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观棋不语真君子,昔日意气今颓败(1 / 2)

“诸位且听小人讲段书,也望诸位捧个钱场。”柳十钱照常于客栈说书,只是少见的没有问题。

“书跟上回,且看回棋盘,见是子落如星,繁似夜色,阴阳两仪,何同此也。”

丁元观轻笑一声,道:“还分心思别事,非是看不起兄长我?”

丁元亭方才一惊,小脸绯红,道:“才不是呢!子安哥哥莫将玉立比作闺中痴女。”

丁元观笑而不语,心道:莫非在寻思如何制胜?不像啊,许是走了神吧。随不多想。

反观丁元亭,心道:好险,我纵是嫁了,也要为两个兄长促成姻缘,找谁呢?墨哥哥太废了,一点不懂闺阁女儿心思,算了,先为观哥哥找吧。呼,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被发现了。

至于一旁饮茶观棋的丁元墨忽觉冷气吹来,面露不解之色,也不多想,照观棋不语真君子,随而续看。

二人又下棋片刻,丁元观扶住额头,把棋子放回棋盒,道:“兄长败了,此一笔勾销。”

丁元亭笑笑,更觉思虑对了,忙拉丁元墨手道。

“兄长,我和二哥先走了。”

丁元观摆摆手,郁闷之情浮于面上。

话分两头,丁元观正极是郁闷,且看东侧某院。

比处为丁玄业长子丁元暮及其妻王与樱所,也是阔空庄大,奇花异草而饰,却又多了些繁华。

“处理完手脚了?”丁元暮沉声道。

“回大爷,处理完了,怎么,大爷要治某的罪?”王与樱柔声笑道,只是眼㡳暗藏一丝妖异。

“怎么会呢?与樱,警惕点,别让召弟晓得了,不然,哼。”丁元暮厉声狠狠的道。

“召二爷倒是不足为惧,大爷,西庭的那几位呢?”王与樱问道。

“无事,印子放下去多少?呼,这家里没法待了,你叫人找胡庄头,叫他再“购点地”。”丁元暮道。

“放下五千两了,目前也能收个七八千万两。”王与樱道。

“再放下三千两,派点丫环进元观和苏家二女的院里,弄点银钱。”丁元暮冷淡道。

“盯上他父亲那笔了?那可不好取。”王与樱与丁元暮对视,神色转平静道。

“不过是封囗费罢了,什么魏待郎,李仆射,白御史都丢了乌纱帽,死的刑部朝郎怕他做甚?”丁元暮冷笑道。

“果真?明儿西府里头访说,且清点仔细,别让你断伯叔坏了。”王与樱笑道,眼神尽是嫌弃不满。

“自有夫人打理,哪里用得着为夫?”丁元暮见王与樱做此脸色,忙哄道。

“可别给我添乱就行。”“自依夫人。”二人一番对话,自熄了灯烛而眠。

然却次日,天至半斜,随听下人声音来传。

“回二老爷,西府断老爷来了,带着章夫人及训大爷,孙夫人,到了。”下人在庭外通报道。

丁元观恰在请客,随思起旧忆,西府指行八的抚镇伯府,在丁氏八脉中人丁稀少,一脉相传,到现在更是无几人。

只居法字辈的丁法射,玄字辈的丁玄断及其夫人章氏,元字辈的丁元训及其夫人孙氏,二子丁元绵尚在,且丁法射更是年事已高,早已隐居絮县外的伏明观修道,连丁元观也未见过。

丁玄断自已博了个进士出身,为京北巡兵副大使,官正四品,却是丁氏为数不多的大官,只是正大使却是由皇族世代相传,纵是郡望,亦不如矣。

丁元观凝神看去,丁玄断一身军中铁气,虎目熊心,章氏年过天命,外人道是菩萨心肠阎王气,时慈时怒,丁元训虽中了举人,却是劳累过度,满身草药味,双目无神,听说其幼子刚死不久,孙氏也是二十多却似苍老的只比章氏小十多岁,只元绵未至,不过随其兄长,甚更盛之。

“断哥,业在此等候多时了。”丁玄业见一行四人来到,忙招呼道。

“明会还是如此,你哥我估计也就这几年了。”丁玄断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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