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迷路，保皇党与爱国电影（1 / 2）

“海娜，你去哪里了啊？怎么这么慢？”

他停了一会，“难道说你迷路了？”纳尔看着他的妹妹，不敢相信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得守约，

可这个大个人了，还会迷路？这……

“没有，没有迷路，我只是走错了。”

走错了，不就是迷路吗？

“迷路不就是走错路吗？”纳尔问。

“迷路是找不到路！才不是走错路！我找到了另一个电话亭，然后在那里等你，最后才发现约定的电话亭是另一边那个的。”

“你这……”

“我承认，是我的错，对不起。浪费了半个下午的时间，非常抱歉。”

“既然你也知道浪费时间，那就快点走吧，赶紧带路，我们要赶时间。”

海娜抬头问道：“你不是有地图吗？”

“……”纳尔干咳两声，“咳咳，没……没有地方卖。不过，你不是去问路了吗？”

“……”“……”

沉默对视。

纳尔试探性地问了问：“你该不会这两个小时，什么都没干吧？”

“才不是！我有好好问路的！不过……我忘记了……要是你跟着我一起走，我就可以直接带你去放映厅，不用记什么回来的路，也不会忘记怎么走的！”海娜争辩道。

“可是，”纳尔提醒她说，“分头行动是你提出来的呀，你说……”

“所以我说对不起了啊！”海娜焦急的语气打断了纳尔，“不像你以前，扭扭捏捏的道个歉都不愿意，像什么话！”

……

纳尔把注意力从话题上移开，放到面前的妹妹身上。她的肩膀正上下起伏，闭着眼睛低着头，一副小孩子耍赖的神情。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不懂得关心家人欺负妹妹这样的话。

“喂！你说句话啊！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难道对于你以前的错误，一句都话不肯说吗？”

海娜现在给纳尔的感觉，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一直揪着以前的事不放，以此为理由攻击纳尔，以掩盖自己迷路耽误时间的事实。

所以，纳尔开始自己的反击。“海娜，答应我，不要再提那些事了，好吗？”

“不要提？不提它就不存在吗？那我以前所受的委屈怎么办？我说你几句怎么了？这能弥补你之前的过错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够了！”

还在喋喋不休的海娜被这一喊吓住了，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纳尔换上了温和的语气，轻声说：“海娜，对于以前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可是，你也不要一直拿这件事说我，我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欺负妹妹的混蛋。”

“你和我一样，从小都很孤独，没有朋友，只有母亲与你我相依为命。我对待亲人的态度可能不是很好，但是当时的我，觉得我的行为很正常，这是我的错，我也承认，不会反驳。但是——”

“请你原谅我，好吗？海娜。”

“这是说原谅就原谅的问题吗？”

幸好路上没有人，不然海娜和纳尔都要尴尬死了；在大街上上演兄妹对线，哪个角度看都算是家丑外扬。

“不是。但是，我希望是。因为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补偿你。”纳尔的情商算不上白痴级，却也比白痴好不到哪去。

“一百万马克精神损失费。”

“好。”

“……你是白痴吗……你知道一百万马克是多少吗？”

现在海娜的语气已经回归平静，纳尔又解决了一场亲情危机。

“总比海军部的军费少吧。”

“你想贪污军费吗？”

“要是你不原谅我，我就去贪一千万马克回来。”

“你是在威胁我么？”

“不是，我只是提出补偿你的方案。”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话题偏离了应有的方向，从如何补偿变成了如何制止纳尔贪污军费。

“你会被枪毙的。”

“但是我不会被人发现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我被枪毙了，那就是你告发的。”

“你……你个死保皇党！”

“我们帝国全员保皇党。”

每次海娜吵架超不过纳尔时，都会选择丢出这一句话。同理，纳尔吵不过海娜时，他会选择无视海娜的话。

“我和你这个死保皇党不一样。”

“你是活保皇党，我是死的。”

那为什么海娜会这样说呢？这就要谈到她小时候所读过的书，《悲惨世界》。那时是1924年，“巴伐利亚”刚刚重伤，《通用语法令》刚刚发布。震惊世界的大西洋海战尚未开始，前联合舰队尚未覆灭。

海娜只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小女孩，可是这个小女孩没有捧起故事书，捧起了那本《悲惨世界》。纳尔看完这本书，对十九世纪的鸢尾感触很深，然而仅此而已。可海娜看完这本不符合她年龄段的书之后，彻彻底底地爱上了这个国家。

用纳尔的原话说，“她是怎么爱上那个黑暗的巴黎的？”

这个问题海娜也无法准确回答，可能鸢尾共和国作为欧陆五大流氓里最早的共和国，有着她独特的魅力。

不过除开精鸢、牙尖嘴利、性格糟糕外，这是一个可爱的妹妹。嗯，相信纳尔，他没看错。

“好了大革命家，为了您残余的基尔半下午游，还请跟着我一起去问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