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勾结乱党无忠正,松梦淡然救元亭(2 / 2)

“小姐,不用,落朱陪您,冷,手炉,穿两件衣裳吧。”落朱揉揉眼,见丁元彩衣裳单薄,忙取了温好的手炉,提醒道。

“也好,难为你了。”丁元彩看着落珠,虽已是十五,过了及笈之岁,然身材消瘦,面色惨白,比之她还瘦弱,却要服侍她,半夜没合眼了。

“快开门,大爷我要回屋!”没听到屋内响声,崔阳更是气急,心道:莫不是看出什么了?黄算盘给的招成不成啊?

“崔公子,不知何事光临小女子院落,半夜三更叩闺中女子,未免有些失礼了吧。”丁元彩听崔阳拍打院门,心中不喜,语气冷淡道。

“失礼?我可是冲元崔氏的长房嫡子,有何配不上你河东丁氏的一脉庶女?且打开房门,让本爷进去!”崔阳心道成了,又装作泼皮无赖模样,哪里有白日谦逊模样,可见古人云:白日善面装才士,夜里恶貌行贼事,并非全无道理。

“不知公子竟作此匪事,莫非公子不怕因果报应,天嫌地弃?”丁元彩并不惧怕,作为大家闺秀,她焉能如农妇商贾般哭哭啼啼,不然不是把丁氏的教养丢去何地?

且说回流朱,流朱流着鲜血泪滴,才到了张夫人院前,紧拍院门喊道:“夫人!夫人!”崔家公子要对小姐用强,开门呀夫人!

急促敲门声使快睡着的待女一下子清醒过来,从侧房里挑了盏灯,“什么事啊,夫人入眠了。”

“皎月姐姐,崔公子要非礼我家小姐!”流朱快要急死了。

一听这话,皎月连忙去告知夫人,不过片刻,挑着灯的皎月打开门,才披个金丝绣雀朱红袍子的张夫人跨门而出,一双眼睛不怒自威的看向流朱,“还不领路?明月,去通知崔老爷。”

另一待女低头应下向客房而去,一行三人随向元彩院中去。

“我说崔公子这是作甚?莫不是我府里没招待好,怎么深更半夜倒来堵彩儿的门了?”一道女声传来,声音还带些嘲讽。

“原来是蒋家姑姑,侄儿见过姑姑。”听道此言,崔阳冷汗直冒,当即行礼,怎么把她忘了,这可如何。

“可当不得这声姑姑,我可没有这么个侄子,彩儿且出来吧。”只见一中年美妇摇扇从暗处走出,身后也跟个待女。

“请姑姑责罚,侄儿一时醉意,未有半点冒犯之意。”崔阳单膝跪地,头低沉下去,这位可是诰命夫人加公主之女,身份之高贵,即使是来丁氏送礼的诸多宾客之中,也是列于正堂相坐的。

“彩儿见过姑姑。”落珠提灯打开院门,一袭轻纱,宛如江南女子柔美,不似燕赵女子英豪,眀眸皓齿,朱唇玉面,倒让见多识广的蒋家姑姑也愣了片刻。

“一晃五年,瞧这容颜,还不知落到哪家,不过,像崔公子这般年轻俊杰,彩儿还是配不上啊。”回过神来,蒋家姑姑摇扇笑道。

“姑姑说笑了,彩儿自知身份低微,自是不如崔公子大家嫡子,怎敢妄想高攀。”丁元彩自是听出弦外之音,向蒋家姑姑笑道。

“那便是有小人挑拨崔公子了,只是身为大家嫡子,欲闯女儿家内宅,饮酒买醉,客欺主人,倒是有些不敬之罪。”蒋家姑姑斜下眼来,看向崔阳,不觉间又笑了。

“原来是钟姐姐,妹妹这厢有礼了。”匆匆来迟的张夫人见到蒋家姑姑,忙行了一礼,看向跪地的崔阳。

“臣管教无方,竟让犬子冒犯彩姑娘和夫人,当赔罪,阳儿,双膝跪下,向夫人叩三个响头。”与从同时,崔家的人也终于到了,正是先前的中年男人,看向蒋家姑姑,心中一惊,忙拱手道。

“原来是崔大人的公子,本县主自是不如公子之贵,不如本县主向大人公子赔个不是。”蒋家姑姑神色冷漠,不知喜怒道。

崔大人心中极为不安:你说你惹谁不好,偏碰上了这位,这位可是长公主的姑母,就是到了圣上哪,也要喊一声姑姑,她母亲是昭华长公主,襄宗长女,如今圣上的姑奶奶,一手扶立了成宗,宣宗,乃至今上,若非年纪大了,回封地做了个郡主,不住京了,还不知会不会扶第四个圣上呢。

“微臣不敢。”崔大人头更低了。

“也罢,看在张妹妹薄面,也便放过他,只是不仕不武,不京不册可行。”蒋家姑姑道。

“微臣谢过县主,待微臣回府,定削出族谱,不入名册,亲掌刑伺侯。”崔大人听此言,才松了囗气,承谅道。

“不错,且领下吧。”蒋家姑姑道。

“是,县主。”崔大人不敢多言,朝崔阳走去,道:“还不叩谢松梦县主。”

崔阳只得心中暗暗作狠,大庭广众之下叩拜,日后如何见人?

但也无奈,囗称:“谢松梦县主免小人罪过”,一连三遍三叩,这才离去。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