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商议回京28（2 / 2）

王象乾离去后，孙承宗沉声对孙羽道：“羽儿，你去将止生请到我的书房，我们现在的局势愈发严峻，必须立刻商讨对策。”

孙羽点头应诺：“是，我这就去茅大哥那边请他过来。”

不久，孙羽领着茅元仪回到了孙承宗的书房。孙承宗迎上前，面色凝重：“止生，你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茅元仪微皱眉头，沉思片刻：“在路上，羽儿已向我透露了些许情况，但具体细节我还需进一步了解。”

孙承宗点头，神色更为严峻：“那么，对于当前的局势，你有何建议或看法？”

“大人，时局确实不容乐观。眼前这些潮水般涌来的难民，日后若不得妥善安置，恐怕将成为反噬我们的利刃。努尔哈赤若对他们施以暴行，我们难免背上救援不力的罪名；而若他怀柔对待，将这些难民收编为兵，便是十几万的生力军。一旦他成功驾驭这股力量，辽东的局势恐怕将翻天覆地。

“局势如此，已非我们能轻易掌控。我们必须果断行动，竭尽全力遏制努尔哈赤的扩张势头。否则，一旦他坐大，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迅速、果断地采取行动，才能在这风起云涌的辽东立足。“

“大人所言极是，犹豫不决只会自乱阵脚。“

“我打算上书皇上，陈述王在晋的种种不足，他既无法成就大事，又常常坏事。此人实难担纲重任。我恳请皇上撤去王在晋的辽东经略之职，另择贤能。至于我，不打算回京复命。广外局势如此紧张，努尔哈赤的大军已经逼近城下，我唯有亲自驻守山海关，方能心安理得。“

茅元仪急忙劝阻道：“大人，此时上任恐怕不是最佳时机。即便是守住了，也未必能得到世人的赞誉。若是不幸失守，恐怕皇上会……“

“如今之际，个人的得失已微不足道，山海关的局势岌岌可危，稍有差池，便可能酿成无可挽回的灾难。那时，关内的百姓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们所肩负的，远非个人的荣辱所能衡量。

关外众将，各有主张，人心不齐，难以共御外敌。我若留此，或可居中协调，将各方之力凝聚成一股绳，共同抵御外敌的入侵。此乃我应为之事，也是我不得不为之事。“

“羽儿，明日一早，你便启程回京，亲手将这份奏折递交至皇上御览。你要如实陈述关外的严峻形势，让皇上洞悉真相，不再受那些奸佞之人的蒙蔽。他们只报喜不报忧，皇上尚不知晓这边的情况已到了何等糟糕的地步。

此刻，我们最需的便是皇上的支持。你必须恳求皇上，让他允许我在此地放手一搏，全面部署。这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大事，我们必须竭尽所能，以保江山社稷无虞。“

“祖父，孙儿明白您的意思，定不负所托。“

“这次回京之后皇上应该不会再让你回来了，回京之后切记要小心行事，现在朝廷上党派林立你不要站任何一个党派，记住你永远都是皇上的人。不管别的党派如何拉拢你，许诺你什么好处你都要不为所动，只要你站了队你就不再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了。”

“如今，皇上因你俩曾并肩苦读的渊源，对你青睐有加，视你为知己。你若不珍视这份恩宠，皇上随时可以轻易地将你舍弃。要知，在这广袤的天下，最大的庇护便是皇权。那些党派势力，纵然权倾朝野，也终究难以抗衡皇上一言九鼎。你的唯一要务，就是对皇上保持绝对的忠诚。“

“孙儿铭记祖父的谆谆教诲，待回归京都之后，我决意不与任何党派结党营私，刻意亲近。我将以皇上为尊，遵从皇上的旨意，全心全意地服从。我将致力于自我成长，不断提升，以不负皇上的厚望。“

“吾儿，你已成长为挺拔的少年，如今，我要你回京后告诉祖母，无需为我担忧。关外风云已定，我很快就会回到那片繁华的都城。请她在家中保重身体，而你，有空时多陪陪她，家中的琐事也需你多加关心。若实在难以应对，便召回你父亲，让他来主持家中大局。”

“孙儿遵命。明日一早，我便会启程回京。在回京的路上，我会每日都前往祖母的住处，向她请安，还会安排琴雪她们去陪伴和照顾祖母。家中的事务，祖父就放心交给孙儿吧。”

“你去吧，回房收拾行囊，准备明日的行程。我和止生还有要事相商，切记，路上不可有任何耽搁。”

“好，孙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