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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心软的对象换成了别人。

刚想到这里,容柯的手机响起了微信提示,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闫致发来的消息。

【闫致:图片.jpg】

【闫致:到家了】

点开图片,这哪里是“到家了”,明明是“在泡澡”。

图片里的闫致正坐在浴缸里,两条长腿又长又白,毛巾搭在小腹处,挡住了重点部位,但毛巾上方放着一个粉红色的小东西,正是容柯给他买的按X棒。

所以闫致是正在用这个东西吗?

还实时通知容柯一声。

这也太骚了吧。

容柯不由深刻怀疑自己,他真的能满足闫致吗?

这时,对话框里又弹出了一条消息。

【闫致:你什么时候回来?】

无论怎么看,容柯都觉得这是盘丝洞的邀请。

他非常肯定自己一回去就会被榨干。

但堂堂美神都发这种图给他了,他要是还无动于衷,也太不给面子了。

“容柯?”蒋司的声音打断了容柯的思绪。

“你还有别的事吗?”容柯摁灭手机,“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蒋司:“?”

“这不是你的房间吗?”

容柯没理,穿上外套准备走人。

“你要去哪儿吗?”蒋司问,“这附近狗仔很多,你现在红了,最好小心点。”

容柯已经在这里拍了快两个月的戏,平时经常连帽子也不戴,素面朝天地出去买东西,也不见有狗仔要拍他。

他把蒋司推出了门外:“你赶紧滚,我还有事。”

蒋司没有跟着容柯离开酒店,显然是去楼上找柳青了。

容柯拿着车钥匙快步朝停车场走去,然而才没走几步,他便听到有人大吼了一声:“是容柯!!!”

他吓得脚步一顿,接着就见一大堆女生朝他冲了过来,而那些女生手里拿着的明明是另一个男明星的应援物,如果容柯没记错的话,那人的戏今天正好举办开机大典。

还未等容柯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这些来应援的粉丝大多都带着专业相机,闪光灯噼里啪啦地响起,差点没把容柯给闪瞎。

“啊啊啊!容柯好帅!”

“天呐!!!捡到大便宜了!竟然碰到了容柯!”

容柯完全应付不过来,他低下脑袋,看到那男明星的海报掉到了地上,便提醒道:“你们东西掉了。”

他想着趁人捡东西时,或许可以突破重围,结果有人为了拍他,直接一脚踩了上去。

容柯:“……”你们都是假粉吧。

容柯被夹在人群中寸步难行,不过就在这时,周凛应是在楼上听到了动静,赶下来制止住了这些粉丝。

能见到周凛,这些人同样激动,现场一片混乱,但好在周凛有经验,安抚好粉丝把容柯拉回了酒店里。

“你现在真的红了,容柯。”周凛说,“下次别这样乱跑了。”

容柯仍有些心有余悸,不过比起自己红了这个事实,他更在意的是,这还怎么回去宠幸,哦不,陪伴王子殿下?

从容柯回复【今晚回去】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这大晚上的不应该堵车,但容柯却还没有回来。

所以是怎么回事。

闫致站在落地窗边沉思,是自己发的照片不够骚吗?

他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给容柯发了条消息过去:【还没到吗】

下一秒,微信提示音在房门外响起,闫致觉得奇怪,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接着就见容柯正站在门外。

其实容柯二十分钟前就到了。

他在酒店里一直等到楼下的粉丝散去后,去找周凛借了棒球帽,偷偷摸摸地溜到停车场,开车回到了天玺云湾。

这一路上他都没耽搁,挑了时间最短的路线、下车后马不停蹄地进入电梯,但就是从电梯出来后,他的步子迈不动了。

眼前的房门就如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而直到这时容柯仍不确定,他真的要跟闫致越过姐妹的界线吗?

还没想明白,微信提示音突然响起,吓了容柯一大跳。

他手忙脚乱地把手机设置成静音,但为时已晚,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闫致穿着浴袍出现在门后,两人就这么对上了眼。

“我刚到。”容柯赶紧说。

他看着闫致大敞的胸口,滚了滚喉结,咽下了一口唾沫。

闫致二话不说,揪住容柯的衣领把他拽进了屋里。

盘丝洞的妖精比容柯想象中还要饥渴,他甚至来不及分享自己被别家粉丝围追堵截的事,灼热的吻便压了下来。

口中的空气被不留余地地攫夺,唇舌无处可躲。

容柯不得不撑住闫致的胸膛:“你先等等,闫致……”

话语被唾液融合的声音包裹住,沾上了一股湿热和粘腻,连带着闫致二字都变得情瑟起来。

“等什么?”闫致克制地停了下来,重重咬了下容柯的下嘴唇。

“我觉得,”容柯做了个深呼吸,暂且推开了闫致,“我们应该先坦诚相待。”

闫致立马解开了浴袍腰带。

容柯心里一惊,赶紧按住闫致的手:“我是说精神上!”

哦,闫致明白过来,是要聊一聊了。

闫致把红酒和酒杯拿到了阳台,容柯已经坐在休闲椅上,指间夹上了一根烟。

阳台面朝小区中庭,这个时间点已鲜少有人家亮着灯,唯有月亮静谧地洒落着光辉。

“要聊什么?”闫致给两人倒好酒,拿过容柯的烟盒和火机,给自己也点了一根。

容柯没有立马接话,用力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后,语气深沉地开口道:“你知道我把你当姐妹吧。”

闫致微不可察地挑起一侧眉头,心中隐隐不安,咬着烟“嗯”了一声。

“姐妹比男人重要。”容柯弹了弹烟灰,“虽然我无法理解你为什么想让我做你男人,但我也不想因为这种事失去你。”

听到这话,闫致放下心来。

容柯说不想失去他,那不就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意思吗?

嗯,无论今天能不能做到最后,总之可以先把小玩具的顺序规划一下了。

闫致曲起长腿,将双脚踩在椅子边缘,悠悠地喝着红酒:“然后呢?”

“你不是个随便的人,我也不是。”和闫致的悠然不同,容柯凝重地看着远方,“如果我们真越过了那条线,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闫致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然而容柯话锋一转:“所以我们必须认真考虑,到底要不要越过那条线。”

闫致“啪”地放下酒杯,丝毫不带犹豫:“要。”

容柯:“……”

刚才容柯在门外踟躇了二十分钟都能没下定决心,闫致倒好,回答起来这么随性。

容柯突然想到了之前他说他会跳脱衣舞,闫致直接来了一句“我要看”,那感觉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王子殿下想要什么,那就要,压根不会考虑其他,总之要就是要,目的性极强。

看样子想让闫致打消念头是不可能的了,容柯没辙地呼出一口气,在烟灰缸里摁灭烟头,说:“那行吧,我会试着做你老公。”

闫致安静了一瞬,重新拿起酒杯,放到嘴边说:“其实……”

他的声音被酒杯笼罩着,听不太真切,容柯问:“其实什么?”

看着那双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双眼,良知总算在最后一刻被唤醒。

闫致抿了一口红酒,决定和容柯一样坦诚相待:“其实我也可以做老公。”

只能算半坦诚。

闫致没有说假话,他一直是1,自然可以做老公,但他也很清楚,这话说出来只会给容柯造成他也要“为爱做1”的错觉,而不会意识到他之前的行为有问题。

这样也好,闫致心想。

若是容柯直接答应,那就万事大吉,他装0的事也就不会暴露了。

而以他对容柯的了解,容柯大概率会答应……

“你想什么呢。”容柯好笑地说,“你连家务都不会做,怎么可能做1啊。”

闫致微微耸起眉头,一副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的表情,看着容柯问:“这之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做1很累的,都是体力活。”容柯大度地说,“这种体力活就交给我吧,你安心做你的王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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