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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观察一会,就去把剩下的洒水器装了,覆盖浇不到水的地方。

因为洒水器这条水管是连着木屋家用水的,他从木桶侧面又开了个出水口,这条线路是专门用来浇灌农田用的,不会和其他线路相连,等竹管埋好,按上洒水器,陈默就把之前装在木屋那条线的洒水器拆掉,装在第二条专门浇灌的线路上,把两条线路分开互不干扰。

这样使用起来更为方便,免得在浇菜,厨房就没水用了。

本来木屋用水其实不用再装个小木桶,因为太阳能热水器还没到,所以用这木桶代替下,他们要是想洗热水澡,在木桶下面垫块铁,架上柴烧就好,这样就能出热水了,等以后找到太阳能热水器,就把这个小木桶拆掉。

洒水器串联好,黎潇潇挨个打开,水洒成一片,所有的农田都被浇灌到。

她站在旁边观察许久,对洒水器十分满意,不光浇了水自动化,省下她不少力气,水雾化从空中滴下来,还降低了温度,也算是意外之喜。

黎潇潇头次起来,不用火急火燎去浇水,可以站在边上端着一盒覆盆子,边吃边慢慢悠悠看着,还能享受雨后清新的空气,不知道有没有成排浇灌的洒水器,可以给蓝莓篱笆给安排上。

果然是科技解放双手啊。

牛蛙也很喜欢这样‘下雨’的环境,欢快地叫唤起来。

她欣赏了一会发现洒水器哪哪都好,就是摸不清浇水量多少,只能去查看木桶里面的用水量,不过进水口还在不断进水,也不好判断,小学死去的游泳池进水放水数学题突然攻击她,唤醒黎潇潇被数学支配的阴影,改为查看土壤的湿度。

等土壤表面出现积水,她估摸着差不多,就把洒水器关掉。

笔记上的浇水经验也需要更新了,等摸索出用洒水器浇灌的时间,之后看表抓点时间就好,不用去扒泥土看。

有些作物需要她浇三遍水,而洒水器是全体浇灌,无法精准浇灌需水量多的作物,这个只能她自己来,但减少醒来与入睡前的两次,足以给她腾出不少时间做别的事,农田也可以再扩大些,不担心她忙不过来。

昨天种下的棉花已经发芽抽条,叶子圆片圆片的,绿油油的长势非常喜人,相比很快就能长出白花花的棉花。

等农田浇灌完毕,不再用水,从水车输送下来的水却源源不断,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大木桶彻底灌满。

黎潇潇开始担忧:“水溢出来怎么办?”

陈默示意池塘:“我在那开了龙头,木桶水装满以后,就灌到池塘里。”

对哦,还有池塘,这里面的水还是她之前临时放的,算不上正经池塘,之后本来就要找个机会要把池塘灌满,总不能一直让蝌蚪和螺蛳将就着,默哥在这按了龙头放水就方便多了。

“怪不得有段竹管你从池塘上面过,还是你细心。”

她跑去打开池塘那段的龙头,顿时哗哗往下放水,虽然出水量很大,可相比起又深又大的池塘,想要灌满起码要一个星期,加上时不时要关掉,给木桶添水,这个速度还要慢些。

不过没关系,反正池塘暂时不养鱼,由水车慢慢灌水,胜在轻松便捷,不用她亲自动手。

换成她来搞这么个池塘,估计也要好几天浪费在上面,花时间不说,又费心力。

黎潇潇去蓝莓篱笆墙,这是种在普通土地上的,是正常的生长速度,需水量没有那么大,两天浇一次就好,上次浇水的时候,她发现长出许多小花苞,今天来看的时候,果然发现这些小花苞长大许多,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上的小喇叭忽然响了,倒没有把她吓到,放出来的是钢琴曲,节奏舒缓柔和,人刚睡醒听着正好,反正她觉得很舒服悦耳。

李师傅从茶山农场刚刚赶到:“小老板早啊,吃饭没有?”

“吃过了,你呢。”

李师傅:“吃过了吃过了。”

他和黎潇潇站在一起,齐齐望着头顶的小喇叭,满是怀念开口:“还放歌呢,这喇叭以前老家到处都是,一到饭点就开始叭叭叭,烦得不行,现在听着还怪想的。”

黎潇潇想到什么:“诶,这个是不是也到饭点就放歌?如果是这样,歌响起,我们就开饭吧。”

她是有手表,陈默和李师傅没有,前者不喜欢戴,她给默哥买过一只,但他戴了一天就搁柜子里,觉得束缚,而李师傅是没有这个闲钱,不看时间又不会咋样,花这冤枉钱做啥。

所以叫李师傅吃饭比较麻烦,她自己是到点就回来,默哥掌勺的就在厨房,只有李师傅忙起来会忘记时间,他的工作需要往林子里跑,不时会找不到人,这就比较烦,但也不能说人家李师傅不是,努力干活又没错,不让偷懒吗?

现在有小喇叭就不同了,歌声能传出去好远,就算在林子里也听得到,李师傅听到歌声自己就能回来,也不用他们去找了。

而且边吃边听着优美的歌曲,也是一种享受呀。

李师傅自己就想到这茬,老是让小老板找,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也想按点去吃饭,可林子夜晚一个样,他是真分不出时间。

“这个好,这个好。”李师傅举双手双脚赞同,省得他老是尴尬。

大家说上两句,李师傅就去工作了,现在有池塘喂蝌蚪方便多,他空下来也会去喂喂兔子和鸡,在林子里穿梭时,也会拿条袋子帮小老板抓蚱蜢回来,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现在天还没完全黑,贪玩的鸡子还在外面走动,自从寄生马蜂被解决掉后,她就把它们放出来,关了两天,五只鸡子被关得难受,就爱往外面跑,现在不到天彻底黑掉,它们就不回窝,心玩野了。

“小老板——”

李师傅大喊:“这鸡居然有三斤了!”

真的假的,都有三斤了?

黎潇潇放下手里的事,跑到鸡舍一看,李师傅拿着一杆秤,鸡子胡乱用藤蔓缠着脚被挂在秤上。

李师傅朝她这走,把秤上的刻数怼在她面前:“三斤一两,三斤多呢,我再抓其他的来称称看。”

说着他弯下腰,对着脚边吃蚱蜢吃到入迷的鸡一伸手,就抓到一只,连网子都不用,其他的鸡吓飞,确定没危险后,很快聚集过来继续吃,没有半点警惕心,看得她很无奈。

要不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呢。

李师傅一看称就笑起来:“嚯,这只更胖,足有三斤六两。”

他一边笑,一边颠着手里的鸡子,后者蓬松的毛跟着抖动,看起来肥美极了。

黎潇潇低头看去,还真就三斤六两,她抓着鸡子的翅膀根,把鸡提起来,手中的重量沉甸甸的,和刚抓回来那会轻飘飘的手感完全不同。

她眨眨眼,虽然自己是一点点看着鸡长大,依旧有些难以置信:“长得好快,不到一个月就长了这么多啊,和我想象里有点不一样。”

李师傅观察鸡子的花色:“这毛白的,虽有点花,但还是白的多,应该是白羽鸡的窜种。”

黎潇潇:“白羽鸡?”

李师傅就说:“嗯白羽鸡,我们村之前有人搞养殖场,养的就这种鸡,忒能长肉,四十多天就能长到五斤多,也会下蛋,不少人跟着养,小老板这鸡应该不是纯种的,长得没那么快,整天喂蚱蜢才长到三斤。”

竟然还有长这么快的鸡,真是长见识了。

黎潇潇解开藤蔓把鸡子丢地上,和小时候不同,现在它落地就是非常敦实的咚地一声,叫唤起来也不再是小时候那种尖细清脆的叽叽,转而变为粗沉的咯咯声。

长到这么大,母鸡公鸡早就能分出来了。

五只鸡子里面,四只是母鸡一只是公鸡,小公鸡还不会啼鸣,尾巴毛也没长齐,短短的瞅着就丑,好在很精神,昂首挺胸体型优美,一瞧就知道肉质不错,鲜嫩美味。

可惜只有一只公鸡,她准备用来做种鸡,不然就能杀一只来吃吃,母鸡她是舍不得杀的,还能用来下蛋呢。

都长到这么大了,应该快下蛋了吧。

李师傅可比她懂多了:“是快了,你看那几只母鸡的冠,都红了,叫声也开始咯咯的,咦,那只上蹿下跳的。”

黎潇潇跟着看去,果然发现一只的举动反常,不像其它鸡子那样刨土,在地上啄来啄去,反而在角落里探头探脑,一个劲往上面瞧,还是试图飞到鸡舍屋顶去。

她开始着急:“怎么不过来吃东西啊,是不是生病了?”

以往喂蚱蜢的时候,这五只鸡冲得真凶,脖子一扬就把蚱蜢吞了,一把丢下去,三秒就被吃光,吃得嗉囊鼓起,还追着问她要食,现在居然转性不来抢食,和脚边上拼命啄食的鸡子比,怎么看都不太对。

李师傅深深看了她一眼:“是生病了,瞧它那鸡冠红的。”

黎潇潇更加着急了,都长到三斤了,那么多肉,要是病死了岂不是都打水漂了,她不能接受:“啥病啊,上火啦?你知不知咋治?”

“知道啊,当然知道,”李师傅智珠在握的模样,眼睛都是闭着的,“这种情况就要多给它些干草,拿个纸盒做出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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