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成败一念之间21（1 / 2）

尽管新式战争是什么样，那些将军们仍一头雾水。

看见了皇家那诨名作“tank”的新式装备，还是高高兴兴的纳入了装备序列里。

光是“移动堡垒”、“机枪&铁丝网清除器”这两个名头就可以让被堑壕战折磨得快发疯的军事专家们从梦中笑醒。

克服了机械故障后，拥有厚重装甲（指面对手无寸反坦克铁的步兵时）的坦克可以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一道堑壕前，而不用担心被什么马克沁牛克沁羊克沁之流放倒在地。

假如没有大口径炮和专门的反坦克炮（穿甲弹）它只需要担心士兵们的土质反坦克手雷。

如果对方恰好有炮，那也可以凭借机动性和数量优势，利用搭载的坦克炮进行有力的回击。

总参谋部在大战结束后的一年内，针对现有战术的不足，和总结出的经验，策划了一种名为“突击群战术”的新型战术。省略了长时间大范围的炮火准备，转而利用短促但猛烈的徐进弹幕掩护来保护暴露在无人区内的士兵。同时，进攻目标挑选防线与防线之间的接合部，以达到突破敌军的目的。

然后，如获至宝的参谋们把坦克加进去之后，发现更有用了。

“高速突击群战术”诞生啦！

“高速突击群战术”失败了。

到不是因为这个战术有问题，而是因为坦克部队没油了。嗯，加油？已经突破敌军防线了怎么加油？油料库都炸了，它们的油刚好够一个来回，但是因为地面崎岖及敌方坦克的骚扰，刚好就差那么几升油。于是，在被突破了的防线后方，二号坦克们相继趴窝。与之对应的，需要配合的步兵正面冲锋也被打退了大半。

可是偏偏有那么小半突入了敌阵，导致大半人呼叫炮火时被骂骂咧咧地叫停。大半人就这么暴露在冲锋的路上，吃了一阵扫射，狼狈地退回那片弹坑和铁丝网里趴着。

阴差阳错之下，三个波次的攻击只完成了一次，就因为一个激进的想法。

导致了更大的恶果！

因为进攻部队带走了为数不多的弹药，炮火掩护消耗了所有的大口径炮弹，中口径小口径炮弹也所剩无几。每个人只能摊到一百发的步枪弹，每挺机枪只有不到五百的备弹。前线败退的进攻部队又在撤退，革命军的反冲锋紧随其后。综上所述，防线被撕开一个口。

纳尔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晕厥。

这战争是人打的吗！换我上都不止于这么惨啊！

但可惜的是他也没那个资格来参与陆军的战略制定，最多参与参与海军的———毕竟是海军出身（虽然也才几个月）。他虽然可以指责陆军参谋部的计划存在过于激进的思想等等不恰当之处，却只能给自己树敌，而对于现在的颓势，他无能为力。

他，还躺在病床上“修养”呢。

不过出院手续正在提交了，想必不久后就能出去了呢。

这样想，心里会好受一些吧？

纳尔拿起参谋长回的信。

战争的胜负有很大的偶然性，所以每一个决策无论激进与否，都有失败的可能。

但是冬季攻势的激进性，未免也太大了。坦克部队刚好多出一点的燃料，防守部队勉强够用的弹药。笃定一波次的坦克攻击就能撕开防线，笃定“精确射手”与“堑壕杀手”部队能够完成正面突击。

如果说战争是一场赌博，那铁血陆军就是一群想着暴富的赌徒，由海军士兵，海军军官，陆军参谋组成的“陆军”，则是整天想着showhands的疯子。

战争需要疯子，军队需要疯子，相应的，他们需要成功的疯子。失败者——该降级降级，该免职免职，该禁闭禁闭，该枪毙枪毙。

那个站在沙盘前豪迈地喊出“我负责”的人，如今也许正神情黯淡的坐在某个角落里？

惩罚错者，不是事件的结束，是制止这一后果的行动的开始。

现在他们只能寄希望于上帝保佑他们，让革命军不会再次发动进攻。

——事总是与愿违。

“砰——”病房的门被暴力踹开，门口站着个宪兵。

不是吧？我惹谁了？

纳尔睁大了眼睛，手指还捏着信纸，动作僵着，不知该干什么。

“请问……”

“您还能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