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妖想（2 / 2）
你们宿舍那个还有没有良心，老娘还是不同意，你们都进不了门。”
“把你休了不就行了吗？”
“相公，她们三个妖精欺负我。
等会，老娘是陛下亲点的儿媳妇，想休我门也没有。”
“那么王妃你想怎么样？”
“我想霸占相公的休息那一晚。好歹我也是王妃，有个特权吧！”
“要不干脆我们五个一起睡一张床，这样谁也别争，谁也别抢。”
“好好好……”
这时候，就听见帐篷后方发出。“嘭嘭，嘭嘭”，连弩声不断，紧接着帐篷前方不断传来惨叫声和倒地声。
帐篷后方不远处传来铠甲碰撞声，战马嘶啼声也渐近，大批人马举着火把，将帐篷团团围在中间。
这时帐前的惨叫声渐弱，萧龙非从辛千雨怀里站起，掸了掸衣摆，端坐下来，命韩芸掌灯。
隔了片刻，听见有人在帐篷外通传：
“逆贼已平，请王爷提审。”
两名卫士将帐篷门帘卷起，透过染血的门帘，韩芸看到外面满目疮痍。
帐篷外的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三四百具尸体，身上仿佛刺猬一样被插满弩箭。
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浸透，草地上微黄的叶片在被鲜浸湿后，变成了暗红的颜色。
身穿藤甲的士兵百十来人，将帐篷、空地、道路四面八方围住，几个重要方向都安放了树桩制作的防御工事。
另有铁甲骑兵百十来人，手持长枪、弩箭将空地上四五十名俘虏围住。
佟林金盔铁甲骑在马上，月光映射下，手中长剑血迹斑驳，寒气慑人。
他收剑下马，取下头盔领着两名士兵，将俘虏中领头的两人，提溜过来进了帐篷。
韩芸收回目光，强压住心头的恐慌，屏住呼吸尽量忽视刺鼻的血腥味。
任由外面的士兵收拾战场，将尸体拖至一处，丢弃在地上发出“砰砰”声，也绝不抬眼去看。
帐内佟林将两人丢在地上跪着，大声回禀道：
“禀大王，此番共平逆贼二百七十六人，为首两人，死亡二百三十二人，俘获四十二人。我方士兵伤四人。”
萧龙非挑起下颌，问跪在下首的两人：
“你们此番受谁指使，胆敢行刺于本王。”
两人知道事已不可为，悍不畏死，大声驳斥：
“我等生而为魔狮教，死亦为魔狮教。鼠辈残暴不仁，四处征伐，滥杀无辜，多少人流离失所，国破家亡。可恨今日不能一举击杀秦王，我等愿以死追随魔狮教。”
萧龙非不怒反笑：
“王之大业，与贼子说？”
“魔狮教竖子，阳奉阴违，枉费王的信任，真小人也。”
“既然你们要以死追随小人，本王就成全你们，你们先行一步，魔狮教小儿不日与你们地下相聚。”
话一说完，萧龙非向佟林使个眼色。
佟林直接拔剑，一剑封喉，现场就处死了两人。
窜天的血水喷洒而出，白色的帐篷壁上、顶上溅染殷红泼墨。
萧龙非负手而出，带着护卫大步迈出帐篷。
佟林将手在衣摆擦了擦，拖拽着潭四喜的袖子，紧跟着萧龙非的步子向外走去。
韩芸只怔怔低着头，看向自己雪白的裙裾上溅染的红色花蔟，顺从地跟在师姐身后。
出了大帐，萧龙非翻身上马，大手一挥，上百将士跟着振臂一呼，
“大王、大王、大王…”
紧紧跟随萧龙非的身影拔离营地。
佟林带着潭四喜也翻身上马，行在队伍中间，随着他们的远离，身后的营地霎时间传来一声声惨叫，随即整个营地的帐篷，都燃起熊熊烈火。
火光冲天中，浓厚的黑烟随风向四周散去，夹裹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紧紧跟着前进的队伍散播开去。
韩芸坐在师姐身后，即便马儿已经策蹄狂奔，依然摆脱不去空气中刺鼻的味道，让她整个人在起起伏伏之间烦闷欲呕。
一路跟随队伍绕过山坡，向着远处骊山脚下一座小城疾驰。
大队抵达城门的时候，天色已蒙蒙亮起，正在驻守的士兵看到秦王旗，赶忙打开城门迎接秦王御驾。
城门一开，道路两侧均有重兵把守，路上一个行人都无，马队一驰入城门，路两旁士兵齐齐下跪恭迎，城门内跪了密密麻麻一地人。
为首的是一名武将，一身灰色盔甲下粗眉大眼，浓密的胡须挡住了大半张脸。
“末将章民见过秦王。”
萧龙非笑道：
“章将军免礼，起来说话。”
“秦王一路辛苦，臣等恭迎秦王御驾，请随末将入府歇息。”
萧龙非一行丝毫不停，直接策马入城，直奔镇中督造府。
督造府门口下马，萧龙非、章民两人挽手进了府邸，其余人等自有人安置去处。
佟林一路拖着潭四喜，迈进府门后向着花园侧门行去，一进园子就丢开手来，
“你自己不会走么！”
见他闷不作声，佟林发火：
“我知道你想什么，没见过杀人么！”
“战场上两军对垒，你不杀他他就杀你，空有妇人之仁何用？”
“当你头颅落地的时候，你觉得他会可怜你？”
“当你携手出征的兄弟手足，在你眼前头颅落地、身死魂销，你该怎么回去给他父母妻儿报信?”
潭四喜诺诺道：
“他们已经被俘了。”
“这是反贼，自古谋逆大罪，按例当诛杀九族。”
“现在让他...
“你们是设了埋伏的吧，早已经知道他们要来，特地引诱他们上钩。”
“兵不厌诈，人不谋我我如何伤得他们？他们在山上设伏意欲何为？”
“我告诉你四喜，收起你那无谓的同情心，这个世道混乱已久，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易子而食的事太多！”
“空有礼仪仁道是没有意义的，要想恢复其间秩序，必须打破固有的秩序。”
“以战止战，懂吗！”
“现在，找个人带你去换身干净衣服，洗干净你的脸，去秦王跟前伺候！”
自从佟林做了潭四喜几日师父，两人的关系愈加亲和，大部分时候，佟林确实承担起了一个师父对徒弟的呵护和指导。
从未见他如此气恼，一顿痛骂之后，潭四喜脑子稍微活泛了一些，“诺”了一声下去更衣。
这边萧龙非和潭四喜、章民已经一起坐在书房中，商议起来。
“此次逆贼的行动虽早已被探子发觉，可惜了他们还是颇为谨慎，只有部分人并未参与到这次的行刺，我看秦王还是要当心，逆贼狡诈、忘我之心不死。”
“大王此次刻意兵分两路，自己精兵简行，让贼人措手不及，破坏了他们原定的伏击计谋。现在还有大部分力量残余，不知道他们后面的动向，我们应该商议下如何布防。”
潭四喜答道。
“本王看这些贼人未必来自魔狮教，再派人行间，确认他们的主谋是谁！”
潭四喜说道：
“臣附议，此时张明华已被俘，正在押送路上不日将送抵王宫。此时安排人刺杀秦王，除了逼其速死并无好处。”
萧龙非点头道：
“正是如此，章将军再探，势必找出此贼党藏匿的位置。”
“昨晚佟林的以逸待劳、瓮中捉鳖之计甚妙，今晚犒赏众将士。”
“多谢大王赏赐，大王近日劳顿，请让章将军安排大王安寝。”
“不急，佟林命人上些酒菜，本王今日当得一醉。章将军与潭四喜陪本王把酒言欢。”
“王爷，你手里到底有没有调兵手令啊？”
“没有，我还调不动你们吗？”
萧龙非问道。
“不是，按大梁的调兵制度，要不有圣旨，要不有虎符，不然调兵就算谋反。”
潭四喜说道。
“肯定没有这些，那怎么办，行了，不为难你们，我带着佟林他们去。”
萧龙非说道。
“你们就八百人，想攻打魔狮教，等于送死。
魔狮教总部在大山里，你有重武器吗？”
“秦王爷，咱们江左十三城，每个城总兵出二万兵马，搞个剿匪演戏，这不用上报和调兵手令，您觉得靠谱吗？”
章民笑着说道。
“那就搞个联合军演，搞个三十万大军围山，就这么干。”
潭四喜笑着说道：
“来人，拿我的手令，去请江左各个总兵来这里喝酒，就说秦王有请。”
“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