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顾此失彼（2 / 2）

南荣亦柔问：“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母亲？”

封二老爷说：“不用，你二舅要进京赶考，你婆婆去送送，下午就回来。”

封嘉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就让大舅去锦福庄点货吧！我下午给锦福庄老掌柜打个招手，让他好好关照大舅。”

见封嘉松口，封二老爷又喊了一声：“把肘子端回来吧！放到晚上就不好吃了。”

饭后，封二老爷回去写他的戏，封嘉去了锦福庄，南荣亦柔在家等着封二太太。封二太太回来后，换掉外出的服饰，坐在梳妆台前，由画扇帮忙卸去妆容。

为了让外公外婆觉得她过的很好，头上插了好几根杈，里里处外穿了好几套。

外公外婆两位舅舅真信了，让封二太太随便拿点路费给二舅路上用。

封二太太准备了十两，外公一家觉得封二太太小气，不是真心帮着家里人。

封二太太在吃饭时，偷偷让画扇又回来拿了五十两，二老这才高兴，更证实了封二太太有钱，只是不舍得给娘家人花。

钱收了，却连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封二太太也开始难过。如今好不容易熬出头，可以帮婆家人了，为此还打了封嘉，除了换父亲一句懂事了，一句夸奖也没有。

封二太太从小就懂事，父母对她唯一的夸奖也是懂事，为了维护好自己懂事形象，封二太太从不与人添麻烦。只是封二太太想不明白，父母对不懂事的两个弟弟，变着花样夸奖，对自己就很吝舍。甚至觉得，夸她一句，她会变坏。

封二太太有了自己的儿子后，母亲劝过自己，不要太溺爱封嘉，他会骄傲，会变的不懂事，封二太太暗暗记下。只是一见到封嘉，什么准则都抛到脑后去了，儿子活成了封二太太羡慕的样子。封二太太在分神，未注意南荣亦柔过来，已经接替画扇，给封二太太梳头。

“母亲，你的脸偏小巧，太大的发髻会显得喧宾夺主，我给您梳一个小的发髻，你看加何？”南荣亦柔喊了两声，封二太太才反应过来。打量镜中自己的发形，小巧、端庄、又高贵优雅，显的人更年轻精神，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又大方。

封二太太反问：“这是几年前的样式了吧？”

南荣亦柔说：“是，我也只做了一点改变，更突显娘您的好气色。”

南荣亦柔说着，又拿出一套蓝色对襟裙给封二太太换上。

封二太太很喜欢，又觉得太艳了，怕人笑话，要换下来。直到房里丫头都说很适合封二太太，封二太太这才没有坚持。

趁封二太太高兴，南荣亦柔才开始替封嘉做说和：“婆婆，原谅相公吧！”

封二太太打量着镜中自己，很是满意。南荣亦柔是来当说客的，封二太太自然明白。南荣亦柔嫁进来这么久，还从未见她知此殷勤。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母子没有隔夜仇，封二太太只是拉不下脸，有人给台阶，马上下来了：“我从未怪过他，你也不用在我跟前说些有的没的。”

南荣亦柔故意松了一口气，舒舒服服的坐下说：“我就说吗，相公让我来，多此一举。对了母亲，我们去看戏吧！相公知道你喜欢看戏，早买了两张万戏园的票给我。”

封二太太心情大好，也就同意了。二人看到天黑也未归来，封二老爷问了管家窦谦，才知去了万戏园。封二老爷脸色格外难看，封二太太沉迷封二老爷的戏，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封二太太从未看过别人写的戏。

南荣亦柔还不知，刚刚讨得婆婆喜欢，就被公公讨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