”

  岑鸢闻言没再说话,只是垂下眼继续给她擦着耳后根处的血。

  “你方才说那黑衣人很可能是冲着你来的?”钟毓倚靠着坐在床上,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回忆起方才的情形。

  在被岑鸢捂住眼睛,裹着里衣从浴桶抱起之后,钟毓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在这个封建时代,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更何况那人是来杀自己的,被岑鸢抓住后,也是他自己将脖子靠近利刃封了喉,这才断气。

  可就算是这样安慰自己,钟毓眼前还是会时不时闪过浴桶水面上那些沾了血的花,以及鲜血在脸上缓缓滑落时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只能转移注意力不去想这些,一来二去便想到了方才岑鸢说的话。

  “为何说他是冲你来的?”钟毓有些疑惑,“我们才来连山两日,甚至连这里的太守李源也是今早才知道的。”

  “他又是如何得知我们住在此处?”

  岑鸢闻言,眸光闪了闪,将沾了血的手帕再次浸入水中。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给钟毓解释,这个黑衣人知道他们住在此地很有可能就是李源或者李源的手下泄露的,也没有办法告诉她朝廷里的那位或许已经猜到了自己被流放只是个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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