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的,终究是我52(2 / 2)

排队的时长比想象中短很多,不到十五分钟,我补完了钙,也买到了票。

这算了了九年前的一个小心愿吧?当时跟着小安同学的团来到威尼斯,只是外围逛了一圈,一直对里面充满期待。但也仅止于期待。直到今天在写这篇游记时,我才想着找找有没有关于它的解说。

教堂的暗更加凸显马赛克的亮,用金碧辉煌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四围和穹顶的画让人挪不开眼,从踏入内部的地板砖开始,头几乎都是仰着的状态(:我想那些日子多多少少缓解了我的颈椎病。我对博物馆的藏品兴致一般,但二楼可以更近距离观赏穹顶的壁画,这个吸引力促使我逛完了一楼,继续排队买票上二楼。看图猜故事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我在排队的过程中把四个角落的壁画拼凑了个遍。当一个个生动形象的篇幅在眼前展开,脑海里那些读过的文字跑马灯般跟着跳出来。

书没白读!一股满足的成就感就这样自动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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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足了眼瘾,走出室外,阳光已经可以用滚烫和耀眼来形容了。我一边接受光的洗礼,一边看游客轮番背对着广场拍照打卡留念,身旁,是和我一样一个人背着包的哥们,手里一样拿着一瓶矿泉水。

我很少有落单的时候。我怕落单。但这一趟,我好像勇敢了许多,又或许是,我挖掘到月亮座的自己,向往自由、不愿受缚的那一面。

旅行可以让时间慢下来,可以让脑子停下来,可以让心静下来。可它又能让人真真实实地感受到,自己在感受着这一切。

不会再有什么比这真切地感受自己的存在。

眼前的游客换了一波又一波,我喝完矿泉水,慢慢下楼,走出圣马可教堂。对面的钟楼排队的人不多,我跟旅伴确认搭乘火车的时间尚宽裕,想都没想再次加入排队行列。

“我谁都不服就服你。”旅伴发来信息。

“......来都来了【委屈】!”我回她。

登钟楼,纯粹是迎合『来都来了』这句旅途的执念,它与『非要不可』不同。

我和一个五口之家的外国人搭同一台电梯上去。他们看我一个黑发女生登顶,觉得不可思议,而我也同样惊讶于他们的心理。直到之后我陆续登了几个顶,才知道这个对于『我们』来说是很罕见的行为。在老外眼里,黑头发黄皮肤,通常出现在排奢侈品店的队伍中,或者打卡网红景点的行列里。

钟楼的高度让我只需在顶上走上一圈就能俯瞰威尼斯全貌,但它带给我的情绪价值远不及圣马可教堂。从至高处看海上的船,除非你找个参照物,或者拉进镜头、仔细看船走过翻腾起的浪,否则很难看出它的位移。我看着它,像是看到整个世界:无论人类在与不在,宇宙有它命定,时间也有它的归宿。

下了电梯,和旅伴会合,她已经喝完了咖啡吃完了甜品,听着音乐,闲看游客和海鸥。当地时间15:13pm,我点了杯卡布奇诺,配方才打包的提拉米苏,吃上了我的第二顿饭。

说好的不计较不计较,最后打卡沉船书店的是我,吃提拉米苏的是我,广场排队的是我,钟楼登顶的是我--嘴硬的,终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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