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凛冬至 非日薄西山渐沉。(1 / 2)

  “呆……不是,温兄,你怎么会在这?”薛醒好奇道,目光中还带了些揶揄的意味。

  以他横行澧都多年积攒出来的经验,能推断出对方十有八九是翻墙出来鬼混的。

  “我,我就是出来……”温珧不安地搓了搓手,眼角余光瞟向司马厝,“想看看侯爷长什么样。”

  司马厝一怔。

  “我想知道,荣昌为什么看不上我。”温珧越说越委屈。

  司马厝这次索性偏过头去不看他。

  无话可说。

  传闻都道温家人是出了名的墙头草,惯会左右逢源。却偏偏温家嫡系中出了这么个耿直呆瓜,虎头虎脑。

  祁放阴恻恻地盯着司马厝,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一直死死抓紧弩机的手又渐渐地伸了出来。

  狼狈得犹如昨日。

  而今非昨日,他踏上了出路。

  誓不罢休。

  却被司马厝一脚踩上了手背,他再难动分毫。

  司马厝俯视着他,神色晦暗不明。

  “云厂督收了把好刀,至于称不称手,那就未必了。”

  (本章完)

  第24章 凛冬至 非日薄西山渐沉。

  不论在什么时候,在谈起寿康宫东暖阁时,无人不是端正了神色。

  曾权倾一时,而如今已年过四十不再过问朝政的龚太后便长住于此,少走动。

  非日薄西山渐沉。

  荒山荣枯不定,居隅挂思,有朝一日或燎尽成灰,或藏芒归青。

  殿里头沉沉的檀香萦绕鼻尖,却没能让龚河平的心绪宁静下来,他始终绷着脸。

  “虞崇被拉下来了还不算完,连几个有点用处的位子全都被魏狗的人给顶上了。”龚河平恨道,“先前克扣朔边军饷本就是联手所为,这些个宦官占了大头先不提,东窗事发后这罪还都被他们推了个干净。”

  害得他们损兵折将,胆战心惊。

  龚太后闻言只是从容一笑,她的容貌并不多显老态,举手投足间仍可见当年绝代的风华,只是眉目平和地望着龚河平道:“毕竟是由东厂经手查证的事,做上点利己的手脚也是必然。”

  她看得通透,也不着急,更不至于自乱阵脚。

  殿外已是初雪挂枝,虽只有少数的星点,却也点缀得当。

  可惜他的大哥病去得早,不然在早年司马霆身死时就能彻底夺了朔北军的掌控权,何至于现下这般外无强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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