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莱比锡大捷27（1 / 2）

纳尔皱起眉，“怎么区分？记编码？那么多人你记得完？”

“那些钢盔不存在于世界上。举个例子，你的朋友汉斯，他钢盔的编码是AEFQ67Z4，意思是A军区代号为E的兵工厂生产的第FQ67Z4号钢盔。然而，按照那间兵工厂的产能，和A军区的编号标准，那顶钢盔应该在2102年才能被生产出来。”

纳尔开始有些眉路了，“就是说，只要分析那些编码，就能够辨认那支部队的成员了？”

“是的。通常只需要半年的训练，就可以熟练掌握十九个军区的所有编码规律，也就能熟练辨认出那个人是不是属于那支部队的。”

这耗时未免也太久了吧？而且，用这种东西辨别身份，是不是太愚蠢了？只要花时间就能学会的密码，根本就不叫密码好吧？“这样会不会太愚蠢了？居然用这种方法？被别人偷偷学会了，不就暴露了吗？”

“不，不会。根本没有人会往这个方面想，也就没有泄密的风险。就算有，又怎么样？说什么？向谁说？又有多少人知道有这么一支秘密部队？”莱比锡道。

“好，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他没有先开枪？他是这只所谓的秘密部队成员，为什么连你一个特勤都敌不过？”

她如实回答；“我不知道。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他身为那支部队的成员，行动素养却如此糟糕。”

纳尔说：“我知道有一种可能，汉斯根本不是什么秘密部队的成员，他只是捡到了顶钢盔，所谓‘秘密任务’也只是溜出来散步的借口。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行动素质低下——他只是个在基尔港混日子的人事部文职军官，受到元帅的感召来远征军混日子。”

纳尔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对于汉斯是无辜的这一想法，已经绝望了；他说这些话，仅仅是为了尽一个朋友最后的义务。听起来很离谱，可他就是这样的人。

莱比锡顺着他的思路才想了一会，便否定了汉斯是无辜的这一想法。“你这一观点有漏洞。那支部队的信物便是钢盔，他们不可能遗失，汉斯也不可能捡到。我认为，你那个朋友是靠关系才成为那支部队的成员，但是被不知道事情的领导人派出执行任务，而且任务目标还是自己的朋友。慌乱的情绪加上低下的任务素质，导致了他执行任务过程中的多处重大错误，包括但不限于，行动缓慢，问讯不封口……”

“停！”

莱比锡闭上了嘴。

“汉斯都死了，你总不能把这些东西写成报告，发到冥界去让他反思吧？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有……关于汉斯……中校先生，汉斯的全名叫什么？”莱比锡说了一半，突然问道。

“有这个必要吗。”他抱怨一句。

“有，写报告时必须使用全名。”

“汉斯·伊里茨。”

莱比锡从衣袋里取出笔记本与笔，在上面写着，“汉——斯——伊——里——茨，是这样拼写吗？”

“是的。”纳尔换了个姿势靠在树干上。

“关于汉斯·伊里茨在远征军前线第三临时防线试图掳走纳尔·菲力克中校一事，现做出以下……”

连开头都没念完，纳尔就喊停了，“停！我又不是你的上司，为什么像我作报告？直接说重点好吗？”

莱比锡自谈话开始以来就一直被打断，脸上开始浮现不满的表情。而纳尔因为对话时目光不再莱比锡身上，以为她的声音平静就代表她的心情平静，丝毫没有发现异常。

等了半分钟都没听见莱比锡继续说下去，他就问道：“怎……”

第一个音节还没说完，莱比锡就把他的整句话噎住了，“你不是我的上司，我为什么要听从你的要求？”

“呃……”

“我们之间的问答，是平等的，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我的叙述，让我很是恼火，你懂吗？”

“懂。”纳尔一秒认怂。

“好，莱比锡收回怒容，”换回原来的平静表情，“我们从头开始，有问题举手示意，不要打断我可以吗？”

“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小声嘀咕道。

“什么？没听清，大声点。”

“汉斯的情况你了解吗？”

“哪个汉斯？我知道有好几个汉斯。”

“汉斯·伊里茨，还有哪个汉斯……”

莱比锡从衣袋里掏出另一本笔记本，说：“虽然没有直接资料，但我可以在其他资料里整理出侧面描述，请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纳尔抬头看了眼太阳，说：“时间宝贵，别找了，我换个问题就是了。”

莱比锡无情地拒绝了他，“不要再喊停，否则我又会生气了，没你好果子吃。”

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这么不合她的风格？

嗯，风格……我才认识她半个上午，怎么就能断定她的所谓“风格”？当初判断参谋长的“风格”，不也判断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