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冷翠之夜(上)54(2 / 2)

我和旅伴来之前已经吃过晚餐,谢老师还没吃晚饭。

“相信我,不会剩的。”他坚决点两大份披萨,三杯啤酒。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两个事前信誓旦旦说自己不饿的人干光了一整份披萨,在深夜的圣母百花大教堂门前。

谢老师其中一份工作性质和旅伴类似,两人聊得投机。披萨店收摊后,我们转战市区的酒吧,待到人家打烊了才往回走。

谢老师坚称,想要了解翡冷翠,就要搭最危险的有轨电车,要喝过深夜的酒(:当然,必须在他的陪同下。

这时候闹市区已经没人了,圣母百花大教堂门前只剩一辆警车,车顶上亮着灯。

“十年前你来这儿,见过深夜的佛罗伦萨吗?”谢老师问我。

“没有。”我们都是日行动物。我甚至忘了偌大一个建筑的外观还镶嵌有这么多的雕像。

深夜的翡冷翠有一种别样的美,我知道用这样通俗的语言表述太泛泛而谈,你一定无法感同身受,但她确实如谢老师说的那样,“只有在深夜,你才能真正了解她。白天,你看到的只有人,听到的永远是喧嚣,你触碰不到她的灵魂。”

他把我带到我一直想打卡的天堂之门前。“白天你挤破头都未必能看它一眼。”他说的是实话。白天这里人山人海,有谁愿意舍弃长队,让你一个名额给你好好欣赏的机会呢?

也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可以静静观摩,甚至触手可及它的纹路。天哪,真实又感动。

谢老师站在一旁,静静等我看完每一段故事。

或许你没有相同的信仰,但你一定懂得『漂洋过海来看你』的欣喜呼之欲出,它像一波波汹涌的浪潮在心海里荡漾。

这是第一个夜晚,翡冷翠打消了我对她随着时间沉淀下来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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