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2)
牧场的生活很是平静,直到某一天,时闻发现狗妈妈不告而别——
他早上起来才发现家里的狗妈妈不见了。
平时它都会待在屋檐下,今天却没看见它的踪影。
时闻以为它出去玩了或者到村里闲逛去了,也没在意,只是按照往常的样子给它的饭盆里加满了饭。
没想到等下午放完牧回来,狗妈妈还是没回来,饭盆里的饭也没动过。
时闻仔细检查了一下,才确定狗妈妈确实离开了。
他对着燕克行叹气道:“我还想着狗崽们很快就要断奶了,等断完奶带它去绝育。”
燕克行:“可能它就是发现了你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时闻嘟囔:“绝育也没什么问题啊。”
燕克行:“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一种选择,狗妈妈可能不想选择绝育。”
时闻惆怅道:“它是一只向往自由的狗子。”
狗妈妈离开了,时闻观察了好几天,也没见它有回来的迹象。
同时,狗崽们也成功断奶了,并且对牧场表现得非常适应。
狗妈妈刚离开的时候,狗崽们还找它,过了两天就不找了,在牧场上玩得非常开心。
动物的感情跟人类确实不一样,生存规则也不一样。
时闻确定狗妈妈不会再回来之后,收养了四只狗子,并给它们各自取了名字。
聪崽叼回来的这只狗子叫妙娃,这是一只胆子贼大的狗子。
狗妈妈的三只狗崽子则分别叫做喜娃,顺娃,兴娃,也算是延续家中的起名风格。
天气晴朗一些后,时闻订购了一批白皮松。
他们这里有过松材线虫,现在当地对松树管理得很严格,专门检疫了才允许出售。
新的松树确定没有问题。
时闻等松树发过来,就将它们种到山上去了。
现在山上新种的树比较多,看起来比较欣欣向荣。
燕克行特地问了一下:“现在这种情况,要不要分一批蜂箱到山上?”
他家的蜜蜂很不错,抗寒性和抗病性都挺好,哪怕十一月了,现在依旧有蜂蜜可以采收。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分蜂也是可以的。
时闻心动了一瞬间,最终还是拒绝了:“算了,冬天太冷,山上又没有足够的蜜源植物,分出来之后也主要靠人工喂养,还不如不分。”
燕克行就问一下他的意见,听他说不分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时闻笑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燕克行:“我看有一些蜂农会将蜜蜂养在山上,看你有没有兴趣。”
时闻摇头:“算了,我们又不靠蜂蜜养活牧场,还是给它们创造一个相对比较好的环境吧。”
时闻暂时没打算将蜜蜂放到山上去,不过天气冷了,也该给蜜蜂做一下保暖工作了。
今年时闻特地定制了棉被套。
将棉被套套在蜂箱上,既能贴合保暖,也不会妨碍蜜蜂出行,比之前的套羊毛毡要好一些。
之前的毛毡没那么服帖,还会影响蜜蜂进出。
时闻在为整个牧场过冬做准备。
包括囤积草料和木材,检查畜棚禽舍,疏通烟道等。
秋季的牧场金黄一片,黄色和红色的叶子在阳光下带着别样的光芒。
天空瓦蓝得像是能直接看到外太空去。
起风了,风里带着干燥的气息。
现在确实有种深秋转向冬天的气味,就看什么时候会下第一场雪了。
这天,时闻检查发现,新一池肥料已经发酵好了。
他便拉着来宝过来,打算把这池肥料背上山去,给果树埋今年的最后一次肥。
就在他努力干活的时候,他看见时梭在附近探头探脑。
这家伙明明一直在看他们这边,却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每次时闻一转头,它就往远处溜。
小动物们也有自己的性格和心事,时闻见状,也没有太在意。
时梭一直在附近溜达着。细长的马腿“哒哒哒”地踩踏出声音。
时闻装好肥料眼看着要离开的时候,时梭跑过来,挨着时闻。
时闻:“嗯?你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事?”
时梭眨着长长的睫毛,定定地看着时闻,没有回答。
马儿自然是没法答话的,时闻失笑,轻轻推了推它的胸口:“一边玩去吧,我们要上山了。”
时梭忽然叼住时闻的衣领不让走:“唏律律。”
时闻把自己的衣领从它嘴里抢出来,它又换了一边叼。
这次时闻确定它确实反常了:“你是不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时梭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叼着时闻的衣领不松口。
时闻和时梭僵持了一会儿,才明白它并不想带时闻去哪,它只是想跟着上山。
时闻感到稀奇,摸摸它的脑袋:“你又对上山感兴趣了?”
时梭:“唏律律。”
时闻笑道:“那就一起上山吧。”
时梭向左右看了眼,欢快地迈着蹄子跟时闻一起上山去了。
这次它没有嫌弃来宝走得慢,也没有嫌弃肥料的味道。
时闻若有所思地看它一眼,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现在猜不出来,只能暂时不猜了。
时闻带着来宝在山上干了一天的活,时梭也在山上待了一天。
它跑来跑去,一点都没有平时的不耐烦。
直到傍晚,时闻带着它们回到了正院附近,时梭还黏着他。
时闻正想拉住它进一步询问,这时候,马儿们回来了。
公马们自觉入圈,母马们却在头马的带领下,朝时梭这边走来。
时梭神色一变,就要往外跑。
母马们直接热情地围着它,对它又挨又蹭:“唏律律!”
时梭要比母马们大一些,但是被这样团团围着,它根本脱不开身。
尤其母马们对它又舔又蹭,热情得厉害。
时梭狼狈地左看右看,想寻找突破口。
奈何九匹母马将它包围得严严实实的,它连转身都做不到。
它尝试了几次之后,朝时闻投来求救的目光。
时闻总算明白这家伙今天为什么那么反常了,原来难以消受美人恩啊。
时闻闷笑着将头马牵开又拿食物引诱其他母马,在食物和头马的带领下,其他母马总算离开了。
时梭一脱困,松了一大口气,立即往远处跑:“唏律律——”
时闻:“瞧你那出息。”
时梭用蹄子刨了刨地,又拿脑袋蹭蹭时闻,头一次没反驳时闻的批评。
经过这事,时闻已经发现家里的马儿不对劲了。
他家的马儿竟然进入了发情期!
马儿作为季节性多次发情动物,繁育季一般在春季和夏季。
它们怀孕需要差不多十一个月,也就是一年左右,只有在春季和夏季怀上的宝宝,才会在第二年春季和夏季降生到这个世界。
春季和夏季天气温暖,食物充足,对于新生的马宝宝来说,能免去很多麻烦,成活率也会高许多。
马儿也不是完全不会在秋冬怀孕,但是这么多马统一进入发情期,还是比较罕见的。
时闻猜测它们年龄到了,春夏季又因为生活环境的变动没有成功进入发情期,所以在安顿好了并且有着充足草料的现在,它们才有发情症状。
时闻去观察马儿。
母马的症状其实并不算太明显,它们只是在对待时梭的时候热情了许多。
时梭不在的时候,甚至看不出它们在发情。
马群中的其他公马倒想过来挨挨蹭蹭,不过都被母马赶走了。
它们只对时梭感兴趣。
时梭对它们完全不感兴趣,只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时闻对时梭的怂样大加嘲笑:“没想到时梭也有今天。”
燕克行公平地说道:“它确实是一匹非常出色的公马。”
时闻:“这倒是,就是愣头青了一点。”
家里的母马发情了,公马被影响,也进入了发情期。
只是有时梭在前面,家里的母马们完全不接受公马们。
双方拉锯着,时闻观察了好几天,发现马儿们完全没有交配的迹象。
有些母马这个发情期结束后,因为没能成功怀上宝宝,还进入了下一个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