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飞龙低头看着麻见被裹着的右手,不无讽刺地反唇相讥,“既然你这么想我死,为什么还要救我?”

  两次为了救他伤了右手,麻见啊,他刘飞龙的确是没什么长进,没想到他也好不了多少。

  麻见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恨恨地松手任飞龙摔在地上,秋仁看不下去了仗义直言,“麻见,你太过分了。”

  “哈……”飞龙狂笑,笑得扯动伤口,一叠声咳嗽起来,肩胛、后腰还没收口的伤复又裂开,鲜血染红了缠绕其上的绷带,飞龙努力平复呼吸,看也不看麻见一眼,低声唤了一句“叶。”

  一直隐于暗处窥视状况的叶急忙闪出,弯腰把飞龙抱起,飞龙示威一般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送我回房。”

  “是。”叶看了一眼麻见,却在飞龙状似不经意地把手按在自己的颈动脉处后,不再询问麻见的意思,直接抱着他走下了甲板。

  麻见抿着唇久久不语,他不是没看见飞龙示威般的眼神,却也同样看见了飞龙那被渗红的旗装,那个人总是这样,用最笨的方法算计报复着,结果总是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第6章

  “何必呢?”叶小心翼翼地把飞龙放在床上,满脸心疼地说:“惹火了老板,吃苦的还是你。”

  “陶,我忽然觉得肚子饿,很想吃你做的粳米粥。”飞龙找了个借口支开守在床前泪眼婆娑的陶。

  优见陶走远了才解开飞龙的衣裳帮他换药,“飞,你说你这是做什么呢,七年了,难不成还不知道麻见是个什么样的脾气,一个劲地和他对着干,你是非要把这条命搭上才肯罢休吗?别忘了,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过刚易折。

  藤紫优是麻见的私人医生,也是少数几个对七年前那段恩怨了解得一清二楚的人。

  飞龙伸手撑开优紧皱的眉头,笑得云淡风轻,“我当然没忘过刚易折的道理,只不过中国人还有一句古话,叫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优叹了一口气,“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也看到了麻见和秋仁的情况,还学不会死心吗?非要弄到体无完肤的地步来彰显你有多执着?”

  飞龙默然,优惯来是洞悉世事玲珑剔透的,他曾说过先爱上的那个人注定是输家,飞龙对此深信不已,因为在这场情爱的角逐中,他输了个彻底。低垂下无双的眉眼,飞龙不再看一脸担心的优和欲言又止的叶,“你们总认为我的偏执是因为对麻见余情未了,为什么不想想另一种可能?”他卷起散落枕上的长发接着说:“就像这头长发一样,虽然再也没有人会赞叹它的美丽,也没有人会视若珍宝般轻柔抚摸它,但却已经习惯了留着它,若要剪去,也不会不舍,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他抬眼透过玻璃窗望远处的海天一色,“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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