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198(2 / 2)
他面露窘迫,倏地想起什么,瞥着她质问:“你早知道不告诉我,谁跟你一边儿的?没良心的女人。”
黎初漾的睫毛长而微垂,一双绒绒圆圆的眼睛弯起来。
她对他笑的甜美,“我告诉过你呀,可是你说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萧阈:“…………”
晚饭在大厅圆桌就餐,清淡潮州菜和辛辣川菜都有。氛围轻松和谐,偶尔阴阳怪气地斗嘴,聊八卦工作。
和想象完全不一样,萧阈的家人开明,思想前卫,接受一切主流或小众文化,他们给萧阈最大限度的自由,发自内心的欣赏,尽可能地融入他的生活。
费新洁给黎初漾准备了礼物,也为准备了萧阈合他心意的礼物。他身上的纹身,他们不会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是说花里胡哨像新衣服,他耳朵打的骨钉,他们不会说男孩子为什么打耳洞,而是开玩笑说耳朵像筛子难怪总听不得人家说话……
而他们即便位高权重,朱门秀户,却无任何“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对立意识。
所以,萧阈当时无法理解她口中的尊严有何等重要,并非不去深入理解,因为在他本身的观念,贫穷本就不是限制一个人的词汇,她以为的怜悯也许可以换一个词,心疼。
黎初漾头脑一下惊醒了,也终于明白,萧阈为什么会那样松弛、包容、自信与骄傲,为什么他年少时轻狂如风,一别经年成为男人仍旧气盛未减半分的少年模样。除却他本身的天赋优秀,他一出生就活在明亮的爱里,家人的百分百理解和支持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萧阈没骗她,他的家人爱屋及乌,真情实意,认真倾听她所言,言辞之间并非客气生疏,会指正她不成熟而偏执的想法,也会幽默诙谐地开玩笑。
晚饭后夜空晴朗清晰,湛蓝中一轮皎月,零碎几颗星忽明忽闪。
萧阈和老爷子萧父喝多了,三代同堂面红耳赤在饭桌上吹牛逼,管家和家佣笑吟吟地送菜送酒。
黎初漾和费新洁一起坐在院子,注视着他们。
“漾漾。”费新洁蓦地开口。
改变的称呼更为亲昵,黎初漾唇角不自觉露出微笑,“嗯,伯母,您说。”
“我看你谈及事业时神色迷茫,想告诉你,你现在很年轻,人生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念书、赚钱、竞争是为了做自己,过去的经历都是手里的牌,你可以排列成不同方案打出去,不要犹豫,大大方方做选择。”
她不语,攥紧手心,克制心中酸涩。
这些话竟然从萧阈的父母嘴里说出来。
“不要对伯母说的话有压力,其实,人都是有私心的,老爷子很欣赏你,他时常说哎呀,混小子不继承衣钵,眼光倒不错,喜欢的女孩儿好优秀,是个学法的好苗子。”
费新洁看着黎初漾,笑说:“我知道你不喜欢面对镜头,既然已过万重山,何不尝试尝试别的?你若有兴趣,我们会全力支持扶持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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