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憋气（2 / 2）

这时候，有一只海豚跳过来，用手拍了拍小灰的背，然后再一跳，跳到了鲨鱼群和海豚鱼群接触的地方。

在两个鱼群的战线上，起跳、扭动，发出长短不一的声音组合。

海豚鱼群，就随着这一只海豚的动作和声音组合，改变分组模式，变换队形，改变前进方向，向鲨鱼群发起灵活的攻击。

或者是灵活的走位，让海雕的进攻点，正好落在鲨鱼群上。

谢安宁忽然明白了，那一只领头海豚，刚才来拍小灰的肩膀，就是表示他要取代小灰的指挥位置，让小灰安心的传功夫给自己。

当下就不再浪费时间，再次向小灰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小灰点点头，放开他，又猛地窜上了天空。

落下来的时候，不偏不倚，脑袋直直的撞在谢安宁的脑袋上。

直接把谢安宁给撞晕了，全身痛彻骨髓，沉入水底。

但是一秒钟不到，谢安宁又感觉到小灰贴上他的身体，他机械地，双脚像之前一样紧紧夹住小灰的肚子，双手又紧抱着它脖子。

小灰带着谢安宁，向天空直直的窜上去。这力道非常大，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跳得更高。

甚至于把一只俯冲下来的海雕撞飞了，撞到海面上，在那里扑扇着翅膀。

海雕的报复心和记忆力是非常强的。

这海雕就直接冲着这一对人豚组合来了。

小灰公然不惧，也向着海雕冲去，灵活地一侧身，就骑在了海雕的背上。

这时候，他们的姿势很奇怪。

小灰像条美人鱼一样，侧身坐在海雕的背上。

它的身体分泌出透明的粘液，渐渐变成一个，像透明水母一样的东西，把自己的身体和海雕紧紧的粘贴在了一起。

那“水母”看起来就像一个透明的坐垫。

谢安宁则以骑马的姿势，跨坐在海雕背上，他只要紧紧的抱住小灰，就绝不会掉下来。

不管海雕怎么样旋转、翻飞、倒立，都休想甩掉他俩。

坐稳了以后，那剧烈的痛感就更强烈的被谢安宁感觉到。

那痛感从他的脑门像血液一样流向四肢百骸，好像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在被刀割，被针扎。

这时，那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又传过来：“快抓紧时间练习快速呼吸。”

小灰又转过身来，嘴巴朝着他做出各种各样的形状，菱花形的，一条线的，或者左嘴扯上去，右嘴角扯上去的。

谢安宁也就学着它，做出各种形状。

小灰用手拍拍谢安宁的鼻子，嘴巴紧紧地闭着。

谢安宁想，这一定是练习憋气了。于是，他也就鼻子和嘴巴都关闭了。

这时候四肢百骸的痛感更加强烈，就像熊熊火焰把他包裹住了，而且火焰燃到了他的每一个神经点上。

但是谢安宁一丝不苟，任由汗水从额头上，从身体的各个地方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