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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就往林晏那根坐下去,可他醉了酒,压根也找不准位置,坐得林晏痛得差点求饶,林晏哭笑不得,护着他的腰将他摔回床上去,与周璨贴面,吻了吻他绯红上挑的眼角,道:“我的王爷,谁办谁啊?”

周璨感觉到自己的腿被捉住了,一时分神向下望去,好似清醒了几分,嗫嚅道:“你别看……”

林晏低头,瞧见周璨左腿上几道疤痕,有些淡退得大抵瞧不见了,那条最粗的却依旧盘踞在那,仿佛一条可怖的蜈蚣。林晏俯**去,重重地吻在那儿,周璨难耐地**了一下腰肢,便感觉到林晏的分身慢慢抵入进来。那种久违的满涨感似乎叫周璨十足怀念快乐起来,他胸膛起伏得厉害,身上这时候才热得明显起来,他撑起一点儿身体,迫不及待地用**迎合林晏的进出,一边伸手去勾林晏的膝窝,好似想要两人再结合得紧密一些。

林晏几乎要忘记自己是不是在呼吸了,外头冷色的光亮将周璨的躯体镀得仿佛玉一样,软滑温腻,周璨紧紧绷着肌肉,身子却舒张得厉害,腰肢起伏,极力吞吐着林晏埋在他体内的那根东西,似乎是在穷凶极恶地向林晏索取温度,索取勇气,好让自己有所依傍,“无晦,呃,无晦……”他忘情地*呻*吟着,好似终于将自己身份,顾忌,恐惧全丢掉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情人,将身体交给自己心爱的人,无所保留。

窗外月沉寒霜寂,窗内汗湿香罗软。

冬夜当真长。

方知意睡得正熟,隐约听到外头敲门声不绝,待到他披了衣服下了床,正要唤下人问个明白,那门忽然发出一声巨响,从外头被破开,半扇脱了门框,可怜兮兮地在半空摇晃着。

方知意被刺骨的寒风吹得清醒了大半,便与揽月那冷冰冰的俏丽面孔对上了眼。他无端被吓了一大跳,后退一步,却见揽月让开身子,有人从她后头扑上来,将方知意一路推回床边。

方知意定睛一瞧,那人衣发散乱,面色惊慌,不是那顶尊贵的景纯王爷又是谁。

“天还没亮你发什么疯?”自从六月叶继善被他二哥带回家后,方知意脾气是越发差了,若不是揽月在场,他差点儿就要打周璨了。

周璨似乎是急行而来,喘着粗气,直愣愣盯着方知意,低声道:“叔言,大事,救命的大事,你得帮我,你听好了……”

方知意被他盯得背上发寒,打起精神洗耳恭听。

“……给我一碗避子汤,立刻,马上,赶紧的!”周璨咬牙切齿道。

方知意眨巴了好几下眼睛,这才看清周璨脖子里几道红紫的旖旎痕迹,张大嘴巴:“你……你,也太不知分寸了!”

他推开周璨,也是知晓轻重,立刻去往墙边的药柜里翻找,忽然又疑惑道:“不该啊,今日不是叶家两位将军忌日吗,你不是在老将军府陪林晏过夜……”他猛然停下手,迅疾转身,还撞得柜子一晃,他与周璨的视线一对上,表情便由怀疑转为十足的惊恐,“我的老天爷,你莫不是唔唔唔……”

周璨一把捂住他的嘴,一双眼睛黑漆漆的,他淡淡一勾唇,笑得比外头的寒风更阴冷,“你再说一句话,本王便让揽月抹了你的脖子。”

方知意好半天才点点头,心道:不用揽月,我自己现在就想抹自己脖子。

第三十九章 冬寒

方知意看着窝进他床里沉沉睡去的周璨,无奈地摇头,给那尊贵的王爷掖好被子。

他收拾了一下桌上的药壶和药碗,披上裘衣,推门出去,便瞧见那冷面侍女站在院子里,抱着柄剑,望着天边方出现的一抹鱼肚白。

“聊聊吧。”方知意缩着脖子,吐出一口白汽。

揽月回头看了他一眼,走了回来,动作利落地将剑别回腰间,站到方知意身旁。

方知意被冷风吹得头疼,摁着额角,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卧房,小声问道:“这……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

方知意一噎,越发头疼了,他无奈道:“我是问,他与那林小少爷,何时……好上的?”

方知意问完,才想起西境那会,林晏因为药劲亲吻周璨的场景,不由想捶胸顿足,难道就是那时候?亲一亲就喜欢上了?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揽月瞧他一眼,又回道:“三月。”

“阿弥陀佛……”方知意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又气恼道,“这都什么事啊,这大京城多少豪门贵胄,他怎就非得盯着一个叶家薅呢?”

揽月似是不悦,看着方知意的目光越发冰冷起来,她道:“王爷想好了。”

方知意愣了愣,不再说话。他紧了紧自己裘衣的领口,清淡的面上收敛起表情,倒又是一身不问浊世的仙气,他自顾自走了出去,道:“他醒了你便带他走吧,药方我放桌上了,过些日子我闭关静修,你叫他好自为之。”

方知意走出院子,院门旁种了棵七叶树,叶掌分七瓣,如今落了好些叶子。有闻佛祖释迦牟尼居住七叶窟,第一次与众弟子讲经的地方,满山长满七叶树。

这棵树,是叶继善送的。说是讲经讲的是个气氛,非要将树栽下。

那夜,叶继善站在树下,说:“我明早就要回去了,可能很久都不会被允许来长安了。你站过来点儿,你得好好记住我的样子,或许过几年,过十几年我长得比现在更好看了,你也不能忘记我的样子。”

叶家的人,是不是个个都如此邪门?

方知意不愿再想,闷头往佛堂而去。

林晏一夜酣睡,好在习惯早起,并未睡过头去,醒来一摸身边,空空如也。那空处已然凉了,若不是自己光裸着身子,衣衫落了一地,房中那种气味还未散尽,他都要以为自己又是做了一个春梦。

周璨看来是落荒而逃了。林晏觉得好笑,将那衣服捡起来披上时又想起昨夜的某些片段,不由又红了耳朵,低头盯着自己的指尖痴笑。

林晏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通,待过了午膳,想是周璨自我疏解得差不多了,方起身去了景纯王府。

林晏一路往周璨书房而去,还未走到,却见院中仆人来往匆匆,正搬弄着什么东西。林晏走过去定睛一瞧,竟然都是酒。小的如一手便可握住的玉壶,大的如四个汉子才能抬动的青陶大缸,五花十色,品种不一,皆是周璨收藏的好酒。

林晏瞧他们将酒装车,十分不解,便问秦伯:“这些酒……是要做什么?”

“小少爷,”秦伯瞧见是他,无奈笑道,“也不知王爷起了什么心思,今儿刚回来,就说要将酒窖搬空,将这些酒全倒进昆明池里头去。”

林晏愣了,不待他细想,他便瞧见周璨从廊那头走来。他已经换上新的衣袍,头发仍潮着,许是才沐浴不久。他走了几步,瞧见林晏站在院里看他,不由脚下一顿,不自在地抚了抚脖颈。林晏瞧他的眼神,便明白过来周璨为何要将这些酒都丢掉了。

“你来做什么,不去宫里?”周璨道。

林晏能闻到他身上热乎乎的,好闻的皂角香气,不由细细又瞧了他两眼,周璨的皮肤被热水蒸出了淡淡的粉,耳垂红得厉害,林晏便能想起昨晚那副情欲高涨的身体,也是高热而绯红的,他的指头压入柔软的皮肉,那滋味真叫人欲罢不能。

两人方才肌肤相亲极尽缠绵过,此时互视一眼,哪里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周璨胸口悸动得厉害,握着手杖的那只手掌心都沁出汗来。

“陛下准我下午再去,值夜。”林晏答了,转头看向那些酒瓶酒坛,微微笑道:“王爷好浪费啊。”

周璨低头把玩着手杖,闷声道:“饮酒伤身,我今后滴酒不沾。”

“滴酒不沾?”林晏奇了。

“对,滴酒不沾。”周璨点点头,十分坚定道。

林晏忍不住就笑,走上几步,从车里提了两坛酒下来,道:“全丢了未免过于可惜了,你便让我留两坛吧。”

“你要留两坛作甚?”

林晏拍拍手,装模作样打开塞子凑过去闻了闻,“果然好酒,香气逼人,”他走到周璨身边,小声道,“海饮伤身,小酌怡情。”

他将怡情两个字咬得分外暧昧,似笑非笑地看着周璨:“若是我想要,你今后还赔不赔我小酌一杯?”

林晏那双眼睛微微下弯,下头那对卧蚕明显,将那下眼睑稍稍往上一送,便显得那点儿笑意都要盛不住似的他眼里滑落出来,满眼的水润光华,情思浮沉。

糟了,这小东西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笑比较勾人了。

周璨避开他眼神,伸手将手杖往他膝窝里轻轻一磕,冷哼道:“去书房。”

林晏跟上去拉他,不依不饶:“哎,王爷,您没回答我呢……”

周璨回头冲秦伯道:“小少爷的两坛酒,给他留着。”

林晏哈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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