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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潇潇套完之后立刻不舒服起来。

她能理解为啥顶上的用竹管,毕竟钢管不好弯,竹子加热就能弄出满意的弧度,可作为强迫症患者,看着头顶和墙壁两种颜色,她真的要死了。

陈默作为和她睡一个屋的人,自然知道黎潇潇眼中的强迫症,他不急不缓拎出一桶黑色颜料,拿着刷子说:“刷黑就好。”

黎潇潇当即松了口气,赞同点头:“没错,刷黑就好。”

虽然材质不同,还是令她有点难受,但颜色看上去相同,这点难受她可以忍受。

黎潇潇欣然拿过刷子,小心翼翼往钢管上面刷黑颜料,刷到一半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个问题:“默哥,你这哪买的?”

陈默就说:“问染布坊要的。”

居然是染布的颜料吗。

农场是默哥和她一块搞起来的,既负责农场安全,又负责他们的伙食,李叔他们都有工资拿,默哥当然有,总不能因为他关系更亲近,反而没有工资吧,这不是逮着身边人欺负吗。

所以陈默不光有工资,而且是大家里面最高的。

只是他平时吃住都在农场,衣服棉被啥的,黎潇潇给自己准备的同时,也会给默哥备上一套,花钱的地方真不多,他嫌每月发红薯面麻烦,就全存在黎潇潇这里,用的时候问她拿就好。

只是从默哥到农场到现在,他就没问自己拿过钱,这个燃料是怎么买的?

很快她就想到这是默哥做眼镜赚的,没想到赚来的第一桶金,还话在她身上。

黎潇潇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说:“你怎么想到买颜料呀,万一没用上,不就浪费了,乱花钱。”

“不会的,没用上,可以继续染布。”

她没说话,其实默哥说的没错,但她其实就是不想听这个。

陈默补充:“我不想你难受,想给你备着。”

黎潇潇就笑起来。

人会笑有很多种原因,高兴喜悦有时候甚至是因为生气,可她现在笑是因为甜,好甜好甜啊,不知道默哥这话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动听。

她忍不住用两只手包住默哥的一只手,拉过来贴在脸上,侧着头对他笑。

陈默见她这个样子,眼中也流露出笑意。

黎潇潇就被他的美色迷惑,哎,默哥还是笑起来好看,她也描述不来,用俗气的说法就是花开了。

他们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回过神,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

黎潇潇:“???”

中间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过去那么久了?

感觉好像中了魔法!

她收敛心神,开始专心涂染料,虽然是染布用的,但味道还是有些刺鼻,鸡崽子不知道啥时候送过来,要早点涂好散散味。

等涂好染料,下一步也暂时不能做,需要等染料干了以后再说。

黎潇潇打算先放两天,等这个气味散散,再把塑料薄膜盖上去,默哥把剩下的三米长横杆绑在墙上,以及竹管中间,这样能让大棚骨架更加牢固,剩下的钢管正好能做个四四方方的门。

默哥一边绑,她跟这一边涂染料,骨架子搭建完就不管了。

等她甩着胳膊出来,就听到外面响起刹车声,随后她就见到了楚航。

这次她忍不住吐槽了:“我怎么感觉今天见了你好多次?”

楚航点头:“是这样的黎小姐,准确来说是四次,绵羊角入药是切片,羊角没有整个用完。”

想想也是啊,这个羊角都有两斤重,全部吃下去就不是药,而是要人命的毒了吧。

可她左看右看,也没看到自家的绵羊角:“剩下的在哪呢?”

楚航老实回答:“在巡逻营黎小姐。”

黎潇潇哭笑不得,在巡逻营你搁这和她说啥呢。

楚航和她解释,语气非常认真:“本来营地医院的药房里,是有绵羊角库存的,只是用的不多,今天打开来,才发现坏了,像这样的药材我们必须有,以免之后再遇到这次的情况。”

这样才说得通吗,她就说之前她锯掉绵羊角,楚航也是知道的,怎么没向她收购,今天又突然找上门。

绵羊角她暂时用不到,而且手里还有一根,那根就卖给巡逻营吧,不然再有今天这种情况,着实有些考验人的心脏,她可不想再被陌生男人跪。

楚航给了她一个好价格,黎潇潇就按照这个来,也没有要提价的意思,她稍稍犹豫,还是说:“药房里其他药材检查了吗?”

会坏的话总是哪里出了问题,可能影响到的不是一种药材,而是多种,提前检查出来,免得到着急用的时候,发现坏掉用不了。

楚航点头:“黎小姐放心,筛查工作我们已经再做了。”

楚航心里有数,不嫌她多嘴就好,要是这人临走前,不要告诉他那个不干脆的男人过段时间要来特意感谢她就好,她真的不擅长应对这种事啊。

完蛋,现在就开始尴尬焦虑了。

黎潇潇瞄了眼默哥,等那个人来了,她就躲在默哥身后,让默哥来应对感谢的场合,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次日起来,她感觉天气更冷了,尤其是风还大,吹在人脸上,感觉要把面皮吹干裂开。

太干燥了,实在太干燥了。

十斤重的棉被还没送过来,她昨晚只能穿着干净的毛衣,再盖上薄棉被睡觉,这样才没觉得冷。

黎潇潇拍了三层丝瓜水,感觉脸上的皮肤还是绷得很紧,她似乎都能听到脸上细胞死去的声音,更加可怕的是丝瓜水的存量不多了。

还是知道的太晚了点,丝瓜水她没囤积多少,希望在下雨之前别用完。

黎潇潇想了想拿出兔毛围巾,这条围巾用掉她全部的兔毛存货,本来她是想给大家做双兔毛袜子的,没想到晴姐最初没做袜子。

她将围巾围在脸上,就露出一双眼睛,面上的肌肤不被风吹到,就感觉舒服许多,不像下一秒就要裂开,人嗖嗖感觉到自己在老去。

黎潇潇先去果林,查看昨天做了标记的地方,那小片刚长出来嫩芽畏缩了,被风一吹就扑在她脸上,更是直接撞进她心里。

看来就算是功能性植物,也抵抗不住气候变化,这样看来冬季桑树是要落叶的。

这可不行,她一竹篾的蚕宝宝还嗷嗷待哺等着吃桑叶呢。

看来果树的温室大棚也要搞起来。

其实黎潇潇有想过,把苹果树和桑树移种到中级农田上,但这个对普通树木的加成就到夸张的地步,更何况是功能性植物。

她担心种进中级农田,依照它恐怖的耗肥量,桑树苹果树对辐射肥的需求会骤然爆发,提升到一个她无法承担的地步,会把自己维持住的平衡打破,近而拖垮农场。

偏偏现在缺水,拿桑树枝做个试验都没办法,两相权衡之下,她决定还是建大棚,更加稳妥,就算没成功,也不会出现别的问题。

黎潇潇忧愁望着桑树,在她的目光中,一片发黄的叶子落下,这里的温室要快点搞起来,免得桑叶全部掉光。

今天摘到的苹果也是种苹果树以来最少的,明显是受到冷风影响。

苹果树和桑树没完全停止生长,是因为还没降霜,等霜一降下来,就会彻底进入休眠期。

她动作要快点了。

楚航早上来送货时,对明显减少的苹果叹了口气。

黎潇潇要了大棚的材料,楚航的脸色就不再那么严肃,“黎小姐,我尽快给你送过来,还有棉被送来了。”

他们家六个人六床被子,摆在一块还挺壮观的,黎潇潇把大博他们叫来,把被子拿回去。

刚做出来的棉被蓬松柔软,靠近还能嗅到香味,抱在怀里满满当当,她的心也满当起来,这么厚盖起来晚上肯定不会冷,虽然可以穿着衣服睡觉,但谁要穿啊,睡这一点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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